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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春,根据刘钝所长的提议,自然科学史所选用司马迁的名句“究天人之际,通 古今之变”为所训,以表达中国科学技术史同仁的宏伟抱负。这个所训给了我们非常广阔的 思想空间,提出了很高的学术标准 如前所述,自然科学史所的研究方向几经调整、增加,至今已经形成了具有如下特征的 格局:一是学科方向和价值取向多元化,这方面的一个隐忧是,所内同行交流不够,难以展 开深入广泛的合作研究;二是人力不足且分散,共同承担大项目的难度加大;三是部分人员 身兼数任,明显“过载”;四是三十五岁以下的科研后备力量不足,人数过少,尚未充分显 现后备梯队的竞争潜力,令人担忧 中国科技史是自然科学史所的主要研究对象和优势领域,要通过吸收新理念和新思路 谋求更好的发展。从长远来看,我们须有选择地研究世界科技史,特别是世界近现代科技史。 中国的经济发展和国际合作环境将越来越有利于开展世界科技史研究。 3.2学科调整与项目设立的驱动力 纵观自然科学史所的十年变化,我们可以看到其调整与改革的驱动力主要来自两个方 首先是外部驱动力,即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推动的改革。科学院希望自然科学史所 同时面向国际学术前沿和国家战略需求,成为“科学史与科技宏观战略研究基地”,为国家 思想库和战略规划做贡献。因此,自然科学史所增加了科技战略这个新方向。科学院要求硏 究所凝炼学术目标,促使自然科学史所开辟科学文化方向,创办《科学文化评论》,其用意 包括凸显科技史学科的社会功能、扩大研究所的社会影响、争取公众与权威部门的理解及支 持 其次是科技史学科的内部驱动力。随着中国古代科技史大部头著作的相继编著,科技史 学科内部产生了该向哪个方向发展、做什么领域的课题、采用哪些新理论和新方法之类的问 题。这促成了“中国近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综合研究”与《传统工艺全集》编撰的立项申请。 马普伙伴小组、百人计划(宋代科技与社会)等都是学科内部的求新动力与外部机缘结合的 产物,前者的机缘是科学院鼓励国际合作的政策和德国马普学会的合作意向,后者的机缘是 科学院的人才引进举措。 实际上,很多抉择都不是单一因素促成的。科学文化研究也受到了学科内部驱动力的影 响。同时借助内外两种驱动力的项目还有中国科学院院史、中外科学技术发展比较研究、西 北科学考察团综合研究等。 有些题目来自科技史界之外或政府部门的“文化工程”。《清史》、《中华大典》的立项或 多或少地与中国传统的“盛世修典”理念有关,它们为梳理清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整理研究 中国传统科学典籍提供了机会 33科学技术史学科的自主性和地位 我想借此机会对科学技术史研究的自主性问题谈点自己的看法。科技史学科的形成与发 展总是带着时代的印记。在科学史形成初期,西方科学史作者要为科学进行辩护。国别科学 技术史的盛行与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相关联。中国科学技术史的早期研究者们要彰显中国 古代的发明创造及其对世界的贡献,这与为自己的文化进行辩护、增强民族自信心的国民心 态是合拍的。科技史学科在中国初步建制化前后,它又被爱国主义、阶级斗争理论所塑造°。 尽管时代的影响力是强大的,但是一个成熟的学科应当具有充分的自主性。这是学科健 康、理性发展的必要条件。毋庸讳言,至今为止,中国科学技术史学科的自主性尚不充分 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有人一度曾想将科学技术史被列为哲学的一个分支。当这个学科 ①席泽宗院士在为《科学技术史研究五十年》(1957-2007)所作的序中指出:“科学院当初想成立一 个科学史研究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应付人民日报社宣传爱国主义的约稿需求和给李约瑟《中 国科学技术史》书稿提意见,到1956年才有建立这门学科的意图 66 2001 年春,根据刘钝所长的提议,自然科学史所选用司马迁的名句“究天人之际,通 古今之变”为所训,以表达中国科学技术史同仁的宏伟抱负。这个所训给了我们非常广阔的 思想空间,提出了很高的学术标准。 如前所述,自然科学史所的研究方向几经调整、增加,至今已经形成了具有如下特征的 格局:一是学科方向和价值取向多元化,这方面的一个隐忧是,所内同行交流不够,难以展 开深入广泛的合作研究;二是人力不足且分散,共同承担大项目的难度加大;三是部分人员 身兼数任,明显“过载”;四是三十五岁以下的科研后备力量不足,人数过少,尚未充分显 现后备梯队的竞争潜力,令人担忧。 中国科技史是自然科学史所的主要研究对象和优势领域,要通过吸收新理念和新思路 谋求更好的发展。从长远来看,我们须有选择地研究世界科技史,特别是世界近现代科技史。 中国的经济发展和国际合作环境将越来越有利于开展世界科技史研究。 3.2 学科调整与项目设立的驱动力 纵观自然科学史所的十年变化,我们可以看到其调整与改革的驱动力主要来自两个方 面。 首先是外部驱动力,即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推动的改革。科学院希望自然科学史所 同时面向国际学术前沿和国家战略需求,成为“科学史与科技宏观战略研究基地”,为国家 思想库和战略规划做贡献。因此,自然科学史所增加了科技战略这个新方向。科学院要求研 究所凝炼学术目标,促使自然科学史所开辟科学文化方向,创办《科学文化评论》,其用意 包括凸显科技史学科的社会功能、扩大研究所的社会影响、争取公众与权威部门的理解及支 持。 其次是科技史学科的内部驱动力。随着中国古代科技史大部头著作的相继编著,科技史 学科内部产生了该向哪个方向发展、做什么领域的课题、采用哪些新理论和新方法之类的问 题。这促成了“中国近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综合研究”与《传统工艺全集》编撰的立项申请。 马普伙伴小组、百人计划(宋代科技与社会)等都是学科内部的求新动力与外部机缘结合的 产物,前者的机缘是科学院鼓励国际合作的政策和德国马普学会的合作意向,后者的机缘是 科学院的人才引进举措。 实际上,很多抉择都不是单一因素促成的。科学文化研究也受到了学科内部驱动力的影 响。同时借助内外两种驱动力的项目还有中国科学院院史、中外科学技术发展比较研究、西 北科学考察团综合研究等。 有些题目来自科技史界之外或政府部门的“文化工程”。《清史》、《中华大典》的立项或 多或少地与中国传统的“盛世修典”理念有关,它们为梳理清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整理研究 中国传统科学典籍提供了机会。 3.3 科学技术史学科的自主性和地位 我想借此机会对科学技术史研究的自主性问题谈点自己的看法。科技史学科的形成与发 展总是带着时代的印记。在科学史形成初期,西方科学史作者要为科学进行辩护。国别科学 技术史的盛行与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相关联。中国科学技术史的早期研究者们要彰显中国 古代的发明创造及其对世界的贡献,这与为自己的文化进行辩护、增强民族自信心的国民心 态是合拍的。科技史学科在中国初步建制化前后,它又被爱国主义、阶级斗争理论所塑造①。 尽管时代的影响力是强大的,但是一个成熟的学科应当具有充分的自主性。这是学科健 康、理性发展的必要条件。毋庸讳言,至今为止,中国科学技术史学科的自主性尚不充分! 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有人一度曾想将科学技术史被列为哲学的一个分支。当这个学科 ① 席泽宗院士在为《科学技术史研究五十年》(1957-2007)所作的序中指出:“科学院当初想成立一 个科学史研究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应付人民日报社宣传爱国主义的约稿需求和给李约瑟《中 国科学技术史》书稿提意见,到 1956 年才有建立这门学科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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