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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复兴的青春往事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伤怀往事,尤其是蹉跎的青春往事,心里的感受无可言 说。我知道,无论过去是对是错,是可以伤感还是可以悔恨,都是不可追回的了 人可以回过头往后看,但路却总是要往前走。过去的路是一张弓,只能弹射得我 们向前飞奔,这就是我们无法逃避又不可选择的命运。 肖复兴 我1968年到北大荒,1969年差一点被打成反革命 当时我20多岁,刚到队里,发现队里有3个当地的农民,出身都非常好 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居然都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 每天,打成反革命的人都要上街游行挨批斗。当年,北大荒的现行反革命脖 子上不是挂鞋底,而是挂拖拉机的链轨,17斤半一根的链轨,3根,用一根细细 的铁丝串在一起,挂在脖子上游行。一天下来,挨的批斗不说,脖子上血淋淋的, 看得人心痛。 我们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学《林海雪原》里访贫问苦的 形式,大雪纷飞中暗访了这3个人,他们也很坦白地说了一点问题:一个是贪污 了一点粮票(那时全国统一用粮票);一个说是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一个仅仅是 因为他妈妈是俄罗斯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定了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那时,我们9个人,号称“九大员”,是当时流行的歌舞演唱″八大员"的延 伸,我们都来自北京同一所学校,算是意气相投吧,都为这3个人鸣不平。当时, 老乡们都不敢说话,我们却极为伶牙俐齿,一下子就贴了3张大字报,其中我写 的就有2张,还开了个辩论会,要求给这3个人平反。生产队队长和党支书说不 过我们,又下不了台,他们搬来救兵一工作组,连续地搞批斗会,深挖阶级斗争 新动向。 工作组进队的头一天,我不在会场,因为前一天夜班脱谷,我正在睡大觉。 工作组组长特意派人把我叫醒给拉到会场。刚进会场(我们队上的食堂),就听 见工作组组长站在台子上大声地讲:“肖复兴是过年的猪,早杀晚不杀!”那话 是故意等着我来说给我听的,意思很清楚,我是在劫难逃。没过几天,他们就把 我的日记全抄走了,我那时还写一点诗,几本诗也抄走了。 很快,工作组给我列了几条罪状,那时候,罗列一个人的罪状是很容易的事肖复兴的青春往事 人其实是很脆弱的,伤怀往事,尤其是蹉跎的青春往事,心里的感受无可言 说。我知道,无论过去是对是错,是可以伤感还是可以悔恨,都是不可追回的了。 人可以回过头往后看,但路却总是要往前走。过去的路是一张弓,只能弹射得我 们向前飞奔,这就是我们无法逃避又不可选择的命运。 ——肖复兴 我 1968 年到北大荒,1969 年差一点被打成反革命。 当时我 20 多岁,刚到队里,发现队里有 3 个当地的农民,出身都非常好, 是根正苗红的贫农,居然都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 每天,打成反革命的人都要上街游行挨批斗。当年,北大荒的现行反革命脖 子上不是挂鞋底,而是挂拖拉机的链轨,17 斤半一根的链轨,3 根,用一根细细 的铁丝串在一起,挂在脖子上游行。一天下来,挨的批斗不说,脖子上血淋淋的, 看得人心痛。 我们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看不惯这样的事情,学《林海雪原》里访贫问苦的 形式,大雪纷飞中暗访了这 3 个人,他们也很坦白地说了一点问题:一个是贪污 了一点粮票(那时全国统一用粮票);一个说是乱搞男女关系;还有一个仅仅是 因为他妈妈是俄罗斯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定了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那时,我们 9 个人,号称“九大员”,是当时流行的歌舞演唱"八大员"的延 伸,我们都来自北京同一所学校,算是意气相投吧,都为这 3 个人鸣不平。当时, 老乡们都不敢说话,我们却极为伶牙俐齿,一下子就贴了 3 张大字报,其中我写 的就有 2 张,还开了个辩论会,要求给这 3 个人平反。生产队队长和党支书说不 过我们,又下不了台,他们搬来救兵--工作组,连续地搞批斗会,深挖阶级斗争 新动向。 工作组进队的头一天,我不在会场,因为前一天夜班脱谷,我正在睡大觉。 工作组组长特意派人把我叫醒给拉到会场。刚进会场(我们队上的食堂),就听 见工作组组长站在台子上大声地讲:“肖复兴是过年的猪,早杀晚不杀!”那话 是故意等着我来说给我听的,意思很清楚,我是在劫难逃。没过几天,他们就把 我的日记全抄走了,我那时还写一点诗,几本诗也抄走了。 很快,工作组给我列了几条罪状,那时候,罗列一个人的罪状是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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