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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制造举世无匹的铁甲战船,英国政客可以派遣远征军穿越半个地球。 西方缘何主宰世界的问题,实际上包括两个问题。我们既需要知道,为何西方更为发达,即比世界其他地方更具备达成目标的能力,我们还需 要知道,为何在过去200年内,西方的发展达到如此高度-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些国家可以主宰整个地球。 作者认为,回答这两个问题的唯一途径是,用一张图表来揭示历史形态,衡量社会发展。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看到,不管是“长期注定”理 论还是“短期偶然”理论,都未能很好地揭示历史的形态。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何西方社会比世界其他地方更为发达-并不在于最近的偶然:在过 去的15个千年中,有14个千年西方是世界上最为发达的地区。但另一方面,西方的领导地位也不是在遥远的洪荒年代就注定的。在从公元550年到 1775年的一千多年中,东方更为发达。西方的主宰地位既不是千万年以前就注定的,也不是最近的偶然事件的结果。 “长期注定”理论和“短期偶然”理论也无法回答第二个问题,即为何西方的社会发展达到了其他社会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们将看到,直到 1800年左右,西方才开始以惊人之势迅速崛起,但这一崛起本身仅仅是长期以来逐渐加速的社会发展的最近表现而已。长期因素与短期因素共同起 作用。 综上所述,要想解释西方的主宰地位,既不能把目光投向史前时代,也不能只看最近的几百年。要想回答这一问题,我们需要纵览整个历史进 程。然而,刻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起伏兴衰,虽然揭示了历史的形态并告诉我们需要解释什么,但这并不是解释。我们还需深入史册,搜寻细节。 懒惰、恐惧和贪婪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历史:名词,指一种往往虚假的记录,记录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些事情由统治者和军人引起,这些统治者大多是无赖,而军人往往 是傻子。”安布罗斯·比尔斯(Ambrose Bierce)关于历史的这条风趣的定义,有时你不得不赞同:看起来历史似乎仅仅是一件讨厌的事情接着另 一件,是天才和傻子、暴君和浪漫派、诗人和盗贼混杂在一起的一团乱麻,或创造非凡之举,或在堕落边缘挣扎。 理所当然地,这些人将在接下来的内容中扮演重要角色。毕竟,正是血肉之躯的个人,而不是宏大的非人为因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死亡、 创造和斗争。但是,在所有的喧哗和愤怒背后,还是有明显的模式可循的,历史学家们可以使用恰当的工具辨明这些模式,甚至解释它们。我将使 用其中的三种工具。 第一种工具是生物学①,生物学告诉我们,真实的人类是什么-聪明的猿猴。我们是动物王国的一部分,而动物王国又是从大猿到变形虫的更 为广袤的生命帝国的一部分。这一明显的事实带来了三个重要结果。第一个结果是,和所有生命形式一样,我们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我们从环境 中摄取能量,并且用此能量繁衍生息。第二个结果是,像所有有智慧的动物一样,我们有好奇心。我们总是在修修补补,思索着哪些东西能吃,哪 些东西能玩,哪些东西能加以改进。 我们只是在修修补补方面比其他动物要强,因为我们拥有硕大、敏捷、有许多褶皱的大脑来思考问题,有柔软、灵巧的声带来谈论问题,还有 可对掌的拇指来解决问题。 即便如此,同其他动物一样,人类显然也不是完全相同的。有的人从环境中摄入更多的能量,有的人生育更多的后代,有的人更好奇、更有创 造力、更聪明,或者更为实际。而我们作为动物的第三个结果是,与个体的人相对的群体的人,大致是相同的。如果从一群人中随机地挑出两个 ,可以想象,他们可能迥然不同;可是如果召集起两群人,他们很可能颇为相似。如果比较有百万之众的群体,正如作者在本书中所做的那样,他可以制造举世无匹的铁甲战船,英国政客可以派遣远征军穿越半个地球。 西方缘何主宰世界的问题,实际上包括两个问题。我们既需要知道,为何西方更为发达,即比世界其他地方更具备达成目标的能力,我们还需 要知道,为何在过去200年内,西方的发展达到如此高度-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些国家可以主宰整个地球。 作者认为,回答这两个问题的唯一途径是,用一张图表来揭示历史形态,衡量社会发展。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看到,不管是“长期注定”理 论还是“短期偶然”理论,都未能很好地揭示历史的形态。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何西方社会比世界其他地方更为发达-并不在于最近的偶然:在过 去的15个千年中,有14个千年西方是世界上最为发达的地区。但另一方面,西方的领导地位也不是在遥远的洪荒年代就注定的。在从公元550年到 1775年的一千多年中,东方更为发达。西方的主宰地位既不是千万年以前就注定的,也不是最近的偶然事件的结果。 “长期注定”理论和“短期偶然”理论也无法回答第二个问题,即为何西方的社会发展达到了其他社会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们将看到,直到 1800年左右,西方才开始以惊人之势迅速崛起,但这一崛起本身仅仅是长期以来逐渐加速的社会发展的最近表现而已。长期因素与短期因素共同起 作用。 综上所述,要想解释西方的主宰地位,既不能把目光投向史前时代,也不能只看最近的几百年。要想回答这一问题,我们需要纵览整个历史进 程。然而,刻画社会发展过程中的起伏兴衰,虽然揭示了历史的形态并告诉我们需要解释什么,但这并不是解释。我们还需深入史册,搜寻细节。 懒惰、恐惧和贪婪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历史:名词,指一种往往虚假的记录,记录的大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些事情由统治者和军人引起,这些统治者大多是无赖,而军人往往 是傻子。”安布罗斯·比尔斯(Ambrose Bierce)关于历史的这条风趣的定义,有时你不得不赞同:看起来历史似乎仅仅是一件讨厌的事情接着另 一件,是天才和傻子、暴君和浪漫派、诗人和盗贼混杂在一起的一团乱麻,或创造非凡之举,或在堕落边缘挣扎。 理所当然地,这些人将在接下来的内容中扮演重要角色。毕竟,正是血肉之躯的个人,而不是宏大的非人为因素,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死亡、 创造和斗争。但是,在所有的喧哗和愤怒背后,还是有明显的模式可循的,历史学家们可以使用恰当的工具辨明这些模式,甚至解释它们。我将使 用其中的三种工具。 第一种工具是生物学①,生物学告诉我们,真实的人类是什么-聪明的猿猴。我们是动物王国的一部分,而动物王国又是从大猿到变形虫的更 为广袤的生命帝国的一部分。这一明显的事实带来了三个重要结果。第一个结果是,和所有生命形式一样,我们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我们从环境 中摄取能量,并且用此能量繁衍生息。第二个结果是,像所有有智慧的动物一样,我们有好奇心。我们总是在修修补补,思索着哪些东西能吃,哪 些东西能玩,哪些东西能加以改进。 我们只是在修修补补方面比其他动物要强,因为我们拥有硕大、敏捷、有许多褶皱的大脑来思考问题,有柔软、灵巧的声带来谈论问题,还有 可对掌的拇指来解决问题。 即便如此,同其他动物一样,人类显然也不是完全相同的。有的人从环境中摄入更多的能量,有的人生育更多的后代,有的人更好奇、更有创 造力、更聪明,或者更为实际。而我们作为动物的第三个结果是,与个体的人相对的群体的人,大致是相同的。如果从一群人中随机地挑出两个 ,可以想象,他们可能迥然不同;可是如果召集起两群人,他们很可能颇为相似。如果比较有百万之众的群体,正如作者在本书中所做的那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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