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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田野里画水彩写生,画完时夕阳斜铺过来,各种植物的气息氤氲入鼻,身心大畅。 携着画具,慢慢往我书房所在的村孑移步。四周全是绿野,忽见百米外大片藕田一侧,有间 小砖房,坡顶上的烟囱逸出白烟,便朝那里拐去。小屋里是位五十来岁的藕农,我边喝他递 来的热茶,边跟他聊天。 ②他从南方来,承包了这百亩湿地,不仅种藕,还种茭白,经济效益很好。我去时他已 烧好饭准备吃,大钵的白米饭上盖浇着凊炒藕J茭白,闻着好馋!他问我要不要吃一碗,我 说买一碗吧。他说卖是不卖的,信得过就吃。他给我舀了一碗,又到锅上去煎荷包蛋。我说 这菜已经很香,何必再煎蛋?他说藕和茭白吃腻了,只有荷包蛋百吃不厌,你不来我也还是 要煎的。他把煎好的蛋往我那碗盖浇好菜的饭上一搁,真像—只荷包,热腾腾,滋滋响,被 蛋白裹住的蛋黄微微跳动着,仿佛是他把自己那一颗好客的心,揣在荷包里,奉献给我了。 ③鸡蛋是全球性食物,到处都有人煎蛋吃,但是,荷包蛋这个称谓,似乎只是我们中国 才有。岀国访问时,吃过典型的西式早餐,一份煎蛋端上来,蛋白铺得很开,蛋黄跟没受过 火似地裸露着,完全产生不了荷包的联想,吃起来感到半生不熟。记得小时候看母亲煎蛋 总要用锅铲把边上已经凝固的蛋白,轻轻往当中卷铺过来,把蛋黄裹上;后来自己成家立业, 煎蛋时也这样处理。记得我头一回离家住校读书,临行前母亲往我的榨菜肉丝面上,又搁了 个热乎乎的荷包蛋,咬开那蛋白形成的“荷包”,里面的蛋黄刚好脱生,不过嫩,更不老 硬,那味道真是妙极了!还记得我头一回出岀国访问归来,妻子也是煎荷包蛋给我吃,吃着那 香喷喷的荷包蛋,回国回家的感觉,浓酽到眼睛发热。有一回在饭馆,我非要点他们菜单上 没有的荷包蛋,人家服务态度很好,给我端上来了,但一看吓了一跳,油汪汪的,不像荷包 倒像个拳头。也不能怪人家,荷包蛋原是家里小锅小灶的产物,它满溢着太平岁月里小康生 活中的温馨亲情,那是所谓仕宦情、商海情都绝对不可与之相比的。 ④藕农兄弟跟我说,他儿子去年考上了本省的大学,前些时暑假里还来这里帮他。他①在田野里画水彩写生,画完时夕阳斜铺过来,各种植物的气息氤氲入鼻,身心大畅。 携着画具,慢慢往我书房所在的村子移步。四周全是绿野,忽见百米外大片藕田一侧,有间 小砖房,坡顶上的烟囱逸出白烟,便朝那里拐去。小屋里是位五十来岁的藕农,我边喝他递 来的热茶,边跟他聊天。 ②他从南方来,承包了这百亩湿地,不仅种藕,还种茭白,经济效益很好。我去时他已 烧好饭准备吃,大钵的白米饭上盖浇着清炒藕丁茭白,闻着好馋!他问我要不要吃一碗,我 说买一碗吧。他说卖是不卖的,信得过就吃。他给我舀了一碗,又到锅上去煎荷包蛋。我说 这菜已经很香,何必再煎蛋?他说藕和茭白吃腻了,只有荷包蛋百吃不厌,你不来我也还是 要煎的。他把煎好的蛋往我那碗盖浇好菜的饭上一搁,真像一只荷包,热腾腾,滋滋响,被 蛋白裹住的蛋黄微微跳动着,仿佛是他把自己那一颗好客的心,揣在荷包里,奉献给我了。 ③鸡蛋是全球性食物,到处都有人煎蛋吃,但是,荷包蛋这个称谓,似乎只是我们中国 才有。出国访问时,吃过典型的西式早餐,一份煎蛋端上来,蛋白铺得很开,蛋黄跟没受过 火似地裸露着,完全产生不了荷包的联想,吃起来感到半生不熟。记得小时候看母亲煎蛋, 总要用锅铲把边上已经凝固的蛋白,轻轻往当中卷铺过来,把蛋黄裹上;后来自己成家立业, 煎蛋时也这样处理。记得我头一回离家住校读书,临行前母亲往我的榨菜肉丝面上,又搁了 一个热乎乎的荷包蛋,咬开那蛋白形成的“荷包”,里面的蛋黄刚好脱生,不过嫩,更不老 硬,那味道真是妙极了!还记得我头一回出国访问归来,妻子也是煎荷包蛋给我吃,吃着那 香喷喷的荷包蛋,回国回家的感觉,浓酽到眼睛发热。有一回在饭馆,我非要点他们菜单上 没有的荷包蛋,人家服务态度很好,给我端上来了,但一看吓了一跳,油汪汪的,不像荷包 倒像个拳头。也不能怪人家,荷包蛋原是家里小锅小灶的产物,它满溢着太平岁月里小康生 活中的温馨亲情,那是所谓仕宦情、商海情都绝对不可与之相比的。 ④藕农兄弟跟我说,他儿子去年考上了本省的大学,前些时暑假里还来这里帮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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