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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事业,比如说创办一座医院或一所中学,则他可能更容易得到国人的同情 和自愿合作,比向政府求援还有效。当然,一个人的行动肯定没有公家的行 动大。但是,如果大家的力量加在一起,同心协力,共同努力,效益就将大 得托克维尔在旅美的最后儿个月,思想上开始产生一些疑窦。追求物质享受 的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分?财产上的悬殊是不是会妨碍追求实际的政治平等的 努力?经常改选果真能够防止在任的当权者实行暴政?或者反过来说,如果 在任的当权者不讨好他的选民,他是不是还能保住他的职位?这样的选举会 不会妨碍优秀人物报名参加竞选?它会不会妨碍政府将一项巨大的政治计划 贯彻到底?他访问宾夕法尼亚州时同人们交谈之后,思想上就产生了这些疑 窦。在巴尔的摩,人们告诉他:统治美国的是律师。巴尔的摩的拉特罗布先 生向他解释说:如果财产太平均了,则杰出的人物就不会大多;在北部由于 商业突飞猛进,才使一些实业家对社会取得了绝对的控制权。在舆论方面, 多数要求照他们所希望的最小公约数来征税,而安德鲁·杰克逊的当选总统, 则证明军功对共和制度发生了“有害的影响”。有些人也和他一样,都异口 同声的说:民主不适于办理外交。 托克维尔逐渐得出结论,认为共和制度对美国北方比对美国南方更为适 宜。他日益加深地确信,一个国家的地理特点和民情比它的法制更为有力, 虽说法制有利于民情的形成,但民情中有一种比任何法制都更为有力的东 西,而且这种东西能把人民所创造的法制中存在的最坏东西消灭干净。当他 发现文明的传播未使杰出人物辈出,而下层阶级的消灭又不等于上层阶级的 出现时,感到如坠人五里雾中,无法理解。这个使他困惑不解之谜,又促使 他作出如下论断:尽管美国人民对本国政府的了解比其他国家的人民深刻, 但缺乏伟人领导国家。言论自由之广泛已使他感到吃惊,而当时存在的结社 自由,既受到他的赞美,又使他目瞪口呆。特别是在他同银行家尼古拉斯·比 德尔进行一次有趣的谈话之后,使他更硼大惑不解,因为他未能发现美国的 政党也象他在欧洲所见到的那样是为了实现伟大的思想而组建的。比德尔满 怀信心地告诉他,只有总统和国会短兵相接,美国的事情才能进行得最好, 而我国制度的优越性的最好证明,则是没有政府我们仍能容易存在下去,没 有行政的管理我们照样前进。他听完之后,真是感到闻所未闻。在1831年 11月将要结束旅行时,他在长期的旅游考察中积累的丰富材料,通过他的广 泛概括和透彻洞察而开始开花结果。在匹兹堡和在俄亥俄州时,他就已经指 出:最多不过30年,那时决心来这一带定居的移民就难于发财致富,如果他 们想要发财致富,就不得不投奔新的地区。他开始认识到,虽然出身和才干 在美国也有一定的作用,但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的自然标尺却是金钱。他认为, 美国人是一个对精神享受最不感兴趣的民族。美国人最关心的是多赚钱,他 们对财富有一种崇拜思想。据他观察,美国和法国之间的最大区别是:在法 国,出身和职业的不同,在人与人之间制造了永久的而且是不可逾越的壁障; 而在美国,这方面的差别并不妨害结婚。简而言之,在美国社会有一种灵活 性,可以使人不考虑法国的那种为区别阶级而任意规定的条条框框。当然, 在美国,人与人之间也有差异,但人们总是希望排除这些差异。于是,产生 一个重要的效果,即在美国,任何阶级都感到在发展上不受阻碍。他对联邦 能否把如此广大和如此参差不齐的国土团结得固若金汤,曾表示过一些怀益事业,比如说创办一座医院或一所中学,则他可能更容易得到国人的同情 和自愿合作,比向政府求援还有效。当然,一个人的行动肯定没有公家的行 动大。但是,如果大家的力量加在一起,同心协力,共同努力,效益就将大 得托克维尔在旅美的最后儿个月,思想上开始产生一些疑窦。追求物质享受 的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分?财产上的悬殊是不是会妨碍追求实际的政治平等的 努力?经常改选果真能够防止在任的当权者实行暴政?或者反过来说,如果 在任的当权者不讨好他的选民,他是不是还能保住他的职位?这样的选举会 不会妨碍优秀人物报名参加竞选?它会不会妨碍政府将一项巨大的政治计划 贯彻到底?他访问宾夕法尼亚州时同人们交谈之后,思想上就产生了这些疑 窦。在巴尔的摩,人们告诉他:统治美国的是律师。巴尔的摩的拉特罗布先 生向他解释说:如果财产太平均了,则杰出的人物就不会大多;在北部由于 商业突飞猛进,才使一些实业家对社会取得了绝对的控制权。在舆论方面, 多数要求照他们所希望的最小公约数来征税,而安德鲁·杰克逊的当选总统, 则证明军功对共和制度发生了“有害的影响”。有些人也和他一样,都异口 同声的说:民主不适于办理外交。 托克维尔逐渐得出结论,认为共和制度对美国北方比对美国南方更为适 宜。他日益加深地确信,一个国家的地理特点和民情比它的法制更为有力, 虽说法制有利于民情的形成,但民情中有一种比任何法制都更为有力的东 西,而且这种东西能把人民所创造的法制中存在的最坏东西消灭干净。当他 发现文明的传播未使杰出人物辈出,而下层阶级的消灭又不等于上层阶级的 出现时,感到如坠人五里雾中,无法理解。这个使他困惑不解之谜,又促使 他作出如下论断:尽管美国人民对本国政府的了解比其他国家的人民深刻, 但缺乏伟人领导国家。言论自由之广泛已使他感到吃惊,而当时存在的结社 自由,既受到他的赞美,又使他目瞪口呆。特别是在他同银行家尼古拉斯·比 德尔进行一次有趣的谈话之后,使他更硼大惑不解,因为他未能发现美国的 政党也象他在欧洲所见到的那样是为了实现伟大的思想而组建的。比德尔满 怀信心地告诉他,只有总统和国会短兵相接,美国的事情才能进行得最好, 而我国制度的优越性的最好证明,则是没有政府我们仍能容易存在下去,没 有行政的管理我们照样前进。他听完之后,真是感到闻所未闻。在 1831 年 11 月将要结束旅行时,他在长期的旅游考察中积累的丰富材料,通过他的广 泛概括和透彻洞察而开始开花结果。在匹兹堡和在俄亥俄州时,他就已经指 出:最多不过 30 年,那时决心来这一带定居的移民就难于发财致富,如果他 们想要发财致富,就不得不投奔新的地区。他开始认识到,虽然出身和才干 在美国也有一定的作用,但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的自然标尺却是金钱。他认为, 美国人是一个对精神享受最不感兴趣的民族。美国人最关心的是多赚钱,他 们对财富有一种崇拜思想。据他观察,美国和法国之间的最大区别是:在法 国,出身和职业的不同,在人与人之间制造了永久的而且是不可逾越的壁障; 而在美国,这方面的差别并不妨害结婚。简而言之,在美国社会有一种灵活 性,可以使人不考虑法国的那种为区别阶级而任意规定的条条框框。当然, 在美国,人与人之间也有差异,但人们总是希望排除这些差异。于是,产生 一个重要的效果,即在美国,任何阶级都感到在发展上不受阻碍。他对联邦 能否把如此广大和如此参差不齐的国土团结得固若金汤,曾表示过一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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