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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齐泽克接着指出:“在这里,一个具有关键性质的黑格尔意义上的自我意识的概念就 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此概念指达到自我认识( self-awareness),把它理解为是一个内在地 具有实践性质的行动,该概念与关于科学上的‘正确洞见’的直观的概念刚好相反:自我 意识是一种直接‘改变其对象’的洞见,它影响到了其对象的实际社会地位--当无产阶 级意识到自己的革命的潜质的时候,这一‘洞见’本身就把它转变成了实际的革命的主体 11齐泽克在这里直接提到了卢卡奇的又一个关键性的思想,即,无产阶级意识是黑格尔意 义上的“自我意识”。但对于“自我意识”的具体内涵他却只提到了一点,即,它将使对象 以不同的方式向我们显现,而显现方式的改变必将同时改变对象的客观的(或对象性的 objective)存在本身。“卢卡奇的‘阶级意识’概念的核心是,工人阶级向其自身显现的方 式决定着它的客观的(或对象性的)存在。”12齐泽克在这里要强调的是,对象是被意识所 中介的结果。在无产阶级意识这里,对象就是工人阶级本身,当工人们在物化意识的中介之 下来看待自己时,工人仅仅是具有“物的形式”的商品;当工人们超越了物化意识而在新 的意识(阶级意识)的中介之下来理解自己时,工人就上升为了阶级,成为了革命的主体 因此,我们介入历史的“行动”带来了对社会现实的彻底改变 3,革命与对历史必然性的打破 在前面两个环节的基础上,齐泽克进一步指出革命的根本规定性就在于对历史必然性的 打破,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尤其如此。“所有的人类历史都以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间的辩证的 张力及相互依赖为特征。……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偶然性以各种市场力量之间的‘不可预 料的’相互作用的形式发挥作用,这些市场力量‘不因为任何明显的原因’就会在一瞬间 彻底毁灭掉那些一辈子都辛勤工作的个人们: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市场就是古代的那 变幻莫测的命运的现代化身:这种偶然性是它的辩证的对立面得以显现的形式,即,是资 本主义体系的不可捉摸的盲目的必然性得以显现的形式。最终,在革命的过程中,有一个 空间被打开,这个空间不是为了那形而上学的奠基性的行动、而是为了我们的偶然的、严格 地说具有联接意义的( conjunctural)介入而打开,如此的介入将打破那个统治着迄今为止的 历史的必然性( Necessity)的锁链。”13在这段话中,齐泽克明确地驳斥了我们在第一部分 所提到的那种对“历史必然性”的盲目信仰。根据该“历史必然性”,资本主义的发展将必 然导致危机、危机将必然导致革命、革命将必然把历史带进下一个阶段。总之,从资本主义 到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跨越完全是由蕴涵于历史之中的“必然性”所预先规定的。 齐泽克在这里分别从两个方面对该历史观进行了驳斥:首先,它彻底地误解了蕴含于 资本主义体系之内的必然性的内涵。齐泽克指出,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以偶然性的面目出现 的危机并不具有克服资本的必然增长的逻辑的意义,如无关键性的外力介入,这些危机反 过来只具有表达资本的必然增长的逻辑的意义。也就是说,蕴含于资本主义体系之内的必然 性绝对不能自动地带来对资本主义的扬弃,相反它只能导致历史彻底终结于资本主义的阶 段。其次,它完全无法理解历史的开放性。齐泽克强调,对于生活在历史中的人们来说, 历史并不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冲破的命运,在革命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历史的开放性。在革 命中,我们不仅有可能介入历史,而且我们介入历史的行动反过来会对历史产生影响,原 先束缚着人们的看似无法突破的必然性的命运因此而被改变。换言之,革命意味着对“必然 性”的打破 论述至此,齐泽克就以“历史必然性”的问题为核心线索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黑白分明 Slavoj zi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2 Slavoj Ze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dialectic,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3 Slavoj Ze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dialectic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15 之后,齐泽克接着指出:“在这里,一个具有关键性质的黑格尔意义上的自我意识的概念就 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此概念指达到自我认识(self-awareness), 把它理解为是一个内在地 具有实践性质的行动, 该概念与关于科学上的‘正确洞见’的直观的概念刚好相反:自我 意识是一种直接‘改变其对象’的洞见,它影响到了其对象的实际社会地位----- 当无产阶 级意识到自己的革命的潜质的时候,这一‘洞见’本身就把它转变成了实际的革命的主体。” 11 齐泽克在这里直接提到了卢卡奇的又一个关键性的思想,即,无产阶级意识是黑格尔意 义上的“自我意识”。但对于“自我意识”的具体内涵他却只提到了一点,即,它将使对象 以不同的方式向我们显现,而显现方式的改变必将同时改变对象的客观的(或对象性的, objective)存在本身。“卢卡奇的‘阶级意识’概念的核心是,工人阶级向其自身显现的方 式决定着它的客观的(或对象性的)存在。”12 齐泽克在这里要强调的是,对象是被意识所 中介的结果。在无产阶级意识这里,对象就是工人阶级本身,当工人们在物化意识的中介之 下来看待自己时, 工人仅仅是具有“物的形式”的商品;当工人们超越了物化意识而在新 的意识(阶级意识)的中介之下来理解自己时,工人就上升为了阶级,成为了革命的主体。 因此, 我们介入历史的“行动”带来了对社会现实的彻底改变。 3, 革命与对历史必然性的打破 在前面两个环节的基础上,齐泽克进一步指出革命的根本规定性就在于对历史必然性的 打破,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尤其如此。“所有的人类历史都以必然性和偶然性之间的辩证的 张力及相互依赖为特征。……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偶然性以各种市场力量之间的‘不可预 料的’相互作用的形式发挥作用, 这些市场力量‘不因为任何明显的原因’就会在一瞬间 彻底毁灭掉那些一辈子都辛勤工作的个人们: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市场就是古代的那 变幻莫测的命运的现代化身; 这种偶然性是它的辩证的对立面得以显现的形式,即, 是资 本主义体系的不可捉摸的盲目的必然性得以显现的形式。最终, 在革命的过程中,有一个 空间被打开,这个空间不是为了那形而上学的奠基性的行动、而是为了我们的偶然的、严格 地说具有联接意义的(conjunctural)介入而打开,如此的介入将打破那个统治着迄今为止的 历史的必然性(Necessity)的锁链。”13 在这段话中,齐泽克明确地驳斥了我们在第一部分 所提到的那种对“历史必然性”的盲目信仰。根据该“历史必然性”,资本主义的发展将必 然导致危机、危机将必然导致革命、革命将必然把历史带进下一个阶段。总之,从资本主义 到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跨越完全是由蕴涵于历史之中的“必然性”所预先规定的。 齐泽克在这里分别从两个方面对该历史观进行了驳斥: 首先,它彻底地误解了蕴含于 资本主义体系之内的必然性的内涵。齐泽克指出,在资本主义的条件下以偶然性的面目出现 的危机并不具有克服资本的必然增长的逻辑的意义, 如无关键性的外力介入,这些危机反 过来只具有表达资本的必然增长的逻辑的意义。也就是说,蕴含于资本主义体系之内的必然 性绝对不能自动地带来对资本主义的扬弃, 相反它只能导致历史彻底终结于资本主义的阶 段。其次,它完全无法理解历史的开放性。齐泽克强调, 对于生活在历史中的人们来说, 历史并不是一个永远都无法冲破的命运,在革命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历史的开放性。在革 命中, 我们不仅有可能介入历史, 而且我们介入历史的行动反过来会对历史产生影响, 原 先束缚着人们的看似无法突破的必然性的命运因此而被改变。换言之,革命意味着对“必然 性”的打破。 论述至此,齐泽克就以“历史必然性”的问题为核心线索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黑白分明 11 Slavoj Ze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Dialectic,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2. 12 Slavoj Ze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Dialectic,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3. 13 Slavoj Zezek, “Georg Lukacs as the Philosopher of Leninism”, in Georg Lukacs, Tailism and the Dialectic, London, New York: Verso, 2000, p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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