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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历史的河流 或1940年以后,已无历史学可言。”马克·布洛赫所说的上述看法,中外皆然, 曹聚仁也有言,“二十年内无历史”。如果站在一个长时段的角度来审视,这些 代自序) 话都不无道理,距今较近,治史者受到各种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写出“信史” 的难度确实很大,况且对距当下不甚远的过去,史家也需要一个沉淀思考的过 程,所以我一般把自己研究的时限放在四五十年前或更久远的过去。但是,从另 外一个角度看,“文章合为时而著”,古代、近代、现代、当代,又都是相对的 时间的概念,它们构成了源源不断、生生不息的历史之流,治史者感时阅世,青 灯黄卷,上下探究,所得所获,用一定的规范和格式表达出来,即所谓“历史 学”或“历史编纂学”。归根到底,历史学终究去不了叙述者的主观性,所以历 史学乃人文学,非“社会科学”也。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时代的任何一本史 书,都只能是一家之言,完全真实的历史可能永远无法还原。 米歇尔·福柯说过,“大写的历史的确是我们记忆之最博学、最警醒、最活 跃,并且无疑是最拥挤的区域;大写的历史同样是一个深底:所有存在物都是从 这个深底开始存在,并且不确定地闪烁。”检看自己所写的一些文章,可能也多 少留有“闪烁记忆”的印记,我希望自己能够尽量约束主观性,力求做到客观, 尽最大的努力去追寻那段真实的历史。而在这个过程中,个人所能做的其实十分 有限,也就是把过往的历史现象当成研究的对象,去叙述、分析它的生成和演化 的过程,并提供一些个人的见解。我常想,我和我的一些朋友都属于过渡年代里 过渡性的那类人,在我们的前面,有群星闪烁的先哲前辈,在我们的后面将会有 更多受过西方社会科学方法训练的青年才俊,也许未来张力一旦消失,我的这些 文章就可归类于“历史考古学”了,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 我会继续走下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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