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图片...
队伍七点钟就到了西直门,可是城门关了,进不去。人群中有的喊着:“不 开城门,决不回校!”有的喊着:“大家冲呵,冲进去!”一时群情激昂,人声 嘈杂,那些标语牌子忽髙忽低地起伏着。萧素在队伍里跑来跑去叫着:“别嚷 别乱! 已经去交涉了。”江玫忽然很希望自己是是一个手执拂尘的仙女,用拂尘 指,城门马上便开—一自己这样想想,又觉得好笑,还是等萧素他们交涉,萧素 比仙女有用得多。 果然,到九点钟时,城门开了,队伍涌进城去,正遇到城里几个大学的同学 拥在门前迎接他们。“同学们,你好!” “兄弟们,你好!”热情的呼声,此起彼落,江玫觉得泪水已冲到了眼睛里, 她连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游行开始了,大家一步步的走着,一声声的喊着。“反对美国扶植日本!” 要自由!”“要独立!”口号像炸弹一样在空中炸了开来,路旁的有些军警脸 上带了惊慌的神色。江玫几乎来不及想喊了些什么,只觉得每一步路每一声喊都 使大家更接近光明一一 队伍走过了西四西单天安门,绕南池子到北京大学的民主广场。走过天安门 的时候,江玫望着那宏伟的建筑,心里升起一种怜悯而又惭愧的心情。天安门在 不肖的子孙手里,蒙受了多少耻辱。江玫觉得那剥落的红墙也在盼望着:新的社 会快点来,让中华民族站起来,让天安门也站起来 在民主广场举行了群众大会,有几个教授讲演。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别的原 因,江玫觉得思想很不集中,那种兴奋和激动已经过去了。她惦记着那黄昏笼罩 了的初夏的校园,惦记着自己住的西楼,说得更确切些,她是惦记着那在西楼窗 下徘徊的那个年轻人。天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子,会发多么大的脾气,会做出怎 样的事来!她把肩上挎的药包紧了一紧,感觉到一阵头昏。 萧素走过来了,低声问:“你不舒服么?”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江玫连忙振起了精神。自己暗暗责骂自己,在这 样的场合,偏会想到他! 大队回到学校时,灯光已经缀满校园。江玫回到房间里,两腿再也抬不起来, 像是绑上了两块大石头。这时有人敲门,江玫心中一紧,感到一场风暴就要发生15 队伍七点钟就到了西直门,可是城门关了,进不去。人群中有的喊着:“不 开城门,决不回校!”有的喊着:“大家冲呵,冲进去!”一时群情激昂,人声 嘈杂,那些标语牌子忽高忽低地起伏着。萧素在队伍里跑来跑去叫着:“别嚷! 别乱! 已经去交涉了。”江玫忽然很希望自己是是一个手执拂尘的仙女,用拂尘一 指,城门马上便开——自己这样想想,又觉得好笑,还是等萧素他们交涉,萧素 比仙女有用得多。 果然,到九点钟时,城门开了,队伍涌进城去,正遇到城里几个大学的同学 拥在门前迎接他们。“同学们,你好!” “兄弟们,你好!”热情的呼声,此起彼落,江玫觉得泪水已冲到了眼睛里, 她连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游行开始了,大家一步步的走着,一声声的喊着。“反对美国扶植日本!” “要自由!”“要独立!”口号像炸弹一样在空中炸了开来,路旁的有些军警脸 上带了惊慌的神色。江玫几乎来不及想喊了些什么,只觉得每一步路每一声喊都 使大家更接近光明—— 队伍走过了西四西单天安门,绕南池子到北京大学的民主广场。走过天安门 的时候,江玫望着那宏伟的建筑,心里升起一种怜悯而又惭愧的心情。天安门在 不肖的子孙手里,蒙受了多少耻辱。江玫觉得那剥落的红墙也在盼望着:新的社 会快点来,让中华民族站起来,让天安门也站起来! 在民主广场举行了群众大会,有几个教授讲演。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别的原 因,江玫觉得思想很不集中,那种兴奋和激动已经过去了。她惦记着那黄昏笼罩 了的初夏的校园,惦记着自己住的西楼,说得更确切些,她是惦记着那在西楼窗 下徘徊的那个年轻人。天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子,会发多么大的脾气,会做出怎 样的事来!她把肩上挎的药包紧了一紧,感觉到一阵头昏。 萧素走过来了,低声问:“你不舒服么?”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江玫连忙振起了精神。自己暗暗责骂自己,在这 样的场合,偏会想到他! 大队回到学校时,灯光已经缀满校园。江玫回到房间里,两腿再也抬不起来, 像是绑上了两块大石头。这时有人敲门,江玫心中一紧,感到一场风暴就要发生
<<向上翻页向下翻页>>
©2008-现在 cucdc.com 高等教育资讯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