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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上抛出绳子,开始现场首攀。所谓现场首攀,是指在没有任何路线资料的情况下,不借助任何 人的帮助一次性成功完成登顶。在你之前,也许有其他人已经攀登过这条路线,但是他们没有给你提供任 何信息,告诉你如何攀登最艰难的部分,甚至你没有亲眼见过其他人进行类似的尝试。换言之,这一路线 对你而言完全是一张白纸。现场首攀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在途中掉下,那么你就永远失去机会。 离水晶球还有10英尺处,我的脚开始不稳,踢落了许多小石头。我弯紧大拇指,双手勾住一处凸出 的岩壁,口中念念有词:“要是手指头再细一点该有多好。”现场首攀的兴奋使我在每一个握点都抓得太 用力,就像紧张过头的长跑选手,起跑速度过快以致后半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你做过引体向上的试验,你也许可以体会竞技攀岩的难度。在你做第一个引体向上动作时,你感 到很轻松,仿佛自己有使不完的劲。但是当你逐渐接近极限时,原本感到很轻松的动作却变得异常困难。 此时,如果你从横杠上下来休息一两分钟,你还可以很轻松地完成两三个引体向上动作。但是,如果一口 气完成所有动作,你就会有一种撞墙的感觉,即使意志力再强,你也很难继续下去 竞技攀岩与引体向上十分相似:这是一场需要你在消耗所有能量前到达顶点的赛跑。第一、第二和第 次向上移动还算轻松,但是以后逐渐艰难。(右手从一个握点上升到另一个握点算作一次移动。)我们 知道,在攀登陡峭的路线时,“记时”从你离开地面就算开始。你可以在此前舒展手臂,活动身体。 “深呼吸,吉姆,你要放松。”麦特的声音让我稍感镇定。 我慢慢放松手指,调整呼吸,但心中还在翻滚,“我该用右手还是左手呢?如果出现差错我就再也不 会有机会了。但就算这一步能走对,我也没有绝对把握有足够的力气爬到水晶球。如果到不了那里,就无 法将绳子挂入下一个保护点来固定。我应该下坠多远?麦特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我希望已经检查过绳结。 天哪,我的手指受伤了。但是这是现场首攀,千万不能掉下。我只有一次机会。但是如果抓不住的话,我 将重重地摔下。即使这样也没有什么,我只是飞向空中。它虽然可怕,但应该是安全的。还是做吧。我怕 失去什么呢?我能不能先右后左?但是不管怎样,我不想摔个大跟斗。” 犹疑中,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 “好吧,麦特,我决定了。 右手水平侧拉,左脚移向壁缘 糟糕,应该用左手去抓壁缘才对,我把身体朝左方移去,想抓住任何凸起的岩壁或石头,好让右手赶 快往上挪,再用左手抓壁缘。我把右手手指压在一块朝下的岩角上,但这种角度很难侧拉。眼前,我的成 功概率不到20%。如果继续行动,势必会坠落,一落就是20英尺:就算真能往上爬,在没有另一个岩栓扣 住绳索的保护下,爬得愈高,坠得愈深。 下降!”我对麦特大喊 不!”他大叫,“你只剩三组动作就到水晶球,你一定能做到! “下降!”我再喊了一次 说完,我就松了手,沿绳下坠。我悬在绳索上大约十分钟,逐渐恢复体力,然后荡向岩壁,这次我抓 住了每个握点,顺利地爬上山顶。但是,这不能算是完成首攀。尽管我是在同一天晚些时候,一口气从下 方登顶成功,但是我知道我还是失败了。不是败在攀登上,而是败在心里。当需要全力以赴、当机立断的 时候,我竟然松手放弃,我其实选择了“失败”,而不是“落败”。 失败与落败,两者只有一字之差,却意义重大。选择落败,意味着你虽然不能登顶,但是你从来没有 放弃。尽管面临各种困境,你仍然全力以赴。我们只有在选择落败而非失败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 极限。没错,我只有不到20%的机会爬到水晶球那里,但是因为我选择了放弃,因此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实 际的结果会是什么。或许我还可以使出其他本领,或许我还有力气多做一组动作,又或者正如我后来发现, 下个握点其实很容易抓稳。难就难在这里。首攀的过程中,你不可能知道下一个握点抓起来是否更困难或 更容易。也许正是其模糊性,使人难以全力投入 我的一位人生导师、设计大师莎拉·里托·登布尔曾经送给我一幅壁挂,上面写着她在1992年产业设 计基金会演讲时的名言:“如果不尽力一试,你不会知道极限在哪里。”我们向上抛出绳子,开始现场首攀。所谓现场首攀,是指在没有任何路线资料的情况下,不借助任何 人的帮助一次性成功完成登顶。在你之前,也许有其他人已经攀登过这条路线,但是他们没有给你提供任 何信息,告诉你如何攀登最艰难的部分,甚至你没有亲眼见过其他人进行类似的尝试。换言之,这一路线 对你而言完全是一张白纸。现场首攀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在途中掉下,那么你就永远失去机会。 距离水晶球还有 10 英尺处,我的脚开始不稳,踢落了许多小石头。我弯紧大拇指,双手勾住一处凸出 的岩壁,口中念念有词:“要是手指头再细一点该有多好。”现场首攀的兴奋使我在每一个握点都抓得太 用力,就像紧张过头的长跑选手,起跑速度过快以致后半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你做过引体向上的试验,你也许可以体会竞技攀岩的难度。在你做第一个引体向上动作时,你感 到很轻松,仿佛自己有使不完的劲。但是当你逐渐接近极限时,原本感到很轻松的动作却变得异常困难。 此时,如果你从横杠上下来休息一两分钟,你还可以很轻松地完成两三个引体向上动作。但是,如果一口 气完成所有动作,你就会有一种撞墙的感觉,即使意志力再强,你也很难继续下去。 竞技攀岩与引体向上十分相似:这是一场需要你在消耗所有能量前到达顶点的赛跑。第一、第二和第 三次向上移动还算轻松,但是以后逐渐艰难。(右手从一个握点上升到另一个握点算作一次移动。)我们 知道,在攀登陡峭的路线时,“记时”从你离开地面就算开始。你可以在此前舒展手臂,活动身体。 “深呼吸,吉姆,你要放松。”麦特的声音让我稍感镇定。 我慢慢放松手指,调整呼吸,但心中还在翻滚,“我该用右手还是左手呢?如果出现差错我就再也不 会有机会了。但就算这一步能走对,我也没有绝对把握有足够的力气爬到水晶球。如果到不了那里,就无 法将绳子挂入下一个保护点来固定。我应该下坠多远?麦特是一个很好的保护。我希望已经检查过绳结。 天哪,我的手指受伤了。但是这是现场首攀,千万不能掉下。我只有一次机会。但是如果抓不住的话,我 将重重地摔下。即使这样也没有什么,我只是飞向空中。它虽然可怕,但应该是安全的。还是做吧。我怕 失去什么呢?我能不能先右后左?但是不管怎样,我不想摔个大跟斗。” 犹疑中,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 “好吧,麦特,我决定了。” 右手水平侧拉,左脚移向壁缘。 糟糕,应该用左手去抓壁缘才对,我把身体朝左方移去,想抓住任何凸起的岩壁或石头,好让右手赶 快往上挪,再用左手抓壁缘。我把右手手指压在一块朝下的岩角上,但这种角度很难侧拉。眼前,我的成 功概率不到 20%。如果继续行动,势必会坠落,一落就是 20 英尺;就算真能往上爬,在没有另一个岩栓扣 住绳索的保护下,爬得愈高,坠得愈深。 “下降!”我对麦特大喊。 “不!”他大叫,“你只剩三组动作就到水晶球,你一定能做到!” “下降!”我再喊了一次。 说完,我就松了手,沿绳下坠。我悬在绳索上大约十分钟,逐渐恢复体力,然后荡向岩壁,这次我抓 住了每个握点,顺利地爬上山顶。但是,这不能算是完成首攀。尽管我是在同一天晚些时候,一口气从下 方登顶成功,但是我知道我还是失败了。不是败在攀登上,而是败在心里。当需要全力以赴、当机立断的 时候,我竟然松手放弃,我其实选择了“失败”,而不是“落败”。 失败与落败,两者只有一字之差,却意义重大。选择落败,意味着你虽然不能登顶,但是你从来没有 放弃。尽管面临各种困境,你仍然全力以赴。我们只有在选择落败而非失败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 极限。没错,我只有不到 20%的机会爬到水晶球那里,但是因为我选择了放弃,因此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实 际的结果会是什么。或许我还可以使出其他本领,或许我还有力气多做一组动作,又或者正如我后来发现, 下个握点其实很容易抓稳。难就难在这里。首攀的过程中,你不可能知道下一个握点抓起来是否更困难或 更容易。也许正是其模糊性,使人难以全力投入。 我的一位人生导师、设计大师莎拉·里托·登布尔曾经送给我一幅壁挂,上面写着她在 1992 年产业设 计基金会演讲时的名言:“如果不尽力一试,你不会知道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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