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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而他们将必然地冲破这些反思的规定性的统治,把质的内容带进这个纯粹 的形式的体系。一旦有了这个最初的突破,人与人之间的被切断的关系就有可能 被重新打开;而伴随着工人对于自己的社会劳动的意识,资本主义社会的僵硬的 凝固性就会被融化,整个社会将成为由无产阶级在社会劳动中不断创造着的过 程。因此,最初的一步是要从人本身寻找那为抽象的形式的规定性所不容的质 的内容。在这个最初的环节上,卢卡奇又把注意力投向了劳动时间的领域(笔者 注:卢卡奇在对物化现象进行批判的时候,就已经深入到了劳动时间的领域,强 调我们在直观的态度中使时间被空间化。)。 在讲述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在社会存在上的差异时,卢卡奇明确指出,在工 人身上的确还蕴涵着某种尚未被彻底商品化的质的内容:“工人进入物化的过程 和变成为商品,虽然毁灭他,使他的灵魂枯萎和畸变(只要他不是有意识地表示 反抗),然而恰恰又使他的人的灵魂的本质没有变为商品。”1这也就是说,在工 人身上存在着尖锐的内在分裂:一方面他己经被化为商品,被削减为纯粹的量 另一方面,他又还保守着他的人性( his humanity)和他的灵魂( his soul)。 这一尖锐对立最集中地体现在劳动时间的领域中。卢卡奇在对物化现象的批判中 指出,物化要成为现实,其中最关键的环节是劳动时间的空间化。也就是说, 劳动时间采取了彻底抽象的、与每个特殊的劳动者无关的形式,它变成了纯粹的 量的延续。伴随着劳动时间的空间化,人与人之间的质的差异被彻底抹杀,人被 抽象为纯粹的量。这是劳动时间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所具有的普遍的含义,它对于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来说都是一样。但与此同时,它对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 又具有着不同的意义:对于资产阶级来说,劳动时间的空间化意味着他可以对资 本主义的生产过程进行精确地计算,成为操纵着这个过程的主体(虽然是虚假的 主体)。因此,虽然他本人也把自己的某种能力割让出去加入这个过程,但劳动 时间的空间化却似乎只发生在他的计算对象的身上;对无产阶级来说,生活却没 有给他留下这段距离,他直接地就是生活的客体,不可能再把劳动时间的空间 化假想为某种只是发生在他的对象身上的过程。如此一来,在劳动时间的领域, 在工人身上就会发生从量到质的骤变:“剥削的数量上的差异对资本家来说,具 有他从数量上规定他的计算对象的直接形式;对于工人来说,则是他的全部肉体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Press, Cambridge, 1971, pI7210 容,因而他们将必然地冲破这些反思的规定性的统治,把质的内容带进这个纯粹 的形式的体系。一旦有了这个最初的突破,人与人之间的被切断的关系就有可能 被重新打开;而伴随着工人对于自己的社会劳动的意识,资本主义社会的僵硬的 凝固性就会被融化,整个社会将成为由无产阶级在社会劳动中不断创造着的过 程。因此, 最初的一步是要从人本身寻找那为抽象的形式的规定性所不容的质 的内容。在这个最初的环节上,卢卡奇又把注意力投向了劳动时间的领域(笔者 注:卢卡奇在对物化现象进行批判的时候,就已经深入到了劳动时间的领域,强 调我们在直观的态度中使时间被空间化。)。 在讲述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在社会存在上的差异时,卢卡奇明确指出, 在工 人身上的确还蕴涵着某种尚未被彻底商品化的质的内容:“工人进入物化的过程 和变成为商品,虽然毁灭他,使他的灵魂枯萎和畸变(只要他不是有意识地表示 反抗),然而恰恰又使他的人的灵魂的本质没有变为商品。”19 这也就是说,在工 人身上存在着尖锐的内在分裂:一方面他已经被化为商品, 被削减为纯粹的量; 另一方面,他又还保守着他的人性(his humanity)和他的灵魂(his soul)。 这一尖锐对立最集中地体现在劳动时间的领域中。卢卡奇在对物化现象的批判中 指出, 物化要成为现实, 其中最关键的环节是劳动时间的空间化。也就是说, 劳动时间采取了彻底抽象的、与每个特殊的劳动者无关的形式,它变成了纯粹的 量的延续。伴随着劳动时间的空间化,人与人之间的质的差异被彻底抹杀,人被 抽象为纯粹的量。这是劳动时间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所具有的普遍的含义,它对于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来说都是一样。但与此同时, 它对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 又具有着不同的意义:对于资产阶级来说,劳动时间的空间化意味着他可以对资 本主义的生产过程进行精确地计算,成为操纵着这个过程的主体(虽然是虚假的 主体)。因此,虽然他本人也把自己的某种能力割让出去加入这个过程, 但劳动 时间的空间化却似乎只发生在他的计算对象的身上;对无产阶级来说,生活却没 有给他留下这段距离, 他直接地就是生活的客体, 不可能再把劳动时间的空间 化假想为某种只是发生在他的对象身上的过程。如此一来, 在劳动时间的领域, 在工人身上就会发生从量到质的骤变:“剥削的数量上的差异对资本家来说,具 有他从数量上规定他的计算对象的直接形式;对于工人来说,则是他的全部肉体 19 George Lukacs, History and Class Consciousness: Studies in Marxist Dialectics, trans. Rodney Livingstone, The MIT Press, Cambridge, 1971, p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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