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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肯说,不管我们怎么求他们吐露演说的内容和群众的反应, 都没有用,他们只冷冷一笑,不发一言。既然我要在牢狱里度过余生一一他们心 里一定那么想一一那你们也都留着吧,休想我会帮你们,反正我本来就是坏蛋 最棘手的却是那些来听演讲的市民。我们固然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外面那些 自由的男男女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宣布有犯人要上露台讲话,他们就蜂拥而至, 不是因为有人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上,事关重大,而是带着逛庙会、看戏的心情 而来。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口哨、脏话齐飞,外加阵阵哄笑。本已心情起伏、 全身无力的我们,面对这样的舞台能做什么? 虽然传说中曾经有无期徒刑犯通过了这个考验,但只是传说。确定的是,从 我入狱至今这一年来,还没有人成功过。差不多一个月一次,我们中的一个会被 带上露台讲话。之后一个不少又全都被带回牢里。群众把每一个人都嘘下台。 守卫通知我,轮到我上场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去面 对群众了。我一点儿都不怕,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相信自己已经为这个找到了 答案。我想了很久,整整一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敢奢望我的听 众会比其他牢友所面对的听众有教养 他们打开牢房铁门,带我穿过整个监狱,爬两级阶梯,进入一间庄严的大厅, 然后站上露台。我身后的门被锁上,我一个人面对黑压压的人群。 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光太强了。然后我看到至少有三千人,包括最高法官 都在盯着我。 台下发出长长的嘘声,骂声四起。“喔,绅士出场了!你说话啊,无辜的受 害者!快逗我们笑,说点笑话来听。你家有老母在等你,对不对?你想死你的小 孩了,对吧?”我双手扶着栏杆,不为所动。我心里已盘算好了,说不定这是唯 能救我脱困的妙计。我无动于衷,无所谓,既不要求他们安静,也不做任何表 示。很快我就欣慰地发现,我的举动让他们不知所措。显然,在我之前站在露台 上的牢友都用了另一套策略,或许大吼大叫,或许用软话请求下面安静,结果都 不讨好。 我还是不说、不动,像尊雕像。嘈杂声渐渐平缓下来,偶尔还冒出一两下嘘 ,然后一片静默。 不动。我鼓起全部的勇气,不出声掉”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肯说,不管我们怎么求他们吐露演说的内容和群众的反应, 都没有用,他们只冷冷一笑,不发一言。既然我要在牢狱里度过余生——他们心 里一定那么想——那你们也都留着吧,休想我会帮你们,反正我本来就是坏蛋。 最棘手的却是那些来听演讲的市民。我们固然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外面那些 自由的男男女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宣布有犯人要上露台讲话,他们就蜂拥而至, 不是因为有人的命运掌握在他们手上,事关重大,而是带着逛庙会、看戏的心情 而来。他们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口哨、脏话齐飞,外加阵阵哄笑。本已心情起伏、 全身无力的我们,面对这样的舞台能做什么? 虽然传说中曾经有无期徒刑犯通过了这个考验,但只是传说。确定的是,从 我入狱至今这一年来,还没有人成功过。差不多一个月一次,我们中的一个会被 带上露台讲话。之后一个不少又全都被带回牢里。群众把每一个人都嘘下台。 守卫通知我,轮到我上场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去面 对群众了。我一点儿都不怕,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相信自己已经为这个找到了 答案。我想了很久,整整一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敢奢望我的听 众会比其他牢友所面对的听众有教养。 他们打开牢房铁门,带我穿过整个监狱,爬两级阶梯,进入一间庄严的大厅, 然后站上露台。我身后的门被锁上,我一个人面对黑压压的人群。 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光太强了。然后我看到至少有三千人,包括最高法官, 都在盯着我。 台下发出长长的嘘声,骂声四起。“喔,绅士出场了!你说话啊,无辜的受 害者!快逗我们笑,说点笑话来听。你家有老母在等你,对不对?你想死你的小 孩了,对吧?”我双手扶着栏杆,不为所动。我心里已盘算好了,说不定这是唯 一能救我脱困的妙计。我无动于衷,无所谓,既不要求他们安静,也不做任何表 示。很快我就欣慰地发现,我的举动让他们不知所措。显然,在我之前站在露台 上的牢友都用了另一套策略,或许大吼大叫,或许用软话请求下面安静,结果都 不讨好。 我还是不说、不动,像尊雕像。嘈杂声渐渐平缓下来,偶尔还冒出一两下嘘 声,然后一片静默。 不动。我鼓起全部的勇气,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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