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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他口齿很好,字也不错,还会画画。后来在南洋大学教书,再后来到 香港办了个雪曼艺文院。像这样的人,以前旧社会中可以产生。金陵 大学就不一样,有秩序,办事有条理,不像国立大学那样随随便便、 纪律散漫。整个金陵大学的学风,不只是国学的,而是对待整个的学 问的态度,她那种教会学校的严格对我有大的好处。我1978年回到 南京大学,那时教务处一些很老的,从金大一直留下来当职员的,都 非常能干。 关于老师们,季刚先生树义谨严精辟,谈经解字,往往突过先儒, 虽然对待学生过于严厉,而我们都认为,先生的课还是非听不可的, 挨骂也值得。小石先生的语言艺术是惊人的,他能很自在地将复杂的 问题用简单明了的话表达出来,由浅入深,使人无不通晓。老师们对 自己的研究成果,也从不保密。如翔冬先生讲授《重订中晚唐诗主客 图》,瞿安先生讲授《长生殿》传奇制律,便都是自己研究多年的独 得之秘,由于我们的请求,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学生。这种精神使我 终身奉为圭臬,对学生丝毫不敢藏私。 瞿安先生的学问很有意思,他最早专门研究戏剧,后来研究散 曲。他是一个大师,虽然他本人只在曲方面比较全面。但是他的散曲 研究传给了卢冀野、任二北,曲律研究传给了蔡莹、王玉章,对词的 研究传给了唐圭璋,南戏研究传给了钱南扬。然后任先生往唐朝发 展,也有的往后发展。如钱南扬先生研究宋元以后,除南戏以外,笑 话、谜语都研究。 我选了这些大师的课,现在回想起来,最吃亏的就是对整个国学 缺乏全面占有的欲望。这么好的老师黄季刚先生,他的学生也都是大 师了,而我感觉声韵学比较干枯,很难学,就不选,只选了有兴趣的 课,像《文心雕龙》之类。 我在金大的得益处也不完全来自于大师,有一位历史系的讲师 陈登原先生,研究文化史,他的阅读面非常之广,他写的《中国文化 史》、《国史旧闻》都是非常博洽我喜欢博览群书,无论懂不懂,无他口齿很好,字也不错,还会画画。后来在南洋大学教书,再后来到 香港办了个雪曼艺文院。像这样的人,以前旧社会中可以产生。金陵 大学就不一样,有秩序,办事有条理,不像国立大学那样随随便便、 纪律散漫。整个金陵大学的学风,不只是国学的,而是对待整个的学 问的态度,她那种教会学校的严格对我有大的好处。我 年回到 南京大学,那时教务处一些很老的,从金大一直留下来当职员的,都 非常能干。 关于老师们,季刚先生树义谨严精辟,谈经解字,往往突过先儒, 虽然对待学生过于严厉,而我们都认为,先生的课还是非听不可的, 挨骂也值得 小石先生的语言艺术是惊人的,他能很自在地将复杂的 问题用简单明了的话表达出来,由浅入深,使人无不通晓。老师们对 自己的研究成果,也从不保密。如翔冬先生讲授《重订中晚唐诗主客 图》,瞿安先生讲授《长生殿》传奇斠律,便都是自己研究多年的独 得之秘,由于我们的请求,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学生。这种精神使我 终身奉为圭臬,对学生丝毫不敢藏私。 瞿安先生的学问很有意思,他最早专门研究戏剧,后来研究散 曲。他是一个大师,虽然他本人只在曲方面比较全面。但是他的散曲 研究传给了卢冀野、任二北,曲律研究传给了蔡莹、王玉章,对词的 研究传给了唐圭璋,南戏研究传给了钱南扬。然后任先生往唐朝发 展,也有的往后发展。如钱南扬先生研究宋元以后,除南戏以外,笑 话、谜语都研究。 我选了这些大师的课,现在回想起来,最吃亏的就是对整个国学 缺乏全面占有的欲望 这么好的老师黄季刚先生,他的学生也都是大 师了,而我感觉声韵学比较干枯,很难学,就不选,只选了有兴趣的 课,像《文心雕龙》之类。 我在金大的得益处也不完全来自于大师,有一位历史系的讲师 陈登原先生,研究文化史,他的阅读面非常之广,他写的《中国文化 史》、《国史旧闻》都是非常博洽。我喜欢博览群书,无论懂不懂,无 第 1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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