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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背后,是来自于自然的强制性的力量对于人的全面统治。更明确地说启蒙所 带来的残酷现实是,自然对于人的统治现在是借助于我们自己来实现的。另 方面,启蒙的自我毁灭还同时意味着启蒙完全丧失了自我反思的能力。正因为 它缺乏自我反思,以为可以通过对自然的全面掌控来彻底粉碎神话,它才会带 来对人的全面统治。概括地说,启蒙的自我毁灭就是指启蒙原本以取消统治性 的权力为目的,最终却成就了权力、带来了对人的全面统治 2,启蒙的自我毁灭与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社会统治 那么,启蒙的自我毁灭对于现代社会中的人们又意味着什么?在霍克海默和 阿多诺看来,它意味着现代人的生活不是自由的实现,而是自由的反面。现代人 生活在高度的社会强制之下。关于这一社会现实,他们在著作中特别地揭示出了 它的自相矛盾的性质。 方面,现代人是已经觉醒了的主体。我们的主体地位是相对于作为客体的 自然世界而言的,是人类所经历的整个启蒙的过程(即,对世界进行去魅的过 程)的结果。回溯人类的启蒙的历史,我们看到在这个道路上我们已经经历了 史诗的神话、哲学和现代科学等三个环节。经过这三个环节,对自然世界的去魅 已经完成。一方面,我们先后去除了世界背后的神灵鬼怪和普遍哲学概念,使 得整个世界成为彻底平面化的事实性的世界,没有了意义。另一方面,这个无 限丰富的世界又被还原为单一的主体的对象,被还原为可被主体的同一的逻辑 所把握的量的世界,没有了质的内容。相对于这个被去魅之后的世界,人是世 界的主体。在人和这个世界之间,是支配性的权力关系 在此基础之上,两位作者又进一步指出如果从人与世界之间的支配性的权 力关系的角度看,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主体的觉醒过程实际上在史诗的神话的环 就已经开始了,因为在史诗的神话中所展开的就已经是神与世界之间的这种总 体性的权力关系。“以把权力当作是所有的关系的原则为代价,主体觉醒了。 就像自最早的对荷马的批判以来,理性一直指出的那样,面对着这样一种权力理 性的统一性,神和人之间的区别可以被忽略不计。”12在这个意义上,《启蒙辩 证法》强调,史诗阶段的神话已经是启蒙。 另一方面,我们作为觉醒了的主体,又把自己置于了被全面统治的状态。 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进一步指出,我们之所以能够把自然做成一个可被充分把握和 全面支配的对象世界、并因此而被确证为主体,是因为我们实际上是以命运的 必然性( fated necessity为原则来理解整个世界的。也就是说,我们就像在神 话中一样,把世界理解为某个已经发生了的过程的不断重复。因此,我们虽然 似乎已经完成了反神话的任务,但实际上是在用神话的要素来反对神话。“启蒙 用来反对神话想象的原则,即,内在性的原则,就是把每一个事件都解释成 是重复,实际上是神话本身的原则。”13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启蒙又跌入了 神话 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我们来说,这不仅意味着我们无法在思想中把握 世界的丰富性和流动性,它同时更意味着社会强制。“不只是质在我们的思想中 12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5-6 13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8.4 系的背后,是来自于自然的强制性的力量对于人的全面统治。更明确地说启蒙所 带来的残酷现实是, 自然对于人的统治现在是借助于我们自己来实现的。另一 方面, 启蒙的自我毁灭还同时意味着启蒙完全丧失了自我反思的能力。正因为 它缺乏自我反思,以为可以通过对自然的全面掌控来彻底粉碎神话, 它才会带 来对人的全面统治。 概括地说,启蒙的自我毁灭就是指启蒙原本以取消统治性 的权力为目的,最终却成就了权力、带来了对人的全面统治。 2, 启蒙的自我毁灭与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社会统治 那么,启蒙的自我毁灭对于现代社会中的人们又意味着什么?在霍克海默和 阿多诺看来,它意味着现代人的生活不是自由的实现,而是自由的反面。现代人 生活在高度的社会强制之下。关于这一社会现实,他们在著作中特别地揭示出了 它的自相矛盾的性质。 一方面,现代人是已经觉醒了的主体。我们的主体地位是相对于作为客体的 自然世界而言的,是人类所经历的整个启蒙的过程(即, 对世界进行去魅的过 程)的结果。回溯人类的启蒙的历史, 我们看到在这个道路上我们已经经历了 史诗的神话、哲学和现代科学等三个环节。经过这三个环节,对自然世界的去魅 已经完成。一方面, 我们先后去除了世界背后的神灵鬼怪和普遍哲学概念,使 得整个世界成为彻底平面化的事实性的世界, 没有了意义。另一方面, 这个无 限丰富的世界又被还原为单一的主体的对象, 被还原为可被主体的同一的逻辑 所把握的量的世界, 没有了质的内容。相对于这个被去魅之后的世界, 人是世 界的主体。在人和这个世界之间, 是支配性的权力关系。 在此基础之上, 两位作者又进一步指出如果从人与世界之间的支配性的权 力关系的角度看,那么我们就会发现主体的觉醒过程实际上在史诗的神话的环节 就已经开始了, 因为在史诗的神话中所展开的就已经是神与世界之间的这种总 体性的权力关系。 “以把权力当作是所有的关系的原则为代价, 主体觉醒了。 就像自最早的对荷马的批判以来,理性一直指出的那样,面对着这样一种权力理 性的统一性,神和人之间的区别可以被忽略不计。”12 在这个意义上,《启蒙辩 证法》强调,史诗阶段的神话已经是启蒙。 另一方面,我们作为觉醒了的主体, 又把自己置于了被全面统治的状态。 霍克海默和阿多诺进一步指出,我们之所以能够把自然做成一个可被充分把握和 全面支配的对象世界、并因此而被确证为主体, 是因为我们实际上是以命运的 必然性(fated necessity)为原则来理解整个世界的。也就是说, 我们就像在神 话中一样,把世界理解为某个已经发生了的过程的不断重复。因此, 我们虽然 似乎已经完成了反神话的任务, 但实际上是在用神话的要素来反对神话。“启蒙 用来反对神话想象的原则, 即, 内在性的原则, 就是把每一个事件都解释成 是重复, 实际上是神话本身的原则。”13 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 启蒙又跌入了 神话。 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我们来说, 这不仅意味着我们无法在思想中把握 世界的丰富性和流动性, 它同时更意味着社会强制。“不只是质在我们的思想中 12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5-6. 13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 Adorno,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Philosophical Fragments, trans. Edmund Jephcott,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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