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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把确保本国的外部安全作为优先考虑(虽然它们可能常常把对付内部威胁以确保 政府的安全作为更优先的考虑)。从整体上说,这一国家主义范式的确比一个世界 或两个世界的范式更现实地反映了全球政治的情况,并提供了这方面的指导。 然而,它也有严重的局限。 它假设所有的国家都以同样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利益,并以同样的方式行动。它 简单地假定权力是理解国家行为的唯一出发点,但却没有达到深入的理解。国家根 据权力,但除此之外也根据许多其他东西来确定自己的利益。国家固然常常试图保 持均势,但如果这就是它们所做的一切,那么西欧国家也许就会在40年代末与苏联 携手反对美国了。国家主要对所察觉的威胁作出反应,欧洲国家因此看到了来自东 方的政治、意识形态和军事的威胁。它们用一种根据经典现实主义理论无法预测的 方式来看待自己的利益。价值、文化和体制深刻地影响国家如何界定它们的利益。 国家的利益不仅受其内部价值和体制的影响,也受国际规范和国际体制的影响。在 主要的安全关注之上和之外,不同类型的国家用不同的方式来界定自己的利益。具 有类似文化和体制的国家会看到它们之间的共同利益。民主国家同其他民主国家有 共同性,因此不会彼此发动战争。加拿大不必同另一个国家结盟来威慑美国的侵略。 在基本层面上,国家主义的范式所作的假设在整个历史上一直是有效的,但它 因此无助于我们理解冷战后的全球政治如何不同于冷战期间和冷战之前的全球政 治。然而它们之间显然存在着差别。在冷战后的世界中,国家日益根据文明来确定 自己的利益。它们同具有与自己相似或共同文化的国家合作或结盟,并常常同具有 不同文化的国家发生冲突。国家根据其他国家的意图来确定威胁,而这些意图以及 看待它们的方式受到文化考虑的强大影响。公众和政治家不太可能认为威胁会产生 于他们感到能够理解和可信任的民族,因为他们具有共同的语言、宗教、价值、体 制和文化。他们更可能认为威胁会来自那样一些国家:它们的社会具有不同的文化, 因此他们对之不理解和感到不可信任。既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苏联不再构成对自由 世界的威胁,美国不再构成对共产主义世界的威胁,那么这两个世界中的国家就日 益认为威胁会来自文化不同的社会。 尽管国家仍然是国际事务中的主要活动者,它们却也正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主权、 职能和权力。国际机构现在宣称拥有判断和限制国家在自己领土范围内行事的权利。 在一些情况下,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欧洲,国际机构己承担起以前由国家来执行的重 要职能,强有力的国际行政机构己被制造出来,它们直接作用于公民个人。全球范 围内,存在着国家政府丧失权力的趋势,其过程也是通过把权力下放给次国家的、 地区的、省的和地方的政治实体。在许多国家,包括那些发达世界中的国家,存在 着提倡实质的自主和脱离国家的地区运动。各国政府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已失去了控 制资金从他们的国家流入和流出的能力,而且越来越难以控制思想、技术、商品和 人员的流动。简而言之,国家边界已日益变得容易被渗透。所有这些发展导致许多 人认为坚硬互碰的“台球”式国家将逐渐消失,这种国家自1648年威斯特优利亚条 约*以来曾一直被有意地当作规范;现在,各种复杂的、多层次的国际秩序的出现 己更加接近于中世纪时期的情况。 完全的混乱。国家的弱化和“衰败的国家”的出现,促使人们勾画出第四个无 政府状态下的世界的形象。这一范式强调:政府权威的崩溃;国家的分裂:部落、 种族和宗教冲突的加强:国际犯罪 *1648年的威斯特优利亚条约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及欧洲多数邦国代表达成 的一批协议的总称,它结束了欧洲长期混战(包括西班牙荷兰80年战争和德意志30府把确保本国的外部安全作为优先考虑(虽然它们可能常常把对付内部威胁以确保 政府的安全作为更优先的考虑)。从整体上说,这一国家主义范式的确比一个世界 或两个世界的范式更现实地反映了全球政治的情况,并提供了这方面的指导。 然而,它也有严重的局限。 它假设所有的国家都以同样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利益,并以同样的方式行动。它 简单地假定权力是理解国家行为的唯一出发点,但却没有达到深入的理解。国家根 据权力,但除此之外也根据许多其他东西来确定自己的利益。国家固然常常试图保 持均势,但如果这就是它们所做的一切,那么西欧国家也许就会在 40 年代末与苏联 携手反对美国了。国家主要对所察觉的威胁作出反应,欧洲国家因此看到了来自东 方的政治、意识形态和军事的威胁。它们用一种根据经典现实主义理论无法预测的 方式来看待自己的利益。价值、文化和体制深刻地影响国家如何界定它们的利益。 国家的利益不仅受其内部价值和体制的影响,也受国际规范和国际体制的影响。在 主要的安全关注之上和之外,不同类型的国家用不同的方式来界定自己的利益。具 有类似文化和体制的国家会看到它们之间的共同利益。民主国家同其他民主国家有 共同性,因此不会彼此发动战争。加拿大不必同另一个国家结盟来威慑美国的侵略。 在基本层面上,国家主义的范式所作的假设在整个历史上一直是有效的,但它 因此无助于我们理解冷战后的全球政治如何不同于冷战期间和冷战之前的全球政 治。然而它们之间显然存在着差别。在冷战后的世界中,国家日益根据文明来确定 自己的利益。它们同具有与自己相似或共同文化的国家合作或结盟,并常常同具有 不同文化的国家发生冲突。国家根据其他国家的意图来确定威胁,而这些意图以及 看待它们的方式受到文化考虑的强大影响。公众和政治家不太可能认为威胁会产生 于他们感到能够理解和可信任的民族,因为他们具有共同的语言、宗教、价值、体 制和文化。他们更可能认为威胁会来自那样一些国家:它们的社会具有不同的文化, 因此他们对之不理解和感到不可信任。既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苏联不再构成对自由 世界的威胁,美国不再构成对共产主义世界的威胁,那么这两个世界中的国家就日 益认为威胁会来自文化不同的社会。 尽管国家仍然是国际事务中的主要活动者,它们却也正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主权、 职能和权力。国际机构现在宣称拥有判断和限制国家在自己领土范围内行事的权利。 在一些情况下,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欧洲,国际机构已承担起以前由国家来执行的重 要职能,强有力的国际行政机构已被制造出来,它们直接作用于公民个人。全球范 围内,存在着国家政府丧失权力的趋势,其过程也是通过把权力下放给次国家的、 地区的、省的和地方的政治实体。在许多国家,包括那些发达世界中的国家,存在 着提倡实质的自主和脱离国家的地区运动。各国政府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已失去了控 制资金从他们的国家流入和流出的能力,而且越来越难以控制思想、技术、商品和 人员的流动。简而言之,国家边界已日益变得容易被渗透。所有这些发展导致许多 人认为坚硬互碰的“台球”式国家将逐渐消失,这种国家自 1648 年威斯特优利亚条 约* 以来曾一直被有意地当作规范;现在,各种复杂的、多层次的国际秩序的出现 已更加接近于中世纪时期的情况。 完全的混乱。国家的弱化和“衰败的国家”的出现,促使人们勾画出第四个无 政府状态下的世界的形象。这一范式强调:政府权威的崩溃;国家的分裂;部落、 种族和宗教冲突的加强;国际犯罪 * 1648 年的威斯特优利亚条约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及欧洲多数邦国代表达成 的一批协议的总称,它结束了欧洲长期混战(包括西班牙荷兰 80 年战争和德意志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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