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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由衰老到病残,创乒和笔都不听指挥、写学分困強 的八作中,“随想”终丁找到箭垛而有的放矢了。不能说我的 探索和追求有多大的收获,但是我的书一卷接一·卷地完成了。 我这个病废的老人居然用“随想”在荆棘丛中开出了一条小 路。我已经看见了面前的那座大楼:“文革博物馆”。 三 我说过“随思”是我的“无力的叫减”。但五卷书却不是我 个人的私有物,我也不能为它们的命运作任钶安排。既然它 们“无力”,不会引起人们注意或关心,那么就让它们自生自火 吧。在我们这样大的文明古国,几出基至儿十声间断的叫喊 对任何人的生存都不会有妨碍。它们多么微弱,可以说是患 老人的叹息。 绝没有想到《随想录》在《大公报》上连载不到十儿篇,就 有各种各类叽叽喳喳传到我的耳里。有人扬言我在香港发表 义章犯了错误;朋友从北京来信说是上海要对我进行批评;还 有人在某种场合宣传我坚持“不同政见”。点名批判对我已非 新鲜事情,一声勒令不会再使我低头屈膝。我纵然无权无势, 也不会一骂就倒,任人宰割。我反复思考,我想不通,既然说 是“百家争鸿”,为什么连老病人的有气无力的叹息也容忍不 了?有些熟人怀着好意劝我尽早搁笔安心养病。我没有表 态。“随想”继续发表,内地报刊经常转载它们,关于我的小道 消息也愈传愈多。仿佛有一个大网迎头撒下。我已经没有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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