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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张局长家吗?”这熟悉的声音,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而 今,他仍然常常幻觉有人敲门,每当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有人,只有风和楼道里 的过往街坊的背影,甚至是投来并不太友好的目光。 张海已经六十有二了,他是某规划局局长,无论是厂区规划、公园规划、街 道规划,还是大街小巷的规划,楼房、音乐厅、饭店……没有一处不属于规划局 管辖。由于规划局局长位置的特殊性,张海延长了退休的时间。这就难怪张局长 的家门几乎每天都会被敲响,而来的人都是大包小提的,让他看后心花怒放,让 街坊四邻看后有的不齿,有的妒忌,有的气愤,还有的羡慕。无论是哪种眼神, 也无论是什么目光,张海局长都不计较,他知道他的优越感是无人能比的。 “当当当”,多么熟悉的敲门声,在沉寂了一个月后,突然响起时,张海有 些迟疑,他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敲门。他犹豫不决,是开还是不开?但 他还是走向房门,不知怎的,他有些热血沸腾了,快步冲到房门前,用力打开了 房门。他期待着那句“张局长,您好”的声音没有出现 “老张呀,我忘记带钥匙了。”当张海双目放光地投向来者的时候,惊讶与 失望写了满脸。进来的是他的夫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屋里。 “你怎么这眼神看着我呀?”夫人一脸的不悦,抓起钥匙转身摔门而去。 张海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无语地走回自己的书房。 当当当”,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张海这次没有迟疑,三步变作两步冲到了 房门前,但他却突然收住了脚步,侧耳再听听,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 “当当当当”,这次的敲门声有些急促。张海的脸上洋溢出孩子般的笑容, 他像刚入学的孩子一样兴奋。 “请问是405的张小姐吗?”一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递了过来。张 海知道,这是女儿张容的快递,他签了字,再次失望地关上了门。 晚饭时候,张海没好气地对女儿说:“以后你们的快递最好是你们在家时送 来 女儿看了看父亲,见父亲阴沉着脸,她知道最近父亲因为退休而心情不好, 没敢作声。 “当当当”,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张夫人怨声怨气地说:“吃饭都不让人踏 实。”说着放下筷子去开门。 “马阿姨好,这是张局长的信件,我给送来了。”送东西的是张海原来的司 机小李,他没有进门,在门外朝着张海说道:“张局长,汪主任说了,以后您的 信件还是寄到家里比较方便,或者再有信件您自己去取也可以。我现在负责王局 长了。”说完小李走了 这顿饭让一家人都不高兴,女儿因为父亲的话不高兴,妻子因为有人打扰了 吃饭不高兴,张海则因为司机的话而愤怒。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张海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他得了外孙,整天沉 浸于天伦之乐中。女儿最懂父亲,也最心疼父亲,她为父亲买来了笔墨纸砚,让 父亲练习写字,排遣寂寞。她知道父亲曾经是文艺青年,只是后来一直为官,将 文学梦破灭了。 张海乐此不疲地练习书法,天天沉浸于练习写字的快乐中,偶尔仍然会幻听 到有人敲门,但他已经不那么激动或是气愤了。 又是一年的春节,老同僚们相互打来电话问候,共诉衷肠,谈各自练习书法 的心得。是在写心经,还是在写什么名言警句。张海笑着对李局长说:“我写的 最多的两句话是:推开门进来的是风,敲门的还是风!”“请问是张局长家吗?”这熟悉的声音,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而 今,他仍然常常幻觉有人敲门,每当打开房门的时候,没有人,只有风和楼道里 的过往街坊的背影,甚至是投来并不太友好的目光。 张海已经六十有二了,他是某规划局局长,无论是厂区规划、公园规划、街 道规划,还是大街小巷的规划,楼房、音乐厅、饭店……没有一处不属于规划局 管辖。由于规划局局长位置的特殊性,张海延长了退休的时间。这就难怪张局长 的家门几乎每天都会被敲响,而来的人都是大包小提的,让他看后心花怒放,让 街坊四邻看后有的不齿,有的妒忌,有的气愤,还有的羡慕。无论是哪种眼神, 也无论是什么目光,张海局长都不计较,他知道他的优越感是无人能比的。 “当当当”,多么熟悉的敲门声,在沉寂了一个月后,突然响起时,张海有 些迟疑,他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敲门。他犹豫不决,是开还是不开?但 他还是走向房门,不知怎的,他有些热血沸腾了,快步冲到房门前,用力打开了 房门。他期待着那句“张局长,您好”的声音没有出现。 “老张呀,我忘记带钥匙了。”当张海双目放光地投向来者的时候,惊讶与 失望写了满脸。进来的是他的夫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屋里。 “你怎么这眼神看着我呀?”夫人一脸的不悦,抓起钥匙转身摔门而去。 张海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无语地走回自己的书房。 “当当当”,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张海这次没有迟疑,三步变作两步冲到了 房门前,但他却突然收住了脚步,侧耳再听听,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人在敲门。 “当当当当”,这次的敲门声有些急促。张海的脸上洋溢出孩子般的笑容, 他像刚入学的孩子一样兴奋。 “请问是 405 的张小姐吗?”一个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包裹,递了过来。张 海知道,这是女儿张容的快递,他签了字,再次失望地关上了门。 晚饭时候,张海没好气地对女儿说:“以后你们的快递最好是你们在家时送 来。” 女儿看了看父亲,见父亲阴沉着脸,她知道最近父亲因为退休而心情不好, 没敢作声。 “当当当”,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张夫人怨声怨气地说:“吃饭都不让人踏 实。”说着放下筷子去开门。 “马阿姨好,这是张局长的信件,我给送来了。”送东西的是张海原来的司 机小李,他没有进门,在门外朝着张海说道:“张局长,汪主任说了,以后您的 信件还是寄到家里比较方便,或者再有信件您自己去取也可以。我现在负责王局 长了。”说完小李走了。 这顿饭让一家人都不高兴,女儿因为父亲的话不高兴,妻子因为有人打扰了 吃饭不高兴,张海则因为司机的话而愤怒。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张海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他得了外孙,整天沉 浸于天伦之乐中。女儿最懂父亲,也最心疼父亲,她为父亲买来了笔墨纸砚,让 父亲练习写字,排遣寂寞。她知道父亲曾经是文艺青年,只是后来一直为官,将 文学梦破灭了。 张海乐此不疲地练习书法,天天沉浸于练习写字的快乐中,偶尔仍然会幻听 到有人敲门,但他已经不那么激动或是气愤了。 又是一年的春节,老同僚们相互打来电话问候,共诉衷肠,谈各自练习书法 的心得。是在写心经,还是在写什么名言警句。张海笑着对李局长说:“我写的 最多的两句话是:推开门进来的是风,敲门的还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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