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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桥携刻着我深深的记忆,记忆里的故事有榕树的叶子一样多… 站在桥头的两棵老榕树,一棵直立,枝叶茂盛;另一棵却长成奇异的S形,苍虬多筋的树干 斜伸向溪中,我们称它为“驼背”。更特别的是它弯曲的这一段树心被烧空了,形成丈多长平方 的凹槽,而它仍然顽强地活着,横过溪面,昂起头来,把浓密的枝叶伸向蓝天。小时候我们对这 棵驼背榕树分外有感情,把它中空的那段凹槽当做一条“船”。几个伙伴爬上去,敲起小锣鼓, 以竹竿当桨七上八落地划起来,明知这条“船”不会前进一步,还是认真地、起劲地划着。在儿 时的梦里,它会顺着溪流把我们带到秧苗青青的田野上,绕过燃烧着火红杜鹃的山坡,穿过飘 着芬芳的小白花的橘树林,到大江大海里去,到很远很美丽的地方去… 有时我们会问:这棵驼背的老榕树为什么会被烧成这样呢?听老人说,很久很久以前,有 一条大蛇藏在这树洞中,日久成精,想要升天,却因伤害人畜,犯了天条,触怒了玉皇大帝。于 是有天夜里,乌云紧压着树梢,狂风摇憾着树枝,一个强烈的闪电像利剑般劈开树干,头上响起 惊天动地的炸雷!榕树着火烧起来了,烧空了一段树干,烧死了那头蛇精,接着一阵瓢泼大雨 把火浇熄了…这故事是村里最老的老人说的,他像榕树一样垂着长长的胡子。我们相信他 的年纪和榕树一样苍老,所以我们也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在什么日子,我们还看到一些女人到这榕树下虔诚地烧一叠纸钱,点几炷香,她们怀 着怎样的心愿来祈求这榕树之神呢?我只记得有的小孩面上长了皮癣,母亲就会把他带到这 里,在榕树干上砍几刀,用渗流出来的乳白的液汁图在患处,过些日子,那癣似乎也就慢慢地好 了。而我最难忘的是,每过年的时候,老祖母会叫我顺着那“驼背”爬到树上,折儿枝四季长青 的榕树枝,用来插在饭甑炊熟的米饭四周,祭祀祖先的神灵。那时候,慈爱的老祖母往往会蹑 着缠得很小的“三寸金莲”,笃笃笃地走到石桥上,一边看着我爬树,一边唠唠叨叨地嘱附我小 心。而我虽然心里有点战战兢兢的,却总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把折到的树枝得意地朝着她 挥舞。 使人留恋的还有铺在榕树下的长长的石板条,夏日里,那是农人们的“宝座”和“凉床”。每 当中午,亚热带强烈的阳光令屋内如焚、土地冒烟,惟有这两棵高大的榕树撑开遮天巨伞,抗拒 迫人的酷热,洒落一地阴凉,让晒得黝黑的农人们踏着发烫的石板路到这里透一口气。傍晚, 人们在-一天辛劳后,躺在溪水流过的石板上,享受习习的晚风,漫无边际地讲三国、说水浒,从 远近奇闻谈到农作物的长势和收成…高兴时,还和人拉起胡琴,用粗犷的喉咙唱几段充满原 野风味的小曲,在苦涩的日子里寻一点短暂的安慰和满足。 苍苍的榕树啊,用怎样的魔力把全村的人召集到膝下?不是动听的言语,也不是诱惑的微 462的石桥镜刻着我深深的记忆,记忆里的故事有榕树的叶子一样多…·.. 站在桥头的两棵老榕树,一棵直立,枝叶茂盛;另一棵却长成奇异的 S形.苍此多筋的树干 斜伸向溪中,我们称它为"驼背"。更特别的是它弯曲的这一段树心被烧空了,形成丈多长平方 的凹槽,而它仍然顽强地活着,横过漠面,昂起头来,把浓密的枝叶伸向蓝天。小时候我们对这 棵驼背榕树分外有感情,把它中空的那段凹槽当做一条"船"。几个伙伴爬上去事敲起小锣鼓, 以竹竿当桨七上八落地划起来,明知这条"船"不会前进一步,还是认真地、起劲地划着。在儿 时的梦里,它会顺着溪流把我们带到秧苗青青的田野上,绕过燃烧着火红杜鹊的山坡,穿过:鄂、 着芬芳的小白花的情树林,到大江大海里去,到很远很美丽的地方去… 有时我们会问:这棵驼背的老榕树为什么会被烧成这样呢?听老人说,很久很久以前,有 一条大蛇藏在这树洞中,日久成精,想要升天,却因伤害人畜,犯了天条,触怒了玉皇大帝。于 是有天夜里,乌云紧压着树梢,狂风摇憾着树枝梦一个强烈的闪电像利剑般劈开树干,头上响起 惊天动地的炸雷!榕树着火烧起来了,烧空了)段树干,烧死了那头蛇精,接着一阵瓢泼大雨 把火烧熄了……这故事是村里最老的老人说的,他像榕树一样垂着长长的胡子。我们相信他 的年纪和榕树一样苍老,所以我们也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在什么日子,我们还看到一些女人到这榕树下虔诚地烧一叠纸钱,点几娃香,她们怀 着怎样的心愿来祈求这榕树之神呢?我只记得有的小孩面上长了皮晖,母亲就会把他带到这 里,在榕树干上砍几刀,用渗流出来的乳白的液汁图在患处,过些日子,那癖似乎也就慢慢地好 了。而我最难忘的是,每过年的时候,老祖母会叫我顺着那"驼背"爬到树上,折儿枝四季长青 的榕树枝,用来插在饭随炊熟的米饭四周,祭祀祖先的神灵。那时候,慈爱的老祖母往往会跟 着撞得很小的"三寸金莲",笃笃笃地走到石桥上,一边看着我爬树,一边唠唠叨叨地嘱咐我小 心。而我虽然心里有点战战兢兢的,却总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把折到的树枝得意地朝着她 挥舞。 使人留恋的还有铺在榕树下的长长的石板条,夏日里.那是农人们的"宝座"和"凉床"。每 当中午,亚热带强烈的阳光令屋内如焚、土地冒烟,惟有这两棵高大的榕树撑开遮天巨伞,抗拒 迫人的酷热,洒落~地阴凉,让晒得黝黑的农人们踏着发烫的石板路到这里透一口气。傍晚, 人们在 4天辛劳后,躺在溪水流过的石板上,享受习习的晚风,漫无边际地讲三国、说水浒,从 远近奇闻谈到农作物的长势和收成……高兴时,还和人拉起胡琴,用粗矿的喉咙唱儿段充满原 野风味的小曲,在苦涩的日子里寻一点短暂的安慰和满足。 苍苍的榕树啊,用怎样的魔力把全村的人召集到膝下?不是动昕的言语,也不是诱惑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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