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彗星划过夜空 了他们。 3月15日,常务会议如期召开。此刻,要向国会讨公道 的很多军官,对华盛顿也很不满。一些军官计划自己带兵进 军大陆议会,要不下钱来就把议员们赶走。这样的常务会议, 华盛顿一般不参加,而且,军官们知道华盛顿将军一贯注重 自己荣誉的风格,就估计他会回避这种场合,以和谋反的军 官撇清关系。可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华盛顿将军闻讯赶 到,从后门进人会场。 军官们战功赫赫,为国家出生人死,自然是有权得到军 饷和抚恤。一片愤慨声中,华盛顿将军苦苦劝说阻挡仍未奏 效。眼看着军人们就要出门,这时,华盛顿将军从口袋里掏 出一张纸来,要求给大家念一封议员的信。他手持信纸,却 读不出来。军官们渐渐静下来,看着他们的统帅在一个个口 袋里摸摸索索,找他的老花眼镜。他只是轻声地说,“先生 们,请等我戴上眼镜。这么些年,我的头发白了,眼神也不 济了”。 一瞬间,军官们以满腔怨愤支撑起来的激昂情绪,突然 崩溃。他们想起了将军和他们一起在树林里挨冻受饿的日日 夜夜;是的,他们是劳苦功高,却没有拿到军饷,可是他们 知道,从一开始,就规定了华盛顿将军本人是没有俸饷的。 八年共同的生生死死,现在,将军也老了。他就站在他们面 前,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一个他信奉的原则析求自己的部 下:不要用武力威胁文官政府的议员。那些从战争开始就跟 随华盛顿的军官,突然有人开始失声痛哭。 就在这一刻,新生美国的一场可能的兵变,被化解了。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