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个机会来实验。在此地我只想提出“序幕”和“尾声”的用意,简单他说, 是想送看戏的人们回家,带着一种哀静的心情。低着头,沉思地,念着这些 在情热、在梦想、在计算里煎熬着的人们。荡漾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水似的 悲哀,流不尽的;而不是惶惑的,恐怖的,回念着《雷雨》象一场噩梦,死 亡,惨痛如一只钳子似地夹住人的心灵,喘不出一口气来。《雷雨》诚如有 一位朋友说,有些太紧张(这并不是句恭维的话),而我想以第四幕为最。 我下愿这样戛然而上.我要流荡在人们中间还有诗样的情怀。“序幕”与“尾 声”在这种用意下,仿佛有希腊悲剧C1 iorus一部分的功能,导引观众的情 绪入于更宽阔的沉思的海。《雷雨》在东京出演时,他们曾经为着“序幕” “尾声”费些斟酌,问到我.我写一封私人的信(那封信被披露了出来是我当 时料想不到的事),提到我把《雷雨》做一篇诗看,一部故事读,用“序幕” 和“尾声”把一件错综复杂的罪恶推到时间上非常辽远的处所。因为事理变 动太吓人,里面那些隐秘不可知的东西对于现在一般聪明的观众情感上也仿 佛不易明了,我乃罩上一层纱。那“序幕”和“尾声”的纱幕便给了所谓的 “欣赏的距离”。这样,看戏的人们可以处在适中的地位来看戏,而不致于 使情感或者理解受了惊吓。不过演出“序幕”和“尾声,”实际上有个最大 的困难,那便是《雷雨》的繁长。《雷雨》确实用时间太多,删了首尾,还 要演上四小时余,如若再加上这两件“累赘”,不知又要观众厌倦多少时刻。 我曾经为着演出“序幕”和“尾声”想在那四幕里删一下,然而思索许久, 毫无头绪,终于废然地搁下笔。这个问题需要一位好的导演用番工夫来解决, 也许有一天《雷雨》会有个新面目,经过一次合宜的删改。然而目前我将期 待着好的机会,叫我能依我自己的情趣来删节《雷雨》,把它认真地搬到舞 台上。 不过这个本头已和原来的不同,许多小地方都有些改动,这些地方我应 该感谢颖如,和我的友人巴金(谢谢他的友情,他在病中还替我细心校对和 改正),孝曾,靳以,他们督催着我,鼓励着我,使《雷雨》才有现在的模 佯。在日本的,我应该谢谢秋田雨雀先生,影山三郎君和邢振锋君为了他门 的热诚和努力,《雷雨》的日译本才能出现,展开一片新天地 末了,我将这本戏献给我的导师张彭春先生,他是第一个启发我接近戏 剧的人。 曹禺 一九三六年一月个机会来实验。在此地我只想提出“序幕”和“尾声”的用意,简单他说, 是想送看戏的人们回家,带着一种哀静的心情。低着头,沉思地,念着这些 在情热、在梦想、在计算里煎熬着的人们。荡漾在他们的心里应该是水似的 悲哀,流不尽的;而不是惶惑的,恐怖的,回念着《雷雨》象一场噩梦,死 亡,惨痛如一只钳子似地夹住人的心灵,喘不出一口气来。《雷雨》诚如有 一位朋友说,有些太紧张(这并不是句恭维的话),而我想以第四幕为最。 我下愿这样戛然而上.我要流荡在人们中间还有诗样的情怀。“序幕”与“尾 声”在这种用意下,仿佛有希腊悲剧 Cliorus 一部分的功能,导引观众的情 绪入于更宽阔的沉思的海。《雷雨》在东京出演时,他们曾经为着“序幕” “尾声”费些斟酌,问到我.我写一封私人的信(那封信被披露了出来是我当 时料想不到的事),提到我把《雷雨》做一篇诗看,一部故事读,用“序幕” 和“尾声”把一件错综复杂的罪恶推到时间上非常辽远的处所。因为事理变 动太吓人,里面那些隐秘不可知的东西对于现在一般聪明的观众情感上也仿 佛不易明了,我乃罩上一层纱。那“序幕”和“尾声”的纱幕便给了所谓的 “欣赏的距离”。这样,看戏的人们可以处在适中的地位来看戏,而不致于 使情感或者理解受了惊吓。不过演出“序幕”和“尾声,”实际上有个最大 的困难,那便是《雷雨》的繁长。《雷雨》确实用时间太多,删了首尾,还 要演上四小时余,如若再加上这两件“累赘”,不知又要观众厌倦多少时刻。 我曾经为着演出“序幕”和“尾声”想在那四幕里删一下,然而思索许久, 毫无头绪,终于废然地搁下笔。这个问题需要一位好的导演用番工夫来解决, 也许有一天《雷雨》会有个新面目,经过一次合宜的删改。然而目前我将期 待着好的机会,叫我能依我自己的情趣来删节《雷雨》,把它认真地搬到舞 台上。 不过这个本头已和原来的不同,许多小地方都有些改动,这些地方我应 该感谢颖如,和我的友人巴金(谢谢他的友情,他在病中还替我细心校对和 改正),孝曾,靳以,他们督催着我,鼓励着我,使《雷雨》才有现在的模 佯。在日本的,我应该谢谢秋田雨雀先生,影山三郎君和邢振锋君为了他门 的热诚和努力,《雷雨》的日译本才能出现,展开一片新天地。 末了 ,我将这本戏献给我的导师张彭春先生,他是第一个启发我接近戏 剧的人。 曹 禺 一九三六年一月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