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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单纯的经学史眼光。《易经教科书》(为《经学教科书》第二册)是刘师培最有系统的易 著,其涉及易学多方面的问题,诸如:易之总义、卦名、卦义、作用、三易、旨要、象数、 筮法,他认为这些问题若作引伸和发挥即与现代文字学、数学、科学、史学、政治学、社会 学、伦理学、哲学发生关系。他还著《连山归臧考》、《两汉易学之传播》、《汉宋象数学 异同论》、《易卦应齐诗》、《司马迁述同易义》、《刘钰献周易注补辑》、《王弼易略例 篇补释》、《宋元明之易学》。以《连山归臧考》为例,颇能见出刘师培作为一个古文学家 的治《易》风格。全文只是史料疏理抉微,先是并列诸说,加以辨析,然后给出己论,不作 离开资料的分析和结论。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刘师培怯于下结论,恰恰相反,细致辨析的结果, 他总能从资料中发现新问题,得出自己的学术结论,如他考辨《连山》、《归臧》的结果, 发现应区别邃古之《连山》、《归臧》和伪造之《连山》、《归臧》。后者伪造后亡佚,“而 明人之伪《三坟》兴矣”;而前者虽大部亡佚,但经朱彝尊、马国翰、严可均一番辑佚工作 “汇观其语,半属系辞,与《隋志》所称‘仅载卜筮’合”。由此他提出自己的见解,认为 “《连山》、《归臧》,值羲、农、黄帝之间所作占法,因以为名”。他分析道,后儒则将 《连山》、《归臧》或归之羲、黄,或归之夏、殷,其实一就其“造作之始言也”,一则“指 施用之朝而言”,可以并立。整个地看,刘师培治《易》确如近人对他评述时所言,“颇具 条理,博而不繁,精而贯达,融通汉宋之要,述明易义之旨”(高明、徐芹庭《六十年来之 易学》三丛书或专集所列之易学)) 2、“新易学”与清末易学的现代动向 晚清学术思想界,各种思潮并行激荡,在当时席卷一切的经学、佛学、西学的三大思潮 重大,西学的影响尤为巨大。在当时,无论旧学、新学,几乎每一个学者都对西学进行了解 因而不同程度上接受其影响。这种影响在易学中反映出来,就是援西学而说《易》或据《易》 而对西学的内容进行评估,结果就形成了可以称之为“新易学‘的研究方式。这种研究方式 的基本特征就是援用源于西方的最新科学理论、人文观念及学科理论和知识解说《易经》, 体现了易学的现代动向。 在后来的易学家看来,严复(1853-1921)和杭辛斋(18691924)是本世纪初建立“新 学易”的最早的两位倡导者,是中国传统易学与西方近现代学术相结合的两个典型实例。不 过,若欲对严复的易学思想进行完整地考察,就会发现,他对易学的理解和接受相当复杂, 方面他对《易经》的学理有深入把握和阐释的兴趣,另一方面对《易经》的占筮信从不疑 保存下来的严复日记共十一册,年代以光绪四年到民国九年,其中宣统三年(1914年) 两册中的一册,大部分记卜卦(只有三条记事),卜卦有卦象和对卦爻的解释。解释除占辞 外,还有验辞,验辞显然是由后来添加上去的。据释词可知,其中有不少是严复应他人之求 而代为占卜的卦。从占验的释词看,严复显然不是为了学术的目的而卜筮,纯粹出于实用的 需要,由此可见出严复易学观的一个侧面。 严复易学思想的出发点是他一生为之译介、推广、阐扬的“西学”,他一再说:“必博 通译鞬之学,而后可读吾生儒之书,往往因西哲之启迪而吾说得以益明”。而为严复所推重 的“西学”,在哲学方面主要是赫胥黎的“天演论”和穆勒的“名学”及在他们著作中所涉 及的西方思想的基本问题。通过系统的译述,严复极大地改变可当时国人对“西学”的认识, 反过来也极大地改变了国人对“中学”(包括易学)的看法。严复之前,“自泰西之说入中 国,国人初反以形下之学目之,以为仅工制器械而已,以为仅能窥天测地而已,迨侯官严氏 起,广译其书,而后知其于吾《易》、《春秋》之教,《大学》、《中庸》之精义,无而至 焉”(曾克耑《老子评点》序)。自严复后,学者必具“西学”之法眼,而后可以治《易》 的观念深入人心。严复本人如何以“西学”通《易》及如何以易理以阐“西学”曾作过基本 的提示,其大指以为:“欧学之最为切实而执其理可以御蕃变者,名、数、质、力四者为纬6 了单纯的经学史眼光。《易经教科书》(为《经学教科书》第二册)是刘师培最有系统的易 著,其涉及易学多方面的问题,诸如:易之总义、卦名、卦义、作用、三易、旨要、象数、 筮法,他认为这些问题若作引伸和发挥即与现代文字学、数学、科学、史学、政治学、社会 学、伦理学、哲学发生关系。他还著《连山归臧考》、《两汉易学之传播》、《汉宋象数学 异同论》、《易卦应齐诗》、《司马迁述同易义》、《刘钰献周易注补辑》、《王弼易略例 篇补释》、《宋元明之易学》。以《连山归臧考》为例,颇能见出刘师培作为一个古文学家 的治《易》风格。全文只是史料疏理抉微,先是并列诸说,加以辨析,然后给出己论,不作 离开资料的分析和结论。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刘师培怯于下结论,恰恰相反,细致辨析的结果, 他总能从资料中发现新问题,得出自己的学术结论,如他考辨《连山》、《归臧》的结果, 发现应区别邃古之《连山》、《归臧》和伪造之《连山》、《归臧》。后者伪造后亡佚,“而 明人之伪《三坟》兴矣”;而前者虽大部亡佚,但经朱彝尊、马国翰、严可均一番辑佚工作, “汇观其语,半属系辞,与《隋志》所称‘仅载卜筮’合”。由此他提出自己的见解,认为 “《连山》、《归臧》,值羲、农、黄帝之间所作占法,因以为名”。他分析道,后儒则将 《连山》、《归臧》或归之羲、黄,或归之夏、殷,其实─就其“造作之始言也”,一则“指 施用之朝而言”,可以并立。整个地看,刘师培治《易》确如近人对他评述时所言,“颇具 条理,博而不繁,精而贯达,融通汉宋之要,述明易义之旨”(高明、徐芹庭《六十年来之 易学》三丛书或专集所列之易学))。 2、“新易学”与清末易学的现代动向 晚清学术思想界,各种思潮并行激荡,在当时席卷一切的经学、佛学、西学的三大思潮 重大,西学的影响尤为巨大。在当时,无论旧学、新学,几乎每一个学者都对西学进行了解, 因而不同程度上接受其影响。这种影响在易学中反映出来,就是援西学而说《易》或据《易》 而对西学的内容进行评估,结果就形成了可以称之为“新易学‘的研究方式。这种研究方式 的基本特征就是援用源于西方的最新科学理论、人文观念及学科理论和知识解说《易经》, 体现了易学的现代动向。 在后来的易学家看来,严复(1853-1921)和杭辛斋(1869-1924)是本世纪初建立“新 学易”的最早的两位倡导者,是中国传统易学与西方近现代学术相结合的两个典型实例。不 过,若欲对严复的易学思想进行完整地考察,就会发现,他对易学的理解和接受相当复杂, 一方面他对《易经》的学理有深入把握和阐释的兴趣,另一方面对《易经》的占筮信从不疑。 保存下来的严复日记共十一册,年代以光绪四年到民国九年,其中宣统三年(1914年) 两册中的一册,大部分记卜卦(只有三条记事),卜卦有卦象和对卦爻的解释。解释除占辞 外,还有验辞,验辞显然是由后来添加上去的。据释词可知,其中有不少是严复应他人之求 而代为占卜的卦。从占验的释词看,严复显然不是为了学术的目的而卜筮,纯粹出于实用的 需要,由此可见出严复易学观的一个侧面。 严复易学思想的出发点是他一生为之译介、推广、阐扬的“西学”,他一再说:“必博 通译鞮之学,而后可读吾生儒之书,往往因西哲之启迪而吾说得以益明”。而为严复所推重 的“西学”,在哲学方面主要是赫胥黎的“天演论”和穆勒的“名学”及在他们著作中所涉 及的西方思想的基本问题。通过系统的译述,严复极大地改变可当时国人对“西学”的认识, 反过来也极大地改变了国人对“中学”(包括易学)的看法。严复之前,“自泰西之说入中 国,国人初反以形下之学目之,以为仅工制器械而已,以为仅能窥天测地而已,迨侯官严氏 起,广译其书,而后知其于吾《易》、《春秋》之教,《大学》、《中庸》之精义,无而至 焉”(曾克耑《老子评点》序)。自严复后,学者必具“西学”之法眼,而后可以治《易》 的观念深入人心。严复本人如何以“西学”通《易》及如何以易理以阐“西学”曾作过基本 的提示,其大指以为:“欧学之最为切实而执其理可以御蕃变者,名、数、质、力四者为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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