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等：建筑环境中有机磷酸酯污染特征和控制技术研究进展 309· 市住宅装修风格复杂，建筑材料多样，OPEs的使 量不同在大多数情况下，与私人住宅相比，办 用较多[B0 公室、医院、车间等公共室内环境中OPEs浓度较 由于OPEs在不同室内产品中的使用模式和 高.这可能是公共建筑中的装饰家具、隔音天花 应用范围不同，不同室内环境灰尘中OPEs的组成 板、地板、地板抛光剂等建筑材料采用了更加严 也具有很大差异，在中国贵屿等电子垃圾处理场 格的消防安全标准 的灰尘中，TPhP和TCIPP是最主要的OPEs,两者 不同国家和地区室内空气中OPEs浓度水平 浓度之和占OPEs总浓度的70%：在北京的大 具有很大差异.通常，发达国家室内空气中OPEs 学、住宅、日托中心和办公室等灰尘中，TCIPP是 浓度水平明显高于发展中国家.日本住宅和办公 主要的OPEs2-)而在巴基斯坦住宅灰尘中 室的室内空气样品中OPEs水平较高，分别高达 TPhP是主要的OPES,其次是TDCIPP24:瑞典住宅 1507和260ngm3挪威奥斯陆的住宅客厅、德国 和办公室的灰尘样品中，TCIPP和TDCIPP的含量 的日托中心采集的空气样本中也检测到高质量浓 最高B不同室内环境灰尘中OPEs的组成差异较 度的OPEs(分别高达1018和1437ngm3),而尼 大，这可能是由不同家居和装饰材料中OPEs的应 泊尔室内空气中OPEs质量浓度相对较低，仅为 用类型不同造成的 0.32~63.9ngm3.研究发现，TCIPP在室内空气中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现阶段研究表明我国室 检出率最高，是瑞典B、挪威21、美国和捷克 内环境灰尘中OPEs的主要组分仍然为毒性较大 共和国]室内空气中OPEs的主要组分，TCEP, 的氯代OPES,而毒性较小的芳香基OPEs和短链 TDCIPP和TnBP(磷酸三丁酯)等OPEs也常在办 烷基的OPEs含量较低B1-8均与其他国家相比， 公室、旅馆和日托中心等室内环境中检出.部分 德国、瑞典、科威特、沙特阿拉伯和埃及室内环境 研究发现室内空气中TPhP含量也较高.这主要 灰尘中均以毒性较低的烷基OPEs为主B4,6-,而 是因为该类物质在地板和电子设备中广泛应用， 在美国及菲律宾则以芳香基OPEs为主6，这说 总体而言，室内空气中TCIPP、TCEP和TnBP的平 明我国目前仍在大量使用含氯代有机磷酸酯的产 均浓度明显高于TDCIPP和TPP,这是因为这些 品，需要出台相关政策和法规控制或者禁用该类 OPEs沸点较低，挥发性较强，更容易进人室内空 产品 气中 2.2室内环境空气中0PEs 室内空气中OPEs的污染水平与不同类型微 空气是室内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室内 环境有一定关系.一般情况下，日托中心、办公室 OPEs另一个重要的“汇”.OPEs是半挥发性有机 和图书馆室内空气中的有机磷酸酯类化合物相 物(Semi-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SVOCs)的一 对含量较高，最高质量浓度分别达到1110、1018 种，其可通过吸附进入空气中的颗粒相，经挥发进 和640ngm3,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580、720和 入气相，在气相和颗粒相间达到分配平衡.由于 640ngm-42,4,而无线电商店里的OPEs浓度偏 OPEs具有较大的辛醇-空气分配系数(K,其主 低，平均质量浓度仅为58ngm糊，图书馆、办公 要分布在颗粒相中，而不是气相中问颗粒相中的 室、日托中心等均是人群密度大的区域，而无线电 化学物质在评估人类健康风险中至关重要，因为 商店客流量较少，其室内空气中OPEs浓度水平明 颗粒相在呼吸道中沉积，化学物质在呼吸道中的 显低于人群频繁活动的区域.由此可见，在某些公 浓度分布高度局部化0.为了更好地监测空气中 共室内空间中，OPEs的含量也存在较高的情况 的OPEs,需要研究其在气体和颗粒物质间的两相 因此，在这些公共区域进行装修或材料选择时需要 分布 进行OPEs含量的控制，以保证室内空气的安全 目前已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室内空气中检出多 2.3建筑材料及家居产品中0PEs 种OPEs(表3).通常，室内空气中的OPEs含量水 建筑材料是室内环境中OPEs的重要来源，与 平为几十到几百ngm3,比室外空气高一个数量 灰尘和空气之间的OPEs浓度存在显著联系，但目 级.这可能是由于OPEs广泛应用于室内环境的家 前关于建筑材料中OPEs浓度水平和环境行为的 具、纺织品和电子设备中，材料和制品中OPEs的 研究较少.已有研究表明，室内OPEs的浓度与房 释放首先影响室内环境进而扩散到室外环境.相 间内含OPEs产品的引入或去除有关，且与住房特 关研究发现，不同建筑环境内OPEs的组成与浓度 征（如消费品数量、地板面积和建筑施工年限）有 分布差异较大，这主要归因于排放源的类型和数 显著相关性491市住宅装修风格复杂，建筑材料多样，OPEs 的使 用较多[30] . 由于 OPEs 在不同室内产品中的使用模式和 应用范围不同，不同室内环境灰尘中 OPEs 的组成 也具有很大差异. 在中国贵屿等电子垃圾处理场 的灰尘中，TPhP 和 TCIPP 是最主要的 OPEs，两者 浓度之和占 OPEs 总浓度的 70% [31] ；在北京的大 学、住宅、日托中心和办公室等灰尘中，TCIPP 是 主 要 的 OPEs[32−33] . 而 在 巴 基 斯 坦 住 宅 灰 尘 中 TPhP 是主要的 OPEs，其次是 TDCIPP[24] ；瑞典住宅 和办公室的灰尘样品中，TCIPP 和 TDCIPP 的含量 最高[34] . 不同室内环境灰尘中 OPEs 的组成差异较 大，这可能是由不同家居和装饰材料中 OPEs 的应 用类型不同造成的.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现阶段研究表明我国室 内环境灰尘中 OPEs 的主要组分仍然为毒性较大 的氯代 OPEs，而毒性较小的芳香基 OPEs 和短链 烷基的 OPEs 含量较低[31−33, 35] . 与其他国家相比， 德国、瑞典、科威特、沙特阿拉伯和埃及室内环境 灰尘中均以毒性较低的烷基 OPEs 为主[34, 36−38] ，而 在美国及菲律宾则以芳香基 OPEs 为主[36, 38] . 这说 明我国目前仍在大量使用含氯代有机磷酸酯的产 品，需要出台相关政策和法规控制或者禁用该类 产品. 2.2    室内环境空气中 OPEs 空气是室内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室内 OPEs 另一个重要的“汇”. OPEs 是半挥发性有机 物 （ Semi-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 SVOCs）的一 种，其可通过吸附进入空气中的颗粒相，经挥发进 入气相，在气相和颗粒相间达到分配平衡. 由于 OPEs 具有较大的辛醇−空气分配系数 (Koa)，其主 要分布在颗粒相中，而不是气相中[5] . 颗粒相中的 化学物质在评估人类健康风险中至关重要，因为 颗粒相在呼吸道中沉积，化学物质在呼吸道中的 浓度分布高度局部化[40] . 为了更好地监测空气中 的 OPEs，需要研究其在气体和颗粒物质间的两相 分布. 目前已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室内空气中检出多 种 OPEs（表 3）. 通常，室内空气中的 OPEs 含量水 平为几十到几百 ng·m−3，比室外空气高一个数量 级. 这可能是由于 OPEs 广泛应用于室内环境的家 具、纺织品和电子设备中，材料和制品中 OPEs 的 释放首先影响室内环境进而扩散到室外环境. 相 关研究发现，不同建筑环境内 OPEs 的组成与浓度 分布差异较大，这主要归因于排放源的类型和数 量不同[41] . 在大多数情况下，与私人住宅相比，办 公室、医院、车间等公共室内环境中 OPEs 浓度较 高. 这可能是公共建筑中的装饰家具、隔音天花 板、地板、地板抛光剂等建筑材料采用了更加严 格的消防安全标准. 不同国家和地区室内空气中 OPEs 浓度水平 具有很大差异. 通常，发达国家室内空气中 OPEs 浓度水平明显高于发展中国家. 日本住宅和办公 室的室内空气样品中 OPEs 水平较高，分别高达 1507 和 260 ng·m−3；挪威奥斯陆的住宅客厅、德国 的日托中心采集的空气样本中也检测到高质量浓 度的 OPEs （分别高达 1018 和 1437 ng·m−3） [42] ，而尼 泊尔[4] 室内空气中 OPEs 质量浓度相对较低，仅为 0.32～63.9 ng·m−3 . 研究发现，TCIPP 在室内空气中 检出率最高，是瑞典[34]、挪威[42]、美国[4] 和捷克 共和国[43] 室内空气中 OPEs 的主要组分. TCEP， TDCIPP 和 TnBP（磷酸三丁酯）等 OPEs 也常在办 公室、旅馆和日托中心等室内环境中检出. 部分 研究发现室内空气中 TPhP 含量也较高[44] ，这主要 是因为该类物质在地板和电子设备中广泛应用. 总体而言，室内空气中 TCIPP、TCEP 和 TnBP 的平 均浓度明显高于 TDCIPP 和 TPhP，这是因为这些 OPEs 沸点较低，挥发性较强，更容易进入室内空 气中. 室内空气中 OPEs 的污染水平与不同类型微 环境有一定关系. 一般情况下，日托中心、办公室 和图书馆室内空气中的有机磷酸酯类化合物相 对含量较高，最高质量浓度分别达到 1110、1018 和 640 ng·m−3，平均质量浓度分别为 580、 720 和 640 ng·m−3[34, 42, 45] ，而无线电商店里的 OPEs 浓度偏 低，平均质量浓度仅为 58 ng·m−3[45] . 图书馆、办公 室、日托中心等均是人群密度大的区域，而无线电 商店客流量较少，其室内空气中 OPEs 浓度水平明 显低于人群频繁活动的区域. 由此可见，在某些公 共室内空间中，OPEs 的含量也存在较高的情况. 因此，在这些公共区域进行装修或材料选择时需要 进行 OPEs 含量的控制，以保证室内空气的安全. 2.3    建筑材料及家居产品中 OPEs 建筑材料是室内环境中 OPEs 的重要来源，与 灰尘和空气之间的 OPEs 浓度存在显著联系，但目 前关于建筑材料中 OPEs 浓度水平和环境行为的 研究较少. 已有研究表明，室内 OPEs 的浓度与房 间内含 OPEs 产品的引入或去除有关，且与住房特 征（如消费品数量、地板面积和建筑施工年限）有 显著相关性[49] . 韩    旭等： 建筑环境中有机磷酸酯污染特征和控制技术研究进展 · 3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