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等：智能法律合约及其研究进展 69. KEY WORDS smart legal contract;domain specific language;data massage;principle of legalization;blockchain 区块链是采用密码手段保障、只可追加、链式 1智能合约概念 结构组织的分布式账本系统四，其核心价值在于实 合约是当事人基于意思表示合致而签订的协 现了多参与方在统一规则下的自发高效协作，并 议，是一个使未取得彼此信任的各参与方具有安 通过代码、协议、规则为分布式账本及其网络提 排权利与义务的商定框架阿：智能合约在广义上是 供了信用基础.智能合约(Smart contract)P-到是第 指符合当事人之间约定的任何计算机协议，是一 二代区块链的核心技术之一，允许开发者利用编 种计算机化的合约.智能合约运行必须满足参与 程语言编写可自动执行程序，实现价值交换等应 者事先的约定，且其计算机任务的完成需两或多 用并在区块链上存证 名参与者共同协作，因此智能合约既能满足合约 智能合约是法律与计算机领域结合而提出的 遵循的可信性与合规性（合法性），也为保证合约 概念，为了进一步保证智能合约的法律地位，智能 合规性提供了协议验证、存证、争议解决等必需 法律合约(Smart legal contract,SLC)1被提出，其 的技术手段 目的在于在现行法下将智能合约形式及其代码执 上述定义的内涵较为宽泛，可囊括大多数的 行行为认定为法律意义上的电子合同.智能法律 计算机网络协议.为了更加明确智能合约的法律 合约与智能合约相比较，具有更加严格的法律特 化属性，维基百科中给出了如下定义四 征，这表现在它的表达语言、表现形式、执行方法 定义1智能合约：智能合约是一种旨在根据合 等各方面 约或协议中条款自动执行、控制或记录与法律相 智能法律合约是智能合约法律化发展的必 关事件和动作的计算机程序或交易协议， 然结果.现实生活中既懂法律又懂区块链领域专 此定义体现了智能合约处理对象是法律合约， 业知识的人仍然较少，使得审查计算机代码法律 处理手段是计算机协议，该手段目的是促进、保 性的现实难度增加，智能法律合约的出现有助于 障、验证、加强合约协商和履行例，表现形式是计 降低这种难度.同时，智能法律合约作为一种新 算机程序或交易协议 的区块链应用软件开发模式，不仅扩大了区块链 就区块链平台而言，区块链智能合约定义为： 技术的应用领域和快速开发能力，也通过规则 定义2区块链智能合约：区块链智能合约是部 约束代码运行，为人机物之间的高效安全协作提 署在区块链上、在满足预定条件时可自动执行并 供了技术保障，从而降低交易成本并减少法律 存证的计算机程序 纠纷 与广义智能合约概念相比较，这种智能合约 从目前的工程实践和学术成果来看，当前智 的载体是区块链，它本质是一种自动执行与存证 能法律合约概念与技术尚属于起步阶段，有待进 的计算机程序，通常，智能合约是平台无关的概 一步提高，对其概念、法律地位及内涵均缺乏系统 念，而区块链智能合约是平台相关的，需针对特定 性的研究，同时，对面向智能法律合约的软件模型 区块链结构转化为该平台指令系统所理解的代 和编程语言、及运行环境也缺少体系上的归纳与 码.这种转化后的代码被称为链码(Chaincode),具 总结 体定义如下： 有鉴于此，本文从智能法律合约的历史及概 定义3链码：链码是指由区块链智能合约转化 念演变过程入手，分析了当前智能合约平台及其 的、部署在区块链中并可被直接执行的指令序列. 构架，阐述了智能法律合约的法律化思考，并以近 链码将合约条款内容转化的指令序列直接写 年来此领域的实践研究为基础，辨析了智能法律 入区块链代码行中，并设置代码执行的触发条件， 合约法律化地位需满足的基本规则，并指出了为 因代码在满足预定触发条件后自动运行，不需要 使其与原合同文本具有同等法律效力需满足的 人为干预，因此被称为自动执行 3方面条件.上述辨析与分析表明智能法律合约 定义4自动执行：区块链智能合约的自动执行 是一条保障智能合约法律地位的可行途径，有利 是指部署在区块链上的链码在满足触发条件后履 于从现行法上把握智能合约在合约逻辑、仲裁流 行合约或协议中条款的方式 程、形式化验证等方面的未来研究方向 智能合约通常是应用软件的一部分，也是由KEY WORDS    smart legal contract；domain specific language；data massage；principle of legalization；blockchain 区块链是采用密码手段保障、只可追加、链式 结构组织的分布式账本系统[1] ，其核心价值在于实 现了多参与方在统一规则下的自发高效协作，并 通过代码、协议、规则为分布式账本及其网络提 供了信用基础. 智能合约（Smart contract） [2−3] 是第 二代区块链的核心技术之一，允许开发者利用编 程语言编写可自动执行程序，实现价值交换等应 用并在区块链上存证. 智能合约是法律与计算机领域结合而提出的 概念，为了进一步保证智能合约的法律地位，智能 法律合约（Smart legal contract，SLC） [4−5] 被提出，其 目的在于在现行法下将智能合约形式及其代码执 行行为认定为法律意义上的电子合同. 智能法律 合约与智能合约相比较，具有更加严格的法律特 征，这表现在它的表达语言、表现形式、执行方法 等各方面. 智能法律合约是智能合约法律化发展的必 然结果. 现实生活中既懂法律又懂区块链领域专 业知识的人仍然较少，使得审查计算机代码法律 性的现实难度增加，智能法律合约的出现有助于 降低这种难度. 同时，智能法律合约作为一种新 的区块链应用软件开发模式，不仅扩大了区块链 技术的应用领域和快速开发能力，也通过规则 约束代码运行，为人机物之间的高效安全协作提 供了技术保障，从而降低交易成本并减少法律 纠纷. 从目前的工程实践和学术成果来看，当前智 能法律合约概念与技术尚属于起步阶段，有待进 一步提高，对其概念、法律地位及内涵均缺乏系统 性的研究，同时，对面向智能法律合约的软件模型 和编程语言、及运行环境也缺少体系上的归纳与 总结. 有鉴于此，本文从智能法律合约的历史及概 念演变过程入手，分析了当前智能合约平台及其 构架，阐述了智能法律合约的法律化思考，并以近 年来此领域的实践研究为基础，辨析了智能法律 合约法律化地位需满足的基本规则，并指出了为 使其与原合同文本具有同等法律效力需满足的 3 方面条件. 上述辨析与分析表明智能法律合约 是一条保障智能合约法律地位的可行途径，有利 于从现行法上把握智能合约在合约逻辑、仲裁流 程、形式化验证等方面的未来研究方向. 1    智能合约概念 合约是当事人基于意思表示合致而签订的协 议，是一个使未取得彼此信任的各参与方具有安 排权利与义务的商定框架[6] ；智能合约在广义上是 指符合当事人之间约定的任何计算机协议，是一 种计算机化的合约. 智能合约运行必须满足参与 者事先的约定，且其计算机任务的完成需两或多 名参与者共同协作，因此智能合约既能满足合约 遵循的可信性与合规性（合法性），也为保证合约 合规性提供了协议验证、存证、争议解决等必需 的技术手段. 上述定义的内涵较为宽泛，可囊括大多数的 计算机网络协议. 为了更加明确智能合约的法律 化属性，维基百科中给出了如下定义[7] ： 定义 1 智能合约：智能合约是一种旨在根据合 约或协议中条款自动执行、控制或记录与法律相 关事件和动作的计算机程序或交易协议. 此定义体现了智能合约处理对象是法律合约， 处理手段是计算机协议，该手段目的是促进、保 障、验证、加强合约协商和履行[8] ，表现形式是计 算机程序或交易协议. 就区块链平台而言，区块链智能合约定义为： 定义 2 区块链智能合约：区块链智能合约是部 署在区块链上、在满足预定条件时可自动执行并 存证的计算机程序[9] . 与广义智能合约概念相比较，这种智能合约 的载体是区块链，它本质是一种自动执行与存证 的计算机程序. 通常，智能合约是平台无关的概 念，而区块链智能合约是平台相关的，需针对特定 区块链结构转化为该平台指令系统所理解的代 码. 这种转化后的代码被称为链码（Chaincode），具 体定义如下： 定义 3 链码：链码是指由区块链智能合约转化 的、部署在区块链中并可被直接执行的指令序列. 链码将合约条款内容转化的指令序列直接写 入区块链代码行中，并设置代码执行的触发条件， 因代码在满足预定触发条件后自动运行，不需要 人为干预，因此被称为自动执行. 定义 4 自动执行：区块链智能合约的自动执行 是指部署在区块链上的链码在满足触发条件后履 行合约或协议中条款的方式. 智能合约通常是应用软件的一部分，也是由 王    迪等： 智能法律合约及其研究进展 · 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