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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交错冲突,而它的交汇点就是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担忧。1976年1 月8日,周恩来总理去世,我难过得留下眼泪,一个人几次去梅园 新村周恩来办公处旧址去感受南京百姓对周总理的哀悼。1976年9 月9日下午,我和同事们去区里开大会,到了后又通知我们回单位 去听重要广播,大家纷纷议论,多说是中苏大战打起来了,下午四 点,收音机和新街口的大喇叭广播毛泽东主席逝世的新闻,行人神 情平静,驻足聍听,却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我知道,中国的一页 己翻了过去。 就这样走进我的1978年,走入我的大学年代,苏联诗人叶夫 图申科说他和他的朋友是“二十大的产儿”,那么,1977、1978、 1979,这三届大学生也可以称为”三中全会的产儿“,这一代人和 祖国的改革开放一起成长,也见证了这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 1978年后,除去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南京大学历史系,算 起来也有四分之一的世纪了。我的研究的兴趣集中在中国近现代史 领域,先是参加做集体研究项目,以后决定走自己的路。这条路是 为艰辛的,发表文章的空间很小,但是生逢历史的转折年代,还 是顺着自己的性情,行走在历史的河流:从民国史,共产革命史, 再延伸到当代史,这都是距今不远的过去的历史。 二十世纪的前半期,中国的史学家多研究古代史,许多历史学 研究者不认为近现代史是”历史学“。六十余年前,法国遭德国法 西斯入侵,年鉴学派史学家马克”布洛赫满怀忧伤,开始着手写他 的那本杰出的《历史学家的技艺》。他说,在他年轻时,他的高中 老师曾对学生说过这样一番话:“1830年以后已无历史学可言,一 切都是政治学。”布洛赫说,又过去许多年,人们还是说:“自1904 年或1940年以后,己无历史学可言”。马克“布洛赫所说的上述看 法,中外皆然,曹聚仁也有言,”二十年内无历史“。如果站在一 个长时段的角度来审视,这些话都不无道理,距今较近,治史者受 到各种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写出”信史“的难度确实很大,况且对 距当下不甚远的过去,史家也需要一个沉淀思考的过程,所以我一 般把自己研究的时限放在四、五十年前或更久远的过去。但是,从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交错冲突,而它的交汇点就是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担忧。1976 年 1 月 8 日,周恩来总理去世,我难过得留下眼泪,一个人几次去梅园 新村周恩来办公处旧址去感受南京百姓对周总理的哀悼。1976 年 9 月 9 日下午,我和同事们去区里开大会,到了后又通知我们回单位 去听重要广播,大家纷纷议论,多说是中苏大战打起来了,下午四 点,收音机和新街口的大喇叭广播毛泽东主席逝世的新闻,行人神 情平静,驻足聍听,却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我知道,中国的一页 已翻了过去。 就这样走进我的 1978 年,走入我的大学年代,苏联诗人叶夫 图申科说他和他的朋友是“二十大的产儿”,那么,1977、1978、 1979,这三届大学生也可以称为”三中全会的产儿“,这一代人和 祖国的改革开放一起成长,也见证了这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 1978 年后,除去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南京大学历史系,算 起来也有四分之一的世纪了。我的研究的兴趣集中在中国近现代史 领域,先是参加做集体研究项目,以后决定走自己的路。这条路是 颇为艰辛的,发表文章的空间很小,但是生逢历史的转折年代,还 是顺着自己的性情,行走在历史的河流:从民国史,共产革命史, 再延伸到当代史,这都是距今不远的过去的历史。 二十世纪的前半期,中国的史学家多研究古代史,许多历史学 研究者不认为近现代史是”历史学“。六十余年前,法国遭德国法 西斯入侵,年鉴学派史学家马克”布洛赫满怀忧伤,开始着手写他 的那本杰出的《历史学家的技艺》。他说,在他年轻时,他的高中 老师曾对学生说过这样一番话:“1830 年以后已无历史学可言,一 切都是政治学。”布洛赫说,又过去许多年,人们还是说:“自 1904 年或 1940 年以后,已无历史学可言”。马克“布洛赫所说的上述看 法,中外皆然,曹聚仁也有言,”二十年内无历史“。如果站在一 个长时段的角度来审视,这些话都不无道理,距今较近,治史者受 到各种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写出”信史“的难度确实很大,况且对 距当下不甚远的过去,史家也需要一个沉淀思考的过程,所以我一 般把自己研究的时限放在四、五十年前或更久远的过去。但是,从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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