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卿全是精通宗教神学的官员,这正符合商代政教高度合一的特征。另外,卜筮官员社会地位的高低 变化与宗教迷信的兴衰是同步的。商代宗教迷信最为盛行,故卜篮官员社会地位相对于夏、周两代,应 当说是最高的。据《周礼·春官》载周代最高卜筮官仅位于下大夫,隶属于六卿之-—春官宗伯。而 《曲礼》记载的“大卜”是直接属六卿之一,社会地位之高不言而喻。郑玄是根据这段记载的六卿名称面推 测其是商代制度,我们从这段记载所反映出的宗教迷信程度及卜筮官员社会地位高低来分析,问样能得 出与郑玄相同的结论。既然承认这段记载属商代制度,就是说商代的最高卜筮之官称为“太卜”。另外 余永梁说:“大卜,《左传》又称卜正,卜正是最古的名称大约商代也称卜正,因为卜辞有兽正、田正的官 名”(《易卦爻辞的时代及其作者》,《古史辨》第三册)。而周代,《周礼·春官》则明盲最高卜煞之官名目 “太卜”。我们认为,在卜篮最高长官的名称上,周代很可能沿袭于商代。 商周的最高卜篮之官无论是称“太卜”,还是称“卜正”都与“卜”字有关。《补汜·曲礼》说:“龟[卜 策曰筮”。因此,“太卜”或“卜正”中的“卜”,即指龟卜:作为卜与筮的最高长冒,为什么只言卜而不盲筮 即为何不称“太筮”或“筮正”呢?我们认为其原因在于商周两代重卜轻筮,故最高卜筮长官的名称从卜 而不从筮。称“太”或“卜正”这是商周重卜轻筮观念对最高卜筮长官命名影响的结果。反过来,“太 或“卜正”的祢渭又反映了商周重卜控筮的历史史实。 二、卜官众而筮官寡 卜与筮虽同属一个占卜机构,但就各自的分支机构及人员编制而盲,是迥然不同的。《尚书·洪范》 说:“七,稍疑。择建立卜筮人,乃命卜筮。曰雨、曰霁、曰蒙、曰驿、日克、曰贞、曰悔。凡七,卜五,占用二。” 这是商末名臣箕子向武王讲述建立卜篮机构的一段话。箕子所述应当是商代的制度,而所评“凡七,卜 五,占用二,”则清楚地说明商代占卜机构中卜官的编制远远多于篮官。从股墟出土的卜辞来看,也说明 了这一点。据陈梦家统计,商王武丁时期仅命龟卜官(即贞人)就有七十多位(见《殷虚卜辞综述》。这仅 仅是从出土的甲骨中整理出来的数字,至于尚未出土或永远不会出土及尚未整理或永远整理不出的命 龟卜官,即实际的命龟人数到底有多少,我们难以作出具体回答。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即武丁时期的 命龟卜官背定多于七十多位。商代龟卜过程手序复杂分工较细各司其职除命龟卜官外,还应有取龟 卜官、钻凿卜官、灼龟卜官辨兆卜官、书契卜官、管理卜甲卜官等。当然,不能否认这些种类的卜官之间 有兼职的现象,但大多数卜官还是专职的。照此看来,七十多位命龟卜官,相应地需要多少其他种类的卜 官,武丁时期共有各类卜官多少人,这里,我们难以下结论。但这个总数字是可观的,这一点当无庸置疑。 我们从出土的卜辞中,可以弄清商代卜官众多的史实。 至于周代,《周礼·春官》中曾明确记载,负责龟卜的分支机构就有卜师、卜人、龟人、氏、占人等, 各类卜官多达一百二十多人。而负责占篮的专职机构只有“容人”,筮官不足十人。另外,卜师为上士,而 容人仅仅是中士。 由此,就卜与篮机构的大小多少、官员的众寡以及社会地位的高低而言,卜都超过了筮。这是商周重 卜轻篮的又一例证。 三、大事卜小事筮 《周礼·春官》说:“凡国之大事先容而后卜。”为什么要先筮而后卜呢?《周礼》虽然没有明言,但先 儒却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郑玄注说:“当用卜者先筮之,即事有渐也。”贾公彦疏说:“即事渐也者,篮轻龟 重贱者先即事故卜,即事渐也。”通过郑、贾的注疏使我们认识到,“先筮而后卜”也体现了周人的重卜 轻筮。 对于大事来说是先篮后卜。而对于小事,则无需动用龟卜,篮之即可。所谓“小事”,如《周礼·春 官》人所掌的“九容之名”。今举其中“一日巫更”来说明,郑注“更谓筮迁都邑也”。贾公彦疏说:“此迁都 201994-2007chinaAcademic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r© 1994-2007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