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倘非妇人，何患夫“有娠”乎？ 又问：文宣王孔夫子何许人也？ 李答：妇人也。 问者曰：何以知之？ 李答：《论语》：“沾之哉！沛之哉！吾待贾也” 若非妇人，为何“待嫁”。 李可及“三教”的轻慢，头际上具有一种文化心理的普遍性。 唐代朝野确乎有一股比较白山的空气。儒学可被嘲讽，如李白曾狂 歌一“我本楚人，风歌笑孔丘”；“需生不及游侠人，白首下帷复 何益”。杜甫亦有言一“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跖俱尘埃。”君主 也非至尊至贵，诗人可以“长安市上酒家眠，犬子呼来不上船”。倒 是唐玄宗见到李白要“降幸步迎”。诗人作诗也少有忌讳，对此，米 人洪边在《容斋随笔》中曾专文以论述。他说： 唐人歌诗，其于先世及当时事，直辞咏寄，略无避隐。至官 禁嬖昵，非外间所应知者，皆反复极言，而上之人亦不以为罪。 如白乐天《长恨歌》讽谏诸章、元徵之《连昌官词》，始末皆为明 皇而发。杜子美尤多，如《兵车行》、《前后出塞》、《新安吏》、《津 关吏》、《石壕吏》、《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哀王孙》、 《悲陈陶》、《哀江头》、《丽人行》、《悲青陂》、《公孙舞剑器行》，终 篇皆是。…此下如张祜赋《连昌宫》…《雨霖铃》等三十篇， 大抵咏开元、天宝间事。李义山《华清宫》、《马嵬》、《骊山》、《龙 池》诸诗亦然。今之诗人不敢尔也。 冉代社会风也人为川放。读唐人笔记，可见大量自择婚配、乘闻 欢合记载。离婚改家、人死改嫁亦习以为常，所谓婚外私递也屡见 不鲜，可见这一时期的思制约较为薄弱。宽松的文化氛，使待· 参见牛志平：《唐代 唐代义化人能把他」心灵的感受与内心的本质力量，自由地转化为 婚烟的开放风气》 美的艺术形象，从而赋予唐文化充实而义光辉的气质。 《历史研究》，1987 年第4期。 、科举实行与寒十知起 文化面貌的改观，往征直系于文化上体-一知识精英人格、心态 第六章隋唐：隆盛时代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