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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太瘦了!谁见到他都这么说。凃弦夫却总是摆一摆枯枝般的手:负担,胖了,都是 负担。 凃弦夫退休前是书法家协会主席,除了搞一些展览,或者配合小城重点活动写点应景的 对联,其他时间,都在写字。他在办公桌上放一整块高密度板,笔墨纸砚就绪,写。从二十 多岁开始学书法,柳体、颜体都硏究过,后来喜欢上了康有为体。退了休,涂弦夫有更多的 时间写字了。人越写越瘦,腰越写越弯,字是越来越纵横奇宕,干脆遒劲。 涂弦夫的守黑斋一般人去不了,除非是要好的友人。写出一副好字,涂弦夫会给他的几 个朋友打电话,兴奋。沏一壶好茶,站在门口巴巴地等着他们来。 去守黑斋次数最多的,是虢国老城的名士吴一品。他不习书法,爱的是茶,有茶痴的名 号。和涂弦夫在一起,吴一品结巴的毛病似乎也少了,两个人赏字,品茶,论道,守黑斋里 墨香和茶香氤氲缭绕,别有一番热闹的雅趣。 天越来越暧,涂弦夫出来的次数慢慢多了。一天晩上,他转到南城门口,看见有人在写 字,还有不少人围观。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练地书。一根木头棍,前面绑一块水滴型海绵 水桶里蘸点水,在水泥地上龙飞凤舞,写的是“数风流人物”,那个“风”字拐出几个奇怪 的弯,但却引来围观者的喝彩。 涂弦夫仔细看看,发现老头有一些书法功底,可惜个别字的布局不合理。他拍拍老头浑 圆的后背说:“这个“风字不是这样写的,应该这样”他边说边比划,甚至伸手想拿 过老头手里的“笔”示范一下 老头拿“笔”的手朝后一缩,瞪了他一眼:“咋写?你说咋写?猪鼻子插葱,你还想装 象啊。你是王羲之啊?” 涂弦夫被老头抢白一顿,讪讪窝去。他把吴一品叫过来,茶没泡,就跟他说那个老头 太恶劣了,怎么可以那样写?鄙俗瘦!太瘦了!谁见到他都这么说。凃弦夫却总是摆一摆枯枝般的手:负担,胖了,都是 负担。 凃弦夫退休前是书法家协会主席,除了搞一些展览,或者配合小城重点活动写点应景的 对联,其他时间,都在写字。他在办公桌上放一整块高密度板,笔墨纸砚就绪,写。从二十 多岁开始学书法,柳体、颜体都研究过,后来喜欢上了康有为体。退了休,涂弦夫有更多的 时间写字了。人越写越瘦,腰越写越弯,字是越来越纵横奇宕,干脆遒劲。 涂弦夫的守黑斋一般人去不了,除非是要好的友人。写出一副好字,涂弦夫会给他的几 个朋友打电话,兴奋。沏一壶好茶,站在门口巴巴地等着他们来。 去守黑斋次数最多的,是虢国老城的名士吴一品。他不习书法,爱的是茶,有茶痴的名 号。和涂弦夫在一起,吴一品结巴的毛病似乎也少了,两个人赏字,品茶,论道,守黑斋里 墨香和茶香氤氲缭绕,别有一番热闹的雅趣。 天越来越暖,涂弦夫出来的次数慢慢多了。一天晚上,他转到南城门口,看见有人在写 字,还有不少人围观。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练地书。一根木头棍,前面绑一块水滴型海绵, 水桶里蘸点水,在水泥地上龙飞凤舞,写的是 “数风流人物”,那个“风”字拐出几个奇怪 的弯,但却引来围观者的喝彩。 涂弦夫仔细看看,发现老头有一些书法功底,可惜个别字的布局不合理。他拍拍老头浑 圆的后背说:“这个‘风’字不是这样写的,应该这样……”他边说边比划,甚至伸手想拿 过老头手里的“笔”示范一下。 老头拿“笔”的手朝后一缩,瞪了他一眼:“咋写?你说咋写?猪鼻子插葱,你还想装 象啊。你是王羲之啊?” 涂弦夫被老头抢白一顿,讪讪离去。他把吴一品叫过来,茶没泡,就跟他说那个老头: “太恶劣了,怎么可以那样写?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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