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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佩年代 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文革”后期,我认识一位非常善良的南大外文系的俄 籍教授刘妮娜和她的原先在新疆盛世才空军里做机械师的先生,在60年代初苏 侨纷纷回国之际,刘妮娜选择和丈夫、孩子留在中国。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都 会拿出漂亮的俄罗斯茶具,请我喝茶。我们从不谈政治,俄苏文学是我们的话 题,从托尔斯泰、普希金、屠格涅父、莱蒙托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到涅克拉索夫 的《在俄罗斯谁能欢乐而自由》;从高尔基、爱伦堡、法捷耶夫、特瓦尔多夫斯 基,到肖洛霍夫的《一个人的遭遇》(我到今天还保留了1959年人民文学出版 社出版的这本小开本的小说),在她温暖的家里,我忘记了现实世界,沉浸在俄 罗斯文学的河流里,那种温馨友善的气氛至今还留存在我的脑海里。 受到时代氛围的深刻的影响,一个出身不好的普通工人,关心的都是自己不 应去关心的事情。在我的头脑中,共产革命的理想主义、俄苏文学的人道主义、 “灰皮书”的批判主义、孟德斯鸠的自由共和思想和当下正肆虐横行的“四人 帮”的“左”的专制主义,彼此交错冲突,而它的交汇点就是对国家前途命运 的担忧。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去世,我难过得流下眼泪,一个人几次去 梅园新村周恩来办公处旧址去感受南京百姓对周总理的哀悼。1976年9月9日下 午,我和同事们去区里开大会,到了后又通知我们回去听重要广播,大家纷纷议 论,多说是中苏大战打起来了,下午四点,收音机和新街口的大喇叭广播毛泽东 主席逝世的新闻,行人神情平静,驻足聆听,却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我知道, 中国的一页已翻了过去。 就这样走进我的1978年,走入我的大学年代,苏联诗人叶夫图申科说他和 他的朋友是“二十大的产儿”,那么,1977,1978,1979,这三届大学生也可以 称为“三中全会的产儿”,这一代人和祖国的改革开放一起成长,也见证了这三 十年的风风雨雨。 我的研究兴趣集中在中国近现代史领域。这条路是颇为艰辛的,在大学的这 20多年,我对现今大学在三中全会后取得的“进步”和所存在的“弊端”,都有 深切的感受。我先是参加做集体研究项目,以后决定走自己的路。这条路是颇为 艰辛的,但是生逢历史的转折年代,还是顺着自己的性情,行走在历史的河流: 从民国史,共产革命史,再延伸到当代史,这都是距今不远的历史。 20世纪的前半期,中国的史学家多研究古代史,许多历史学研究者不认为 近现代史是“历史学”。60余年前,法国遭德国法西斯入侵,年鉴学派史学家马 克·布洛赫满怀忧伤,开始着手写他的那本杰出的《历史学家的技艺》。他说, 在他年轻时,他的高中老师曾对学生说过这样一番话:“1830年以后已无历史学 可言,一切都是政治学。”布洛赫说,又过去许多年,人们还是说:“自1904年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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