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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合而名之曰《易》。大宇之内,质力无以见力,非力无以呈质。凡力,皆乾也。凡质,皆 坤也。奈端(牛顿)动之例三:”一曰静者不自动,动者不自止。动路必直,速率必均“ 此所谓旷古之虑,自其例出,而后天学明人事利者也!《易》则‘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 后二百年有斯宾塞尔者,以天演自然言化,著书造论,贯天地人而一理之,此亦挽近之绝作 也!其为天演界说曰:“翕以合质,辟以出力,始简易而终杂糅”。而《易》则曰“坤,其 静也翕,其动也辟”。至于‘全力不增减’之说,则有‘自强不息’为之先,‘凡动必复 之说则有‘消息’之义居其始而‘易不可见,乾坤或几乎息’之旨,尤与‘热力平均,天地 乃毁’之言相发明”(《天演论》自序)。严复以易说与牛顿力学和斯宾寒的宇宙演化论的 基本原理作对照,虽然未及充分展开,然而这种对照是意味深长的。这种“对照”式的揭示 或阐释一旦作为一种观点和方法被接受,就意味着一种新的现代治易范式的确立。稍后些的 杭辛斋就是受此启发,以新知而说《易》,援《易》而阐释新学,从而成为20世纪初叶“新 易学”的主要代表。所谓“新学”,当然是在“西学”输入的影响下而形成的,然而不能把 “新学”简单等同于“西学”。“新学”是在初步理解西学,结合“旧学”和“新知”,改 造“西学”的过程中而形成的。晚清“新学”和“五四”时期的“新学”从其接受西学的方 式和性质有所不同。晚清“新学”以近科学为知识基础,“五四”时期的“先学”则严禁了 西方现代哲学和科学。杭辛斋的“新学易”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晚清“新学‘的特点。 杭辛斋(1869-1924)早年曾与严服有交往,在易学上,严复视杭辛斋为同志。他在为 杭辛斋《学易笔谈》二集作序时些道,“自素来学《易》,而君子所言乃与吾向所学者靡不 忻合”。所谓“向所学者”即融汇西学的”新学“。就同持”新学‘的观点而论。杭辛斋的 易说与严复的易说在精神上是一致的。杭辛斋易著颇多,有《学易笔谈》、《易楔》、《易 数偶得》、《愚一录易说订》合称《易藏丛书》。杭辛斋治《易》眼界极宽,在博采新学的 同时,对历代易著、民间隐士的易说乃至城外易学都广泛涉猎。而最能体现其易学贡献的地 方则是他试图贯通古今、中西而作的努力。杭辛斋认为,“新名词”足与《易经》经义相发 明。他指出,《易经》去古已远,经典固有文字,因废置已久,不复为人所识。如此说《易》, 《易》何能明。值此世界大通之际,“不如假世界通用之名词以代之,以补文字之缺憾”。 如《易》言“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旧文字以开合释之,字义虽尽,而于《易》言辟之 妙用,仍有未者。“若借新名词以解之,则辟者即物理学所谓离心力也。翕者即物理学所谓 向心力也。凡物之运动能循其常规而不息者,皆赖此离心向心二力之作用。地球之绕日,即 此作用之公例也,以释辟翕,则深切著明。而阅者亦不待烦言而解矣。不仅名词已也。新思 想与新学说,足与吾《易》相发明者甚多”(《学易笔谈》卷一)。由于着眼于名词的比义, 从“新学”的观点看,杭辛斋在《易经》中谈出许多新的意义。他认为“《易》如大明镜, 无论以何物映之,莫不适合如其本来之象。如君主立宪,义取亲民,为《同人》象。民主立 宪,主权在民,为《大有》象。社会政治,天均民上下之分为《随》象。乃至日光七色,见 象于白贲:微生虫变化物质见象于《蛊》。”等等。杭辛斋认为,所有这些新实例,表明易 学的原理至今具有普遍的学术价值,并有更胜于新输入的“西学”之处,因而可为创新中国 学术之本。他推论道:“凡近世所矜为创获者,而《易》皆备其象明其理于数千年之前。盖 理本一原,数无二数。此时无古今,地无中外,有偏重而无偏废。中土文明,理重于数。而 西国则数胜于理。重理或流行于空谈而鲜实际。泥数或偏于物质而遗精神。惟《易》则理数 兼赅,形上道而形下器,乃足以调剂中西末流之偏,以会其通而宏其指”。从逻辑上看,杭 辛斋可谓善辨。在易学新旧交替交替之际,他以充分肯定的语气充分评价易学的价值,并从 “民之情恒厌古而喜新”的角度论证易学创新的合理性。杭辛斋大声倡言,当从世界新发展 的眼光来复兴易学。他振振有词地说:“今之合适乎?五洲交通,天空往来,百代并兴,地 宝尽发。所谓万物皆相见,其重明继照之时欤!离火之功用,偏于坤舆,极则为灾,或致突 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之占,果能神而化之,变通尽利,则将由物质之文明,而进而于精神7 而合而名之曰《易》。大宇之内,质力无以见力,非力无以呈质。凡力,皆乾也。凡质,皆 坤也。奈端(牛顿)动之例三:”一曰静者不自动,动者不自止。动路必直,速率必均“。 此所谓旷古之虑,自其例出,而后天学明人事利者也!《易》则‘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 后二百年有斯宾塞尔者,以天演自然言化,著书造论,贯天地人而一理之,此亦挽近之绝作 也!其为天演界说曰:“翕以合质,辟以出力,始简易而终杂糅”。而《易》则曰“坤,其 静也翕,其动也辟”。至于‘全力不增减’之说,则有‘自强不息’为之先,‘凡动必复’ 之说则有‘消息’之义居其始而‘易不可见,乾坤或几乎息’之旨,尤与‘热力平均,天地 乃毁’之言相发明”(《天演论》自序)。严复以易说与牛顿力学和斯宾寒的宇宙演化论的 基本原理作对照,虽然未及充分展开,然而这种对照是意味深长的。这种“对照”式的揭示 或阐释一旦作为一种观点和方法被接受,就意味着一种新的现代治易范式的确立。稍后些的 杭辛斋就是受此启发,以新知而说《易》,援《易》而阐释新学,从而成为 20 世纪初叶“新 易学”的主要代表。所谓“新学”,当然是在“西学”输入的影响下而形成的,然而不能把 “新学”简单等同于“西学”。“新学”是在初步理解西学,结合“旧学”和“新知”,改 造“西学”的过程中而形成的。晚清“新学”和“五四”时期的“新学”从其接受西学的方 式和性质有所不同。晚清“新学”以近科学为知识基础,“五四”时期的“先学”则严禁了 西方现代哲学和科学。杭辛斋的“新学易”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晚清“新学‘的特点。 杭辛斋(1869-1924)早年曾与严服有交往,在易学上,严复视杭辛斋为同志。他在为 杭辛斋《学易笔谈》二集作序时些道,“自素来学《易》,而君子所言乃与吾向所学者靡不 忻合”。所谓“向所学者”即融汇西学的”新学“。就同持”新学‘的观点而论。杭辛斋的 易说与严复的易说在精神上是一致的。杭辛斋易著颇多,有《学易笔谈》、《易楔》、《易 数偶得》、《愚一录易说订》合称《易藏丛书》。杭辛斋治《易》眼界极宽,在博采新学的 同时,对历代易著、民间隐士的易说乃至城外易学都广泛涉猎。而最能体现其易学贡献的地 方则是他试图贯通古今、中西而作的努力。杭辛斋认为,“新名词”足与《易经》经义相发 明。他指出,《易经》去古已远,经典固有文字,因废置已久,不复为人所识。如此说《易》, 《易》何能明。值此世界大通之际,“不如假世界通用之名词以代之,以补文字之缺憾”。 如《易》言“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旧文字以开合释之,字义虽尽,而于《易》言辟之 妙用,仍有未者。“若借新名词以解之,则辟者即物理学所谓离心力也。翕者即物理学所谓 向心力也。凡物之运动能循其常规而不息者,皆赖此离心向心二力之作用。地球之绕日,即 此作用之公例也,以释辟翕,则深切著明。而阅者亦不待烦言而解矣。不仅名词已也。新思 想与新学说,足与吾《易》相发明者甚多”(《学易笔谈》卷一)。由于着眼于名词的比义, 从“新学”的观点看,杭辛斋在《易经》中谈出许多新的意义。他认为“《易》如大明镜, 无论以何物映之,莫不适合如其本来之象。如君主立宪,义取亲民,为《同人》象。民主立 宪,主权在民,为《大有》象。社会政治,天均民上下之分为《随》象。乃至日光七色,见 象于白贲;微生虫变化物质见象于《蛊》。”等等。杭辛斋认为,所有这些新实例,表明易 学的原理至今具有普遍的学术价值,并有更胜于新输入的“西学”之处,因而可为创新中国 学术之本。他推论道:“凡近世所矜为创获者,而《易》皆备其象明其理于数千年之前。盖 理本一原,数无二数。此时无古今,地无中外,有偏重而无偏废。中土文明,理重于数。而 西国则数胜于理。重理或流行于空谈而鲜实际。泥数或偏于物质而遗精神。惟《易》则理数 兼赅,形上道而形下器,乃足以调剂中西末流之偏,以会其通而宏其指”。从逻辑上看,杭 辛斋可谓善辨。在易学新旧交替交替之际,他以充分肯定的语气充分评价易学的价值,并从 “民之情恒厌古而喜新”的角度论证易学创新的合理性。杭辛斋大声倡言,当从世界新发展 的眼光来复兴易学。他振振有词地说:“今之合适乎?五洲交通,天空往来,百代并兴,地 宝尽发。所谓万物皆相见,其重明继照之时欤!离火之功用,偏于坤舆,极则为灾,或致突 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之占,果能神而化之,变通尽利,则将由物质之文明,而进而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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