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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再下了。坚硬的冰己经逐渐变软。江玫身上的黑皮大衣换成了灰呢子的, 配上她习惯用的红色的围巾,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她跟着萧肃生活渐渐忙起来。 她参加了“大家唱”歌咏团和“新诗社”。她多么欢喜那“你来我来他来她来大 家一齐来唱歌”的热情的声音,她因为《黄河大合唱》刚开始时万马奔腾的鼓声 兴奋得透不过气来。她读着艾青、田间的诗,自己也悄悄写着什么“飞翔,飞翔, 飞向自由的地方”的句子。“小鸟”成了大家对她的爱称。她和萧素也更接近, 每天早上一醒来,先要叫一声“素姐” 她还是天天去弹琴,天天碰见齐虹,可是从没有说过话 本来总在那短松夹道的路上碰见他。后来常在楼梯上碰见他,后来江玫弹完 了琴出来时,总看见他站在楼梯栏杆旁,仿佛站了很久了似的,脸上的神气总是 那样漠然 有一天天气暖洋洋的,微风吹来,丝毫不觉得冷,确实是春天来了。江玫在 练琴室里练习贝多芬的月光曲,总弹也弹不会,老要出错,心里烦躁起来,没到 时间就不弹了。她走出琴室,一眼就看见齐虹站在那里。他的神色非常柔和,劈 头就问: “怎么不弹了?” 弹不会,”江玫多少带了几分诧异。 你大概太注意手指的动作了。不要多想它,只记着调子,自然会弹出来。” 他在钢琴旁边坐下了,冰冷的琴键在他的弹奏下发出了那样柔软热情的声 音。换上别的人,脸上一定会带上一种迷醉的表情,可是齐虹神采飞扬,目光清 澈,仿佛现实这时才在他眼前打开似的。 “这是怎么样的人?”江玫问着自己。“学物理,弹一手好钢琴,那神色多 么奇怪 齐虹停住了,站起来,看着倚在琴边的江玫,微微一笑。 “你没有听?” “不,我听了。”江玫分辩道,“我在想一一。”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送你回去,好么?” “你不练琴么 “不想练。你看天气多么好!”5 雪不再下了。坚硬的冰已经逐渐变软。江玫身上的黑皮大衣换成了灰呢子的, 配上她习惯用的红色的围巾,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她跟着萧肃生活渐渐忙起来。 她参加了“大家唱”歌咏团和“新诗社”。她多么欢喜那“你来我来他来她来大 家一齐来唱歌”的热情的声音,她因为《黄河大合唱》刚开始时万马奔腾的鼓声 兴奋得透不过气来。她读着艾青、田间的诗,自己也悄悄写着什么“飞翔,飞翔, 飞向自由的地方”的句子。“小鸟”成了大家对她的爱称。她和萧素也更接近, 每天早上一醒来,先要叫一声“素姐”。 她还是天天去弹琴,天天碰见齐虹,可是从没有说过话。 本来总在那短松夹道的路上碰见他。后来常在楼梯上碰见他,后来江玫弹完 了琴出来时,总看见他站在楼梯栏杆旁,仿佛站了很久了似的,脸上的神气总是 那样漠然。 有一天天气暖洋洋的,微风吹来,丝毫不觉得冷,确实是春天来了。江玫在 练琴室里练习贝多芬的月光曲,总弹也弹不会,老要出错,心里烦躁起来,没到 时间就不弹了。她走出琴室,一眼就看见齐虹站在那里。他的神色非常柔和,劈 头就问: “怎么不弹了?” “弹不会,”江玫多少带了几分诧异。 “你大概太注意手指的动作了。不要多想它,只记着调子,自然会弹出来。” 他在钢琴旁边坐下了,冰冷的琴键在他的弹奏下发出了那样柔软热情的声 音。换上别的人,脸上一定会带上一种迷醉的表情,可是齐虹神采飞扬,目光清 澈,仿佛现实这时才在他眼前打开似的。 “这是怎么样的人?”江玫问着自己。“学物理,弹一手好钢琴,那神色多 么奇怪!” 齐虹停住了,站起来,看着倚在琴边的江玫,微微一笑。 “你没有听?” “不,我听了。”江玫分辩道,“我在想——。”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送你回去,好么?” “你不练琴么?” “不想练。你看天气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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