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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智就会在一种美满的和睦、安逸与互亲互爱的阿迦底亚式的牧歌生活之中,永远被埋没在 它们的胚胎里 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第6-7页,商务印书馆,1996年 ●托克维尔 我最挑剔于美国所建立的民主政府的,并不像大多数欧洲人所指 责的那样在于它软弱无力,而是恰恰相反,在于它拥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我最担心于美国的, 并不在于它推行极端的民主,而在于它反对暴政的措施太少 当一个人或一个党在美国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时,你想他或它能向 谁去诉苦呢?向舆论吗?但舆论是多数制造的。向立法机构吗?但立法机构代表多数,并盲 目服从多数。向行政当局吗?但行政首长是由多数选任的,是多数的百依百顺的工具。向公 安机关吗?但警察不外是多数掌握的军队。向陪审团吗?但陪审团就是拥有宣判权的多数, 而且在某些州,连法官都是由多数选派的。因此,不管你所告发的事情如何不正义和荒唐, 你还得照样服从。 相反,假如把立法机构组织得既能代表多数又一定不受多数的激 情所摆布,使行政权拥有自主其事的权利,让司法当局独立于立法权和行政权之外,那就可 以建立起一个民主的政府,而又使暴政几乎无机会肆虐 托克维尔《美国的民主》(上),第289-291页,商务印书馆,1996年。 密尔 人类之所以有理有权可以各别地或者集体地对其中任何分子的行 动自由进行干涉,唯一的目的只是自我防卫。这就是说,对于文明群体的任一成员,所以能 够施用一种权力以反其意志而不失为正当,唯一的目的只是要防止对他人的危害。若说为了 那人自己的好处,不论是物质上的或者是精神上的好处,那不成为充足的理由……任何人的 行为,只有涉及他人的那部分才须对社会负责。在仅只涉及本人的那部分,他的独立性在权 利上则是绝对的。对于本人自己,对于他自己的身和心,个人乃是最高主权者。 密尔《论自由》,第10页,商务印书馆,1982年 韦伯 今天,作为“职业”的科学,不是派发神圣价值和神启的通灵者 或先知送来的神赐之物,而是通过专业化学科的操作,服务于有关自我和事实之间关系的知 识思考。它不属于智者和哲人对世界意义所作沉思的一部分。这是我们的历史环境中无可逃 避的事实,只要我们忠实于自己,我们便不可能摆脱这一事实。如果托尔斯泰再次从各位中 间站起来问:“对于‘我们该做什么,我们应如何料理自己的生命’这个问题,如果不由科 学来回答,那该由谁来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你只能说,让一位先知或圣徒来回答 吧。既然没有这样的人,或对他的先知先觉已失去信任,那么各位纵使拥有成千上万名教授 装扮成领国家薪水或地位特殊的小先知,试图在课堂上取代这位先知的角色,你仍然绝对无 法逼迫一个先知出现。你用这种方式所能够做的,不过是让年轻的一代再也得不到对一个关 键事实的充分了解,这个事实就是,这一代中间如此之多的人所期盼的先知根本就不存在 我相信,对于一个有真正宗教“感受力”的人,如果拿课堂上所有那些先知当做冒牌货,向 他和其他人掩饰一个基本的事实,即他注定要生活在一个既没有神,也没有先知的时代,这 对他绝无任何好处。我以为,他出于宗教呼唤的诚实,必定会拒绝这样的掩饰。 韦伯《学术与政治》,第45-46页,三联书店,2005年4 才智就会在一种美满的和睦、安逸与互亲互爱的阿迦底亚式的牧歌生活之中,永远被埋没在 它们的胚胎里。 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第 6-7 页,商务印书馆,1996 年 ⚫ 托克维尔 我最挑剔于美国所建立的民主政府的,并不像大多数欧洲人所指 责的那样在于它软弱无力,而是恰恰相反,在于它拥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我最担心于美国的, 并不在于它推行极端的民主,而在于它反对暴政的措施太少。 当一个人或一个党在美国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时,你想他或它能向 谁去诉苦呢?向舆论吗?但舆论是多数制造的。向立法机构吗?但立法机构代表多数,并盲 目服从多数。向行政当局吗?但行政首长是由多数选任的,是多数的百依百顺的工具。向公 安机关吗?但警察不外是多数掌握的军队。向陪审团吗?但陪审团就是拥有宣判权的多数, 而且在某些州,连法官都是由多数选派的。因此,不管你所告发的事情如何不正义和荒唐, 你还得照样服从。 相反,假如把立法机构组织得既能代表多数又一定不受多数的激 情所摆布,使行政权拥有自主其事的权利,让司法当局独立于立法权和行政权之外,那就可 以建立起一个民主的政府,而又使暴政几乎无机会肆虐。 托克维尔《美国的民主》(上),第 289-291 页,商务印书馆,1996 年。 ⚫ 密尔 人类之所以有理有权可以各别地或者集体地对其中任何分子的行 动自由进行干涉,唯一的目的只是自我防卫。这就是说,对于文明群体的任一成员,所以能 够施用一种权力以反其意志而不失为正当,唯一的目的只是要防止对他人的危害。若说为了 那人自己的好处,不论是物质上的或者是精神上的好处,那不成为充足的理由……任何人的 行为,只有涉及他人的那部分才须对社会负责。在仅只涉及本人的那部分,他的独立性在权 利上则是绝对的。对于本人自己,对于他自己的身和心,个人乃是最高主权者。 密尔《论自由》,第 10 页,商务印书馆,1982 年 ⚫ 韦伯 今天,作为“职业”的科学,不是派发神圣价值和神启的通灵者 或先知送来的神赐之物,而是通过专业化学科的操作,服务于有关自我和事实之间关系的知 识思考。它不属于智者和哲人对世界意义所作沉思的一部分。这是我们的历史环境中无可逃 避的事实,只要我们忠实于自己,我们便不可能摆脱这一事实。如果托尔斯泰再次从各位中 间站起来问:“对于‘我们该做什么,我们应如何料理自己的生命’这个问题,如果不由科 学来回答,那该由谁来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你只能说,让一位先知或圣徒来回答 吧。既然没有这样的人,或对他的先知先觉已失去信任,那么各位纵使拥有成千上万名教授, 装扮成领国家薪水或地位特殊的小先知,试图在课堂上取代这位先知的角色,你仍然绝对无 法逼迫一个先知出现。你用这种方式所能够做的,不过是让年轻的一代再也得不到对一个关 键事实的充分了解,这个事实就是,这一代中间如此之多的人所期盼的先知根本就不存在。 我相信,对于一个有真正宗教“感受力”的人,如果拿课堂上所有那些先知当做冒牌货,向 他和其他人掩饰一个基本的事实,即他注定要生活在一个既没有神,也没有先知的时代,这 对他绝无任何好处。我以为,他出于宗教呼唤的诚实,必定会拒绝这样的掩饰。 韦伯《学术与政治》,第 45-46 页,三联书店,2005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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