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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南朝文学批评(二) 发布时间:2008-0520浏览次数:16366 第四章南朝文学批评(二)(第4周 【教学重点】:钟嵘《诗品》、萧统《文选》、文笔说、声律论 钟嵘(约一),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北)人。齐时入太学,因精《周易》为国子祭酒王俭所赏识。曾任南康王 国侍郎、抚军行参军、安国县令、司徒行参军等职。入梁之后,曾任萧宏、萧元简、萧纲三位皇室贵胃的参军、记 室。任晋安王萧纲记室后不久,卒于任上。撰有《诗品》,为评论汉代至梁的五言诗人的专著,也是文学批评史上 第一部诗论著作,对于后世颇有影响,被誉为“思深而意远旳的百代诗话之祖"(见清人章学诚《文史通义·诗 话》)。《梁书》卷四十九、《南史》卷七十二有传 序日口口口: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欲以照烛三才□口口,晖丽万有口口。灵祇待之以致 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口口口。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口口。 昔《南风》之辞口口口,《卿云》之颂口口,厥义夐矣口口口。夏歌曰:“郁陶乎予心口口口。”楚谣曰:“名余曰正则 口口口。"虽诗体未全,然略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口口口。古诗眇邈口口口,人世难详。推其 文体,固是炎汉之制口口口,非衰周之倡也口口。自王、杨、枚、马之徒口口口,词赋竞爽口口口,而吟咏靡闻。从李 都尉迄班婕妤口口口,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口口口。诗人之风,顿已缺丧口口口。东京二百载中口口口,惟有 班固《咏史》口口口,质木无文。降及建安口口,曹公父子口口口,笃好斯文口口口。平原兄弟口口口,郁为文栋 口口口。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口口口,自致于属车者口口口,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口口口,大备于时 矣。尔后陵迟衰微,迄于有晋。太康中口口口,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口口口,勃尔复兴,踵武前王口口口,风流未 沫口口口,亦文章之中兴也。永嘉时口口口,贵黄老口口口,稍尚虚谈口口口。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口口口。 爰及江表口口口,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口口口,皆平典似《道德论》口口口。建安风力尽矣。先是郭 景纯用隽上之才,变创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口口。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逮义熙中口口口,谢益 寿斐然继作口口。元嘉中口口口,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凌轹潘、左。故知陈思为建 安之杰,公幹、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口口,颜延年为辅口口。斯皆五 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口口口 夫四言文约易广口口,取效《风》《骚》口口口,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口口口,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 口口口,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口口口,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邪?故诗有六义焉 日兴,二日比,三日赋口口。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口口因物喻志口口口,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口口口, 赋也。弘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咏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 则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口口若但用赋体,则患在意浮口□口,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口口,文无止泊,有芜漫 之累矣。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口口口,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口口口,离群托诗以 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口口口口又 土有解佩出朝口口口,一去忘返;女有扬蛾入宠□口口,再昐倾国口口口: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 口口口?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口口。"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故词人 作者,罔不爱好。 今之士俗,斯风炽矣。才能胜衣,甫就小学口口口,必甘心而驰骛焉口口口。于是庸音杂体,各各为容。至使膏腴子 弟口口,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口口口,分夜呻吟口口。独观谓为警策口口口,众睹终沦平钝。次有轻薄之徒,笑曹、第四章 南朝文学批评(二) 发布时间: 2008-05-20 浏览次数: 16366 第四章 南朝文学批评(二)(第4周) 【教学重点】:钟嵘《诗品》、萧统《文选》、文笔说、声律论 诗品 钟嵘(约—),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北)人。齐时入太学,因精《周易》为国子祭酒王俭所赏识。曾任南康王 国侍郎、抚军行参军、安国县令、司徒行参军等职。入梁之后,曾任萧宏、萧元简、萧纲三位皇室贵胃的参军、记 室。任晋安王萧纲记室后不久,卒于任上。撰有《诗品》,为评论汉代至梁的五言诗人的专著,也是文学批评史上 第一部诗论著作,对于后世颇有影响,被誉为“思深而意远”的“百代诗话之祖”(见清人章学诚《文史通义·诗 话》)。《梁书》卷四十九、《南史》卷七十二有传。 诗品序 序曰: 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欲以照烛三才,晖丽万有。灵祇待之以致 飨,幽微藉之以昭告。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昔《南风》之辞,《卿云》之颂,厥义夐矣。夏歌曰:“郁陶乎予心。”楚谣曰:“名余曰正则 。”虽诗体未全,然略是五言之滥觞也。逮汉李陵,始著五言之目矣。古诗眇邈,人世难详。推其 文体,固是炎汉之制,非衰周之倡也。自王、杨、枚、马之徒,词赋竞爽,而吟咏靡闻。从李 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诗人之风,顿已缺丧。东京二百载中,惟有 班固《咏史》,质木无文。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好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 。刘桢、王粲,为其羽翼。次有攀龙托凤,自致于属车者,盖将百计。彬彬之盛,大备于时 矣。尔后陵迟衰微,迄于有晋。太康中,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勃尔复兴,踵武前王,风流未 沫,亦文章之中兴也。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 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先是郭 景纯用隽上之才,变创其体;刘越石仗清刚之气,赞成厥美。然彼众我寡,未能动俗。逮义熙中,谢益 寿斐然继作。元嘉中,有谢灵运,才高词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凌轹潘、左。故知陈思为建 安之杰,公幹、仲宣为辅;陆机为太康之英,安仁、景阳为辅;谢客为元嘉之雄,颜延年为辅。斯皆五 言之冠冕,文词之命世也。 夫四言文约易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 ,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邪?故诗有六义焉: 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 赋也。弘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使咏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 则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则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 之累矣。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 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又 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扬蛾入宠,再盼倾国: 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 ?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故词人 作者,罔不爱好。 今之士俗,斯风炽矣。才能胜衣,甫就小学,必甘心而驰骛焉。于是庸音杂体,各各为容。至使膏腴子 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独观谓为警策,众睹终沦平钝。次有轻薄之徒,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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