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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篇故事》这样的小说。他的传记和散文更是必须注意的,因为在此夜空,他专门搜集伟大 精神性灵的孤魂,其中包括了罗曼·罗兰、荷尔德林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他是怀着无比亲切 的感情来写尼采的孤独、托尔斯泰的出走和弗洛伊德的发现的,在他内心的深处,他又同歌 德、莱依纳·马利亚·里尔克和拜伦息息相通。在茨威格看来,他所写的那些人物都是划亮 黑暗的流星,他们携带着巨大的精神能量向我们飞来,又在令人晕眩的光亮之中消逝。在他 们生命的飞驰之中,诗的清晰、简练、人性的符号开始展开,带来的不仅是真正的光亮,还 是一种对整个人类的告诫:“一个梗概,像一滴露珠那样大,但它受到上方的光亮照耀时, 就出现了色彩和火焰”,“当一个诗人逝世时,似乎创作本身也死去了”。 诗,从它进入人类生活之时起,就以一种超凡的对于美丽事物的感受能力让我们敞开。 就像茨威格专门搜集伟大的精神性灵一样,诗专门搜集美和爱的火花。如此说来,诗人应当 说是对于美之事物特别敏感的人。倘若人对于美丽视而不见,或者说对于美之事物亳无感觉 那么,他也就无从在心灵深处点燃激情。惟有用直觉就能够感受到美的人,才具有担当一个 诗人的最基本的条件。 美的事物印入人心,就激起人内心的光亮,这种光亮折射出来,诗也就产生了。美是诗 的养料,诗却是美的想象。诗的折射乃是放射性的,有如思想,放出万丈光芒。这种光芒不 仅可以把诗人照亮,也同样可以把人群照亮。雪莱说:诗人是在黑夜中唱歌的夜莺,但我以 为诗是美的光束,一经点亮,自由自在的生命也就开始跳舞。诗是语言而不是音乐,但诗在 人心中反射出的感觉却正是音乐。诗的节奏是生命的节奏,这种节奏只要合着生命舞蹈的节 拍,就能引起人的共鸣。凡是在严寒的冬天进行过刻苦锻炼的人,他的性情也就变成一种善 于控制的自然冲动。他既然有过了高峰体验,因此也就能善待一切。从这个意义上说,对他 来说,春夏秋冬皆是诗。他这样地生活下去,总是觉得只要生命真正地自由地开了,音乐将 随之而来,衬托出大自在的本意,激起人心中无比描绘的大快乐。 诗和诗的美皆服从于天然的和谐。和谐无不出自本质的自然,而非仅仅出自于形式的排 列。只要本质是和谐的,那么,诗的韵律也将是自然合拍的。诗的韵律就是人的韵律,所以 诗的和谐断然也就是人的和谐。因此,诗的旋律要从人性的和谐中去寻找,而诗心却要从人 的爱意中去寻找。爱是诗人的魂,它能够让废墟变成绿地。诗也是一种优美的力量,它浸润 荒野,能把荒野变成鲜花铺地的天国。 倘若诗真的能够感人,那么,诗人的热情和人格就好像闪烁的星星,它那放射性的光辉 透过幻想和淡淡的哀愁,给予人类充满希望的喜悦。只有那些心中燃烧着对光和亮的渴望的 诗,才能成为射入人心灵的赐福的光线。诗歌的美不在于丰富多彩的连贯情节,因为优秀的 诗人也可能稍微离开铺好的道路而另辟蹊径。谨守优秀人格的诗人不外意味着“美的发现者” 和“美的创造者”,他的诗不在于有意地向人揭示崇高,只是他的热情和人格能够燃起星火, 让人真实地感受从深处发岀的颜色和美,以慧眼观照的崎岖小道。我们仰望诗,我们也就仰 望人类的本质和美德,从而获得一种非凡的壮丽。诗的庄严,在于诗的不容亵渎。诗人的尊 严,在于诗人的人格力度。当诗人以他的方式在寰宇之中祈求诗才时,诗就成为一种揭示。 因此,当诗成为一种人类原始的聚集力时,不存在诗的危险性,只存在诗人思的神秘性 天地万物,一经诗的浸润,生命的绿就吐芽,这样就产生出诗境。照一种说法,诗具有 种强大的传递光亮的能力,只要一进入诗境,万物就都染上了诗意的光辉,由此变得光彩 夺目。然而,凡入诗之事物本身却必须是纯净的,正如能够运用心灵来加以想象的事物,本 身也必须是美丽和充满爱意的。诗从来不是从事物的整体来考察事物,而是把事物看作导向 心灵的精神价值的原材料、并且是在刻意推敲其精神价值的完善性上来把事物提升到诗。事 物之于诗,犹如泥土之于花朵,夜空之于星星,肉体之于精神,煤之于火。 一般来说,诗又可解作“精神之提炼”:天地万物,宇宙大化,乃至于历史雕刻之时光, 无一不在人类敏感的心灵上打下印记。然而,诗起于印象却不止于印象,因为诗要赋予印象四篇故事》这样的小说。他的传记和散文更是必须注意的,因为在此夜空,他专门搜集伟大 精神性灵的孤魂,其中包括了罗曼·罗兰、荷尔德林和陀斯妥耶夫斯基。他是怀着无比亲切 的感情来写尼采的孤独、托尔斯泰的出走和弗洛伊德的发现的,在他内心的深处,他又同歌 德、莱依纳·马利亚·里尔克和拜伦息息相通。在茨威格看来,他所写的那些人物都是划亮 黑暗的流星,他们携带着巨大的精神能量向我们飞来,又在令人晕眩的光亮之中消逝。在他 们生命的飞驰之中,诗的清晰、简练、人性的符号开始展开,带来的不仅是真正的光亮,还 是一种对整个人类的告诫:“一个梗概,像一滴露珠那样大,但它受到上方的光亮照耀时, 就出现了色彩和火焰”,“当一个诗人逝世时,似乎创作本身也死去了”。 诗,从它进入人类生活之时起,就以一种超凡的对于美丽事物的感受能力让我们敞开。 就像茨威格专门搜集伟大的精神性灵一样,诗专门搜集美和爱的火花。如此说来,诗人应当 说是对于美之事物特别敏感的人。倘若人对于美丽视而不见,或者说对于美之事物毫无感觉, 那么,他也就无从在心灵深处点燃激情。惟有用直觉就能够感受到美的人,才具有担当一个 诗人的最基本的条件。 美的事物印入人心,就激起人内心的光亮,这种光亮折射出来,诗也就产生了。美是诗 的养料,诗却是美的想象。诗的折射乃是放射性的,有如思想,放出万丈光芒。这种光芒不 仅可以把诗人照亮,也同样可以把人群照亮。雪莱说:诗人是在黑夜中唱歌的夜莺,但我以 为诗是美的光束,一经点亮,自由自在的生命也就开始跳舞。诗是语言而不是音乐,但诗在 人心中反射出的感觉却正是音乐。诗的节奏是生命的节奏,这种节奏只要合着生命舞蹈的节 拍,就能引起人的共鸣。凡是在严寒的冬天进行过刻苦锻炼的人,他的性情也就变成一种善 于控制的自然冲动。他既然有过了高峰体验,因此也就能善待一切。从这个意义上说,对他 来说,春夏秋冬皆是诗。他这样地生活下去,总是觉得只要生命真正地自由地开了,音乐将 随之而来,衬托出大自在的本意,激起人心中无比描绘的大快乐。 诗和诗的美皆服从于天然的和谐。和谐无不出自本质的自然,而非仅仅出自于形式的排 列。只要本质是和谐的,那么,诗的韵律也将是自然合拍的。诗的韵律就是人的韵律,所以 诗的和谐断然也就是人的和谐。因此,诗的旋律要从人性的和谐中去寻找,而诗心却要从人 的爱意中去寻找。爱是诗人的魂,它能够让废墟变成绿地。诗也是一种优美的力量,它浸润 荒野,能把荒野变成鲜花铺地的天国。 倘若诗真的能够感人,那么,诗人的热情和人格就好像闪烁的星星,它那放射性的光辉 透过幻想和淡淡的哀愁,给予人类充满希望的喜悦。只有那些心中燃烧着对光和亮的渴望的 诗,才能成为射入人心灵的赐福的光线。诗歌的美不在于丰富多彩的连贯情节,因为优秀的 诗人也可能稍微离开铺好的道路而另辟蹊径。谨守优秀人格的诗人不外意味着“美的发现者” 和“美的创造者”,他的诗不在于有意地向人揭示崇高,只是他的热情和人格能够燃起星火, 让人真实地感受从深处发出的颜色和美,以慧眼观照的崎岖小道。我们仰望诗,我们也就仰 望人类的本质和美德,从而获得一种非凡的壮丽。诗的庄严,在于诗的不容亵渎。诗人的尊 严,在于诗人的人格力度。当诗人以他的方式在寰宇之中祈求诗才时,诗就成为一种揭示。 因此,当诗成为一种人类原始的聚集力时,不存在诗的危险性,只存在诗人思的神秘性。 天地万物,一经诗的浸润,生命的绿就吐芽,这样就产生出诗境。照一种说法,诗具有 一种强大的传递光亮的能力,只要一进入诗境,万物就都染上了诗意的光辉,由此变得光彩 夺目。然而,凡入诗之事物本身却必须是纯净的,正如能够运用心灵来加以想象的事物,本 身也必须是美丽和充满爱意的。诗从来不是从事物的整体来考察事物,而是把事物看作导向 心灵的精神价值的原材料、并且是在刻意推敲其精神价值的完善性上来把事物提升到诗。事 物之于诗,犹如泥土之于花朵,夜空之于星星,肉体之于精神,煤之于火。 一般来说,诗又可解作“精神之提炼”:天地万物,宇宙大化,乃至于历史雕刻之时光, 无一不在人类敏感的心灵上打下印记。然而,诗起于印象却不止于印象,因为诗要赋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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