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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足够。诗不一定要用来包裹人生道理,不说“苦寒”,单纯写梅花也是可以的。明白了这 一点,我有一种被赦免的轻松感,从此便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喜欢的诗词来读了。 我十二岁那年,随母亲移居上海,全家团聚。仿佛一下子海阔天空了,我可以很方便地 从父亲的书架上接触到许多古典诗词读本,而且编选者都是真正的大家。也就是在这些诗词 选里,我第一次看到在书上随手标记、评点的做法父亲在这些书里,用铅笔、红铅笔 蓝色钢笔做了各种记号(估计是每读一遍用一种颜色的笔标记,有三种颜色表示至少读了三 遍)。 父亲觉得好的地方,会画圈。若是句子好,先画线然后在线的尾巴上加圈;整首好,则 在标题处画。好,一个圈;很好,两个圈;极好,三个圈。觉得不好,是一个类似于拉长了 的顿号那样的一长点。父亲画三个圈的情况自然不多,所以每次遇到,我都要整理衣裳、清 清嗓子,认认真真地读上几遍。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对父亲说,某一首诗真是好,我完全同意 他的三个圈。父亲大多只是笑笑,并不和我展开讨论。 那是20世纪80年代,他忙着准备讲义和伏案著书,我虽然到了他眼皮底下,他却常常 没空理我。于是我也只能用在书上点点画画写写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读后感——父亲破天荒 地允许我在他的书上做记号,当然只能用铅笔。父亲在苦熬他的文章或者讲义,我虽然就坐 在他对面,但是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他读过的书里通过各自的评注和他“聊天”。 天,我捧着一本古诗站到父亲面前,破釜沉舟般地对他说:“这首诗,我不同意你的 观点。”惜时如金的父亲有点抵挡不了,想早点溜进书房:“以后再说吧。”我不依不饶:“你 给我五分钟。”于是父亲坐了下来,听完我机关枪扫射般的一通话,想了想,说:“虽说诗无 达诂,不过你的观点好像比我当年的更有道理。”没等我发出欢呼,他又接着说,“哪天我去 看朱先生,带你一起去吧。”朱先生是父亲特别尊敬的老师朱东润先生!我又觉得自己整个 人闪闪发光起来。 就在那一天,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选自《读者》2017年10期,有删改) 19.作者在读古诗的过程中,经历了四个阶段。阅读全文,将表格补充完整。(3分) 事件 达到的阶段 我背第一首诗和词 ① 有画面感 我读带批注的诗词读本 完全理解经足够。诗不一定要用来包裹人生道理,不说“苦寒”,单纯写梅花也是可以的。明白了这 一点,我有一种被赦免的轻松感,从此便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喜欢的诗词来读了。 我十二岁那年,随母亲移居上海,全家团聚。仿佛一下子海阔天空了,我可以很方便地 从父亲的书架上接触到许多古典诗词读本,而且编选者都是真正的大家。也就是在这些诗词 选里,我第一次看到在书上随手标记、评点的做法——父亲在这些书里,用铅笔、红铅笔、 蓝色钢笔做了各种记号(估计是每读一遍用一种颜色的笔标记,有三种颜色表示至少读了三 遍)。 父亲觉得好的地方,会画圈。若是句子好,先画线然后在线的尾巴上加圈;整首好,则 在标题处画。好,一个圈;很好,两个圈;极好,三个圈。觉得不好,是一个类似于拉长了 的顿号那样的一长点。父亲画三个圈的情况自然不多,所以每次遇到,我都要整理衣裳、清 清嗓子,认认真真地读上几遍。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对父亲说,某一首诗真是好,我完全同意 他的三个圈。父亲大多只是笑笑,并不和我展开讨论。 那是 20 世纪 80 年代,他忙着准备讲义和伏案著书,我虽然到了他眼皮底下,他却常常 没空理我。于是我也只能用在书上点点画画写写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读后感——父亲破天荒 地允许我在他的书上做记号,当然只能用铅笔。父亲在苦熬他的文章或者讲义,我虽然就坐 在他对面,但是不敢打扰他,只能在他读过的书里通过各自的评注和他“聊天”。 一天,我捧着一本古诗站到父亲面前,破釜沉舟般地对他说:“这首诗,我不同意你的 观点。”惜时如金的父亲有点抵挡不了,想早点溜进书房:“以后再说吧。”我不依不饶:“你 给我五分钟。”于是父亲坐了下来,听完我机关枪扫射般的一通话,想了想,说:“虽说诗无 达诂,不过你的观点好像比我当年的更有道理。”没等我发出欢呼,他又接着说,“哪天我去 看朱先生,带你一起去吧。”朱先生是父亲特别尊敬的老师朱东润先生!我又觉得自己整个 人闪闪发光起来。 就在那一天,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 选自《读者》2017 年 10 期,有删改) 19.作者在读古诗的过程中,经历了四个阶段。阅读全文,将表格补充完整。(3 分) 事件 达到的阶段 我背第一首诗和词 ① ② 有画面感 我读带批注的诗词读本 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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