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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蒂:实用主义的复兴 尽管时下的学界总是习惯将“分析哲学”与“英美哲学”这两个名目相提并 论,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作为分析哲学历史源头的马赫的实证主义,还是作 为早期分析哲学范型的维也纳学圈的思想,以及作为整个分析哲学运动之精神教 父的维特根斯坦的哲学,都可以被清楚地被归属到“德语哲学”这一名目之下, 正如大家所熟知的,分析哲学之侵入英语世界,在很大程度上得归因于纳粹在旧 大陆的得势所造成的整个欧洲分析哲学研究团体的大逃亡一一但对于英吉利海 峡以及大西洋两岸的哲学自身的发展逻辑来说,这一政治事件的发生却纯然是一 偶然的意外,尽管这一意外所造成的历史后果确然是如此之深远。 不过,我们也不必在解释盎格鲁一萨克逊哲学的当代面貌的形成过程时过份 倚重于这一偶然因素的介入。仅以新大陆哲学为例:请别忘记了,对于科学与逻 辑的浓厚兴趣乃是美国本土的实用主义者所固有的情愫一一比如对于逻辑分析 的偏好,以及对于革新传统逻辑工具的热情,就曾十分鲜明地体现在皮尔士的思 想之中(而同样的偏好与热情则几乎完全支配了早期的分析哲学运动)。从这个 意义上说,分析哲学的入侵并不纯然是在从无到有地“塑造”美国哲学,而且也 在一定程度上对美国本土思想资源中的某些既有线条加以了强调。另一方面,分 析哲学运动所下属的各个流派也并不是全部地渗入了美国哲学界。在战后二十年 间,占据美国哲学界核心位置的主要还是鲁道夫·卡尔纳普的逻辑实证主义,而 在50年代就开始流行于英国的日常语言分析的路数却并未在新大陆获得足够强 烈的应和。由此看来,美国哲学界对于分析哲学的吸收也是有选择的,而这种选 择的过程同时也就是分析哲学的“美国化”进程。 在这一“美国化”的进程中,最值得关注的事件乃是实用主义思潮在分析哲 学语境中的全面复兴。我们已经在对于蒯因思想的介绍中发现了实用主义与分析 哲学合流的趋向。蒯因对于“两个教条”的批判实际上就是以实用主义的如下思 想预设为前提的,即:任何命题的真假都取决于它在经验的使用中所获得的效用, 因此并不存在着先天为真的“分析性命题”与后天为真的经验命题之间的绝对界 限。无独有偶,普特南所主张的“内在论的实在论”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实用主 义的实在论”,因为这种学说所坚持的无外乎是:任何一种理论解释的真假都是 相对于一定的理论背景而有效的,故而不存在着一种独立于一切理论背景而起效 的、绝对真的理论解释。至于戴维森,虽罕言自己是“实用主义者”,但是他的 “不合法则的一元论”以及他对于塔斯基的“惯例T”的创造性诠释,其实也已 经暗含了不少实用主义的思想因素(详下)。不过,在全面复兴实用主义传统的 自觉性方面,他们都比不上理査德·罗蒂。罗蒂对于实用主义的偏好是如此之强 烈,以致于他不惜为此而背叛了整个分析哲学的传统。对于很多继续对分析传统 抱有温情的美国同行来说,他似乎己经走得太远了一一尽管他在当代西方思想界 所获得的巨大关注度,在客观上也正来源于这种极端。 理査德·罗蒂( Richard rorty)于1931年10月4日生于纽约,其父母都是罗蒂:实用主义的复兴 尽管时下的学界总是习惯将“分析哲学”与“英美哲学”这两个名目相提并 论,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是作为分析哲学历史源头的马赫的实证主义,还是作 为早期分析哲学范型的维也纳学圈的思想,以及作为整个分析哲学运动之精神教 父的维特根斯坦的哲学,都可以被清楚地被归属到“德语哲学”这一名目之下。 正如大家所熟知的,分析哲学之侵入英语世界,在很大程度上得归因于纳粹在旧 大陆的得势所造成的整个欧洲分析哲学研究团体的大逃亡——但对于英吉利海 峡以及大西洋两岸的哲学自身的发展逻辑来说,这一政治事件的发生却纯然是一 偶然的意外,尽管这一意外所造成的历史后果确然是如此之深远。 不过,我们也不必在解释盎格鲁—萨克逊哲学的当代面貌的形成过程时过份 倚重于这一偶然因素的介入。仅以新大陆哲学为例:请别忘记了,对于科学与逻 辑的浓厚兴趣乃是美国本土的实用主义者所固有的情愫——比如对于逻辑分析 的偏好,以及对于革新传统逻辑工具的热情,就曾十分鲜明地体现在皮尔士的思 想之中(而同样的偏好与热情则几乎完全支配了早期的分析哲学运动)。从这个 意义上说,分析哲学的入侵并不纯然是在从无到有地“塑造”美国哲学,而且也 在一定程度上对美国本土思想资源中的某些既有线条加以了强调。另一方面,分 析哲学运动所下属的各个流派也并不是全部地渗入了美国哲学界。在战后二十年 间,占据美国哲学界核心位置的主要还是鲁道夫·卡尔纳普的逻辑实证主义,而 在 50 年代就开始流行于英国的日常语言分析的路数却并未在新大陆获得足够强 烈的应和。由此看来,美国哲学界对于分析哲学的吸收也是有选择的,而这种选 择的过程同时也就是分析哲学的“美国化”进程。 在这一“美国化”的进程中,最值得关注的事件乃是实用主义思潮在分析哲 学语境中的全面复兴。我们已经在对于蒯因思想的介绍中发现了实用主义与分析 哲学合流的趋向。蒯因对于“两个教条”的批判实际上就是以实用主义的如下思 想预设为前提的,即:任何命题的真假都取决于它在经验的使用中所获得的效用, 因此并不存在着先天为真的“分析性命题”与后天为真的经验命题之间的绝对界 限。无独有偶,普特南所主张的“内在论的实在论”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实用主 义的实在论”,因为这种学说所坚持的无外乎是:任何一种理论解释的真假都是 相对于一定的理论背景而有效的,故而不存在着一种独立于一切理论背景而起效 的、绝对真的理论解释。至于戴维森,虽罕言自己是“实用主义者”,但是他的 “不合法则的一元论”以及他对于塔斯基的“惯例 T”的创造性诠释,其实也已 经暗含了不少实用主义的思想因素(详下)。不过,在全面复兴实用主义传统的 自觉性方面,他们都比不上理查德·罗蒂。罗蒂对于实用主义的偏好是如此之强 烈,以致于他不惜为此而背叛了整个分析哲学的传统。对于很多继续对分析传统 抱有温情的美国同行来说,他似乎已经走得太远了——尽管他在当代西方思想界 所获得的巨大关注度,在客观上也正来源于这种极端。 理查德·罗蒂(Richard Rorty)于 1931 年 10 月 4 日生于纽约,其父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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