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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表弟,什么也不懂,整天在外面疯跑,胡言乱语。有一次他又胡说 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打了他一巴掌,叫他不要说了。他挨了打, 回到家里边,喝了农药就死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给我 讲述另一个个案,而是在告诉我,这个个案是多么不值得讲,多么算不 上自杀。他不仅笑嘻嘻地讲着他表弟的死,甚至毫不掩饰地告诉我这是 他的一巴掌造成的。这个傻子的故事不仅让我感到了巨大的震撼,而且 使我深切体会到,我们完全是在一个非涂尔干的世界里研究自杀因为, 无论涂尔干还是现代精神医学,一个基本的假定都是,自杀总是发生在 非正常状态下,要么是一个社会偏离了正常状态,要么是一个人的精神 状况偏离了正常状态。但是,我的向导却认为,只有正常人的自杀才“算” 自杀,傻子的自杀根本算不上是自杀,没有任何意义,不值得去研究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人们说,疯子傻子的自杀不算自杀了。每次 我都感觉到,尽管不能说中国没有因抑郁症或社会失范而导致的自杀, 但是,人们心目中的自杀,只可能发生在正常人的正常生活当中,是人 们在过日子当中发生的悲剧。这样一种根本的区分,注定了西方自杀学 无法给我们解决问题的钥匙:西方带给我们的,也许是更多的困惑和必 须回答的问题 哈姆雷特的那个问题,中国人不仅要给出自己的问法,而且要给出 满意的中国式答案。这样的回答所提供的,并不仅仅是一种为西方 自杀学填补漏洞的地方性知识,而必须为现代文明重新理解自己所陷身 的悖谬做出贡献。就像哈姆雷特一样,这个回答不仅是为了那些不宁的 鬼魂,更重要的,是为我们自己找到一种更有尊严的生活。 作文本 张永和著21.00元 三联书店新版10 一个表弟,什么也不懂,整天在外面疯跑,胡言乱语。有一次他又胡说 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打了他一巴掌,叫他不要说了。他挨了打, 回到家里边,喝了农药就死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给我 讲述另一个个案,而是在告诉我,这个个案是多么不值得讲,多么算不 上自杀。他不仅笑嘻嘻地讲着他表弟的死,甚至毫不掩饰地告诉我这是 他的一巴掌造成的。这个傻子的故事不仅让我感到了巨大的震撼,而且 使我深切体会到,我们完全是在一个非涂尔干的世界里研究自杀。因为, 无论涂尔干还是现代精神医学,一个基本的假定都是,自杀总是发生在 非正常状态下,要么是一个社会偏离了正常状态,要么是一个人的精神 状况偏离了正常状态。但是,我的向导却认为,只有正常人的自杀才“算” 自杀,傻子的自杀根本算不上是自杀,没有任何意义,不值得去研究。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人们说,疯子傻子的自杀不算自杀了。每次 我都感觉到,尽管不能说中国没有因抑郁症或社会失范而导致的自杀, 但是,人们心目中的自杀,只可能发生在正常人的正常生活当中,是人 们在过日子当中发生的悲剧。这样一种根本的区分,注定了西方自杀学 无法给我们解决问题的钥匙;西方带给我们的,也许是更多的困惑和必 须回答的问题。 哈姆雷特的那个问题,中国人不仅要给出自己的问法,而且要给出 一个满意的中国式答案。这样的回答所提供的,并不仅仅是一种为西方 自杀学填补漏洞的地方性知识,而必须为现代文明重新理解自己所陷身 的悖谬做出贡献。就像哈姆雷特一样,这个回答不仅是为了那些不宁的 鬼魂,更重要的,是为我们自己找到一种更有尊严的生活。 作文本 张永和著 21.00元 三联书店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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