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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 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 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 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 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 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年10月在北京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 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 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 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 我北来后,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 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 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 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1925 年 10 月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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