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男人是不合适的，就把门打开了。 “这是你的军刀吗？”他大声说。 姑娘们躲开了。皆尼索夫惊惶地把自已毛茸茸的腿搬进被 里，望着他的伙伴求助。彼恰进门后，门又关上了。门外发出了 笑声。 “尼考林卡，就穿着睡衣出来吧，”娜塔莎的声音说。 “这是你的军刀吗？”彼恰问，“或许这是您的吗？”他带着讨 好的敬意问黑脸的有胡子的皆尼索夫。 罗斯托夫连忙穿了鞋，穿上睡衣走了出去。娜塔莎穿了一 只有马刺的靴子，正在穿另一只。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索尼亚 在打旋，刚想撒开裙摆蹲下来。她俩都穿着同样的蓝色的新衣 服，都显得矫艳、红润、愉快，索尼亚跑开了，而娜塔莎抓住哥哥 的手，拉他进了起居室，于是他们开始谈话。他们来不及互相询 问成千上万的只有他们俩感兴趣的锁事。娜塔艺在他对自己说 每一句话时都发笑，不是因为他们所说的话可笑，而是因为她感 到快活，她抑制不住用笑声表现出来的喜悦心情。 “啊，多么好，好极了！”她对一切都这么说。 罗斯托夫觉得，在大家相爱的温暖的感受中，半年来①第一 次在他心中和脸上露出了那种孩子般的笑容，这笑容是他在离 家之后从未有过的。 “不，你听着，”她说，“你现在完全是大人了吗？我非常高 兴，你是我的哥哥。”她摸了摸他的唇髭。“我想知道，你们男子 是什么样的人。是和我们一祥吗？是不是呢？” “为什么索尼亚跑开了？”罗斯托夫问。 ①原文是一年半。按罗斯托夫是一八O五年夏从军，一八○六年初回家， 应是半年。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