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自觉、努力、刻苦地学习。长安山上,书声朗朗,教学楼前,学子莘 莘,那时的师大中文系,弥漫着浓烈的学习氛围。我沉醉于长安山下的这一文学 名府,如入玲珑宝阁,如饮琼浆玉液。时至今日,虽然已毕业三十多年,但母校 的培育之情,师长的教化之恩,仍使我难以忘怀。我常常回想起长安山下的中文 系,常常怀念那些曾经教过我、给过我启迪的老师们,还有来自八闽大地至今都 难以见到的情如手足的同学们…… 在这些永远值得我们崇敬的老师中,六庵老人黄寿祺教授在我的心中烙下了 永不磨灭的印象。他是一位敦厚、和蔼的老人,是一位严谨、正直的学者,更是 一位乐育英才、传道授业的大师。在此,仅谈谈我亲身经历的两三件小事,以映 见黄老“高山仰止”的学识与操守。 那是我刚进大学不久的一天,师大中文系邀请厦门大学中文系主任郑朝宗 教授来给我们开设专题讲座,黄老亲自主持。他首先介绍了郑朝宗主任在中西文 学研究上的突出成就,高度肯定郑先生深厚的学养与高迈的品格,并尊称他为“老 大哥”。郑朝宗教授听后,立刻起身,谦让地对黄老拱手道:“黄老,您真是折煞 我也!有您在此,我怎么担当得起。”两人互相赞誉,互相谦让,温文儒雅之举止, 谦谦君子之神采,让所有在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深深地感动了。就是在这儒雅谦 让的过程中,我进一步加深了对黄老的了解,也才知道原来黄老早年即毕业于北 平中国大学,是章太炎先生的再传弟子,尚秉和先生的高足,因为怀抱着浓厚的 家乡情结和报孝父母之心,学成后便归桑梓,并一直致力于教书育人的工作。几 十年来,他培养了大批的学生,不少人已成为各条战线出类拔萃的人物,可谓“桃 李满天下”。黄老自己则在易学、礼学、楚辞学、诗词创作等方面都有着极深的 建树,确实是“州庠授文史,著书千百篇”! 1980年初我留校工作,从事组织人事工作,负责招生分配、学生管理等事 宜。1979年底时,黄老已升任师大副校长。学校党政领导班子成员和校内上下 都对黄老极为尊敬。由于黄老是无党派人士,已届高龄,身体又不太好,而且高 度近视,同时还承担着繁重的科研任务,因此,学校对黄老较为“照顾”,让他 自便参会。但黄老却每会必到,从不借故缺席。开会的时候,黄老总是很客观 很谦虚,却也敢于直言,不避讳、不虚妄,他身上体现着的领导干部遵章守纪、 爱岗敬业的品行,流淌着的知识分子追求真理、刚正不阿的禀性是多么的令人崇2 吟,我们都自觉、努力、刻苦地学习。长安山上,书声朗朗,教学楼前,学子莘 莘,那时的师大中文系,弥漫着浓烈的学习氛围。我沉醉于长安山下的这一文学 名府,如入玲珑宝阁,如饮琼浆玉液。时至今日,虽然已毕业三十多年,但母校 的培育之情,师长的教化之恩,仍使我难以忘怀。我常常回想起长安山下的中文 系,常常怀念那些曾经教过我、给过我启迪的老师们,还有来自八闽大地至今都 难以见到的情如手足的同学们…… 在这些永远值得我们崇敬的老师中,六庵老人黄寿祺教授在我的心中烙下了 永不磨灭的印象。他是一位敦厚、和蔼的老人,是一位严谨、正直的学者,更是 一位乐育英才、传道授业的大师。在此,仅谈谈我亲身经历的两三件小事,以映 见黄老“高山仰止”的学识与操守。 那是我刚进大学不久的一天,师大中文系邀请厦门大学中文系主任郑朝宗 教授来给我们开设专题讲座,黄老亲自主持。他首先介绍了郑朝宗主任在中西文 学研究上的突出成就,高度肯定郑先生深厚的学养与高迈的品格,并尊称他为“老 大哥”。郑朝宗教授听后,立刻起身,谦让地对黄老拱手道:“黄老,您真是折煞 我也!有您在此,我怎么担当得起。”两人互相赞誉,互相谦让,温文儒雅之举止, 谦谦君子之神采,让所有在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深深地感动了。就是在这儒雅谦 让的过程中,我进一步加深了对黄老的了解,也才知道原来黄老早年即毕业于北 平中国大学,是章太炎先生的再传弟子,尚秉和先生的高足,因为怀抱着浓厚的 家乡情结和报孝父母之心,学成后便归桑梓,并一直致力于教书育人的工作。几 十年来,他培养了大批的学生,不少人已成为各条战线出类拔萃的人物,可谓“桃 李满天下”。黄老自己则在易学、礼学、楚辞学、诗词创作等方面都有着极深的 建树,确实是“州庠授文史,著书千百篇”! 1980 年初我留校工作,从事组织人事工作,负责招生分配、学生管理等事 宜。1979 年底时,黄老已升任师大副校长。学校党政领导班子成员和校内上下 都对黄老极为尊敬。由于黄老是无党派人士,已届高龄,身体又不太好,而且高 度近视,同时还承担着繁重的科研任务,因此,学校对黄老较为“照顾”,让他 自便参会。但黄老却每会必到,从不借故缺席。开会的时候,黄老总是很客观、 很谦虚,却也敢于直言,不避讳、不虚妄,他身上体现着的领导干部遵章守纪、 爱岗敬业的品行,流淌着的知识分子追求真理、刚正不阿的禀性是多么的令人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