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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决不意味着拒斥思想,而是要求学会思想一比理性主义者更深刻地去思想 在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中,费尔巴哈是意识到知识论路向之局限与无能的,因为它实际上 所能达到和把握到的只是“思想客体”而不是与之有别的“感性客体”。当费尔巴哈把当下直 接的肯定与黑格尔的否定之否定(绝对的肯定)对立起来,把直观、感觉的直接性与概念、理性 的中介过程(思辨推理)对立起来时,他所希望的正是以某种生存论的方式未触动整个知识论 路向始终未曾真正触动的那个领域,即那个先在地为形而上学隹备好基础、但却被形而上学所 遮蔽的领域。正是在这种不同路向分野的意义上,费尔巳哈谈到了“感性的、个别的存在的实 在性,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用我们的鲜血釆打图章担保的真理”①。他还谈到了“感性意识” 的实在性,甚至还谈到了“实体的痛苦”只有感到痛苦的实体才是必然的实体,而没有痛苦的 实体则是一种无感觉、无物质的实体,因而是一种没有根据、没有实体的实体②。这是非常不 同于知识论路向的方式。但是,部分地由于费尔巴哈仅仅以美文学的方式与知识论路向相对 立,部分地由于其初始的生存论路向还为种种的不彻底性所包围从而无力成为内部巩固的路 向,所以,他无论是在存在论立场上还是在其建构方式上都开始大踏步地退却,以至于马克思 颇为惋惜地说道费尔巴哈毕竞还是一位“理论家”和“哲学家”③。很显然,这正是就费尔巴哈 行之未远并且终于复归形而上学及其知识论路向而言。只要看看费尔巴哈关于“类”关于“人 类个体”关于“类意识”等等所说的东西,这一点就是非常明显的 近代哲学的一个巨大而且昭彰的领域是知识论,在其富有成就的发展中它也把那个由来 已久的作为原则的知识论路向内在化到整个哲学中去,并且在其整个展开过程中不断揭示其 自身所固有的那种挥之不去的界限和障碍,虽说真正的问题实际上更深刻地隐藏在近代知识 论的存在论基础中。如果说笛卡儿的二元论为谋克服不得不诉诸“神助说”,那么这种基本境 况在整个近代哲学中并没有真正改变,就像荷尔德林所说的那样,“如何开端,便如何保持 唯理论和经验论的最终成果并没有改变这种基本境况,以至于康德甚至颇为痛切地认为始终 还没有人能为“我们之外的物的定在( Dasein)"提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明,乃是“哲学和一般人 类理性的耻辱”。然而康德同样没有真正解决这个问题。也许黑格尔是近代范围内给予这 问题以最高和最佳解决方案的哲学家,但是当有人终于认出他只是在“思想当然能够把握作为 事物之自身的思想”这一主题上来解决问题的时候,这种解决本身就被看成是虚假的。所以费 尔巴哈宣称:“同一哲学”根本没有建立思维与存在的统一,黑格尔只是破坏这种统一。同样 马克思也多次把黑格尔哲学称为“二元论”,虽说这种二元论乃是隐蔽的和被保持在理论内部 能够被认识,是可理解的,恰如超越如何能够被认识,是不可理解的一样。疑的。内在如何 的。直至1907年,胡塞尔再度明确了问题和困难的所在:“内在本身是无可怀疑的。内在如 真正说来,如此这般的问题和困难在近代哲学的范围内(更广泛地说来,在柏拉图主义的 传统中)是不可能根本解决的,因为这样的哲学局限于形而上学及其知识论路向中。当马克思 说,“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时,其意义首先就在于(当 然不止于此)决定性地超出知识论的路向,亦即决定性地超出为概念、逻辑和反思所支配和统 治的世界。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曾谈到形而上学所建立起来的诸多对立,并且说:“这种对 ①②《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68、110页 ③⑤《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7、19页 ④胡塞尔:《现象学的观念》,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72页 o1994-2008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这决不意味着拒斥思想 ,而是要求学会思想 ———比理性主义者更深刻地去思想。 在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中 ,费尔巴哈是意识到知识论路向之局限与无能的 ,因为它实际上 所能达到和把握到的只是“思想客体”,而不是与之有别的“感性客体”。当费尔巴哈把当下直 接的肯定与黑格尔的否定之否定(绝对的肯定) 对立起来 ,把直观、感觉的直接性与概念、理性 的中介过程(思辨推理) 对立起来时 ,他所希望的正是以某种生存论的方式来触动整个知识论 路向始终未曾真正触动的那个领域 ,即那个先在地为形而上学准备好基础、但却被形而上学所 遮蔽的领域。正是在这种不同路向分野的意义上 ,费尔巴哈谈到了“感性的、个别的存在的实 在性 ,对于我们来说 ,是一个用我们的鲜血来打图章担保的真理”①。他还谈到了“感性意识” 的实在性 ,甚至还谈到了“实体的痛苦”:只有感到痛苦的实体才是必然的实体 ,而没有痛苦的 实体则是一种无感觉、无物质的实体 ,因而是一种没有根据、没有实体的实体②。这是非常不 同于知识论路向的方式。但是 ,部分地由于费尔巴哈仅仅以美文学的方式与知识论路向相对 立 ,部分地由于其初始的生存论路向还为种种的不彻底性所包围从而无力成为内部巩固的路 向 ,所以 ,他无论是在存在论立场上还是在其建构方式上都开始大踏步地退却 ,以至于马克思 颇为惋惜地说道 ,费尔巴哈毕竟还是一位“理论家”和“哲学家”③。很显然 ,这正是就费尔巴哈 行之未远并且终于复归形而上学及其知识论路向而言。只要看看费尔巴哈关于“类”、关于“人 类个体”、关于“类意识”等等所说的东西 ,这一点就是非常明显的。 近代哲学的一个巨大而且昭彰的领域是知识论 ,在其富有成就的发展中它也把那个由来 已久的作为原则的知识论路向内在化到整个哲学中去 ,并且在其整个展开过程中不断揭示其 自身所固有的那种挥之不去的界限和障碍 ,虽说真正的问题实际上更深刻地隐藏在近代知识 论的存在论基础中。如果说笛卡儿的二元论为谋克服不得不诉诸“神助说”,那么这种基本境 况在整个近代哲学中并没有真正改变 ,就像荷尔德林所说的那样“, 如何开端 ,便如何保持”。 唯理论和经验论的最终成果并没有改变这种基本境况 ,以至于康德甚至颇为痛切地认为 :始终 还没有人能为“我们之外的物的定在(Dasein) ”提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证明 ,乃是“哲学和一般人 类理性的耻辱”。然而康德同样没有真正解决这个问题。也许黑格尔是近代范围内给予这一 问题以最高和最佳解决方案的哲学家 ,但是当有人终于认出他只是在“思想当然能够把握作为 事物之自身的思想”这一主题上来解决问题的时候 ,这种解决本身就被看成是虚假的。所以费 尔巴哈宣称“: 同一哲学”根本没有建立思维与存在的统一 ,黑格尔只是破坏这种统一。同样 , 马克思也多次把黑格尔哲学称为“二元论”,虽说这种二元论乃是隐蔽的和被保持在理论内部 的。直至 1907 年 ,胡塞尔再度明确了问题和困难的所在“: 内在本身是无可怀疑的。内在如何 能够被认识 ,是可理解的 ,恰如超越如何能够被认识 ,是不可理解的一样。”④ 真正说来 ,如此这般的问题和困难在近代哲学的范围内(更广泛地说来 ,在柏拉图主义的 传统中) 是不可能根本解决的 ,因为这样的哲学局限于形而上学及其知识论路向中。当马克思 说“,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 ,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⑤时 ,其意义首先就在于(当 然不止于此) 决定性地超出知识论的路向 ,亦即决定性地超出为概念、逻辑和反思所支配和统 治的世界。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曾谈到形而上学所建立起来的诸多对立 ,并且说“: 这种对 · 59 · ① ③ ④ 胡塞尔《: 现象学的观念》,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6 年版 ,第 72 页。 ⑤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 ,第 47、19 页。 ② 《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 ,商务印书馆 1984 年版 ,第 68、11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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