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公卿大夫之都邑。”对此郑玄曾答弟子赵商之问时说:“此都邑比于国为小故筮之。若武王迁洛、盘庚 迂股之等则卜,故太卜有卜‘大迁之事”(《郑志》。《诗·卫风·定之方中》孔颖达疏说:“然则都邑则用 国都则卜也。”迁移国都乃大事故要先篮而后卜之。而迁移都邑则属于小事,只需筮不需卜。故郑玄 《礼记·曲礼上注曾明确指出:“大事卜,小事筮”。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周礼、春官、太卜》曾说:“凡小事,莅卜。”小事不是只筮而不卜吗?原来这里所 说的“小事”与上文我们所说的只篮不卜的小事,并不是一类。贾公彦疏说:“凡大事卜,小事筮。若事小, 当入九筮,不合入此太卜,太卜云‘小事’者,此谓就大事中差小者,非谓篮人之小事也。” 周代“先筮而后卜”以及“大事卜,小事筮”的卜篮制度,在文献中有明确记载,它反映了周人重卜轻 筮的现象。至于商人是否也是如此,我们在文献中难以找到记载。但“周因于殷礼”,尤其在卜篮制度上 是如此。由此可摧测,周代的这些制度是因袭于商代。 四、先言卜后言筮 在先秦文献典籍中几卜与謎联时,几乎都是先卜后言篮。例如《尚书·君》说:“若卜篮罔 不是孚。”诨·小雅》说:个嬷倩止,会盲近止,征夫迩止。”《诗·卫风·氓》说:“尔卜尔篮,体无咎言。” 《尚书·洪范》说:“择建立卜筮人,乃命卜筮。”《周礼·春官》称太卜先掌三兆之法,后掌三易之法。这样 的例子不胜枚举,基本上成了文献记载中的惯例 我们认为,这种带有普遍意义的先言卜后言的语言表达方式,并不是偶然的现象。过去有学者曾 注意到卜筮次序的这种先后,并以此来证明龟卜起源早于筮争我们说占篮的起源并不一定比龟卜晚,以 卜筮先后来说明其起源的早晚,想必难以成立。然而,卜先于篮的这种联言方式,却是商周重卜轻筮思想 观念在语言表达上的反映 五、以卜代筮 在先秦文献典籍中,商周人们重卜轻篮的观念在语言表达方面,除了表现为先言卜后言篮以外,还 有一种情形,就是在卜与筮同时施用的情况下,而文献的记载却常常只言卜而不言筮,以卜代筮而省略 《尚书》中的《商书》均官卜不言篮,《周书》中除《洪范》和《君内》两篇言“卜筮”以外,其他也均只言 卜。过去,有学者以此来证明商代及周初有卜无。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商周既有卜也有筮。既然如此 那为什么《商书》及《周书》只言卜而不言篮呢?我们认为,只言卜并不是不存在篮,也不是不用筮,而是既 用卜也用筮。文献中的只言卜,是在语言表达上以卜代篮省略言筮的缘故。这种说法的根据是,首先,《周 书》中所记载的卜事,如武王卜伐纣、周公为武王卜病、周公卜伐叛军、召公卜建洛邑等等可以说这些都 称得上是重大的事件,均在《周礼·春官》太卜所掌的大事之列。而“凡国之大事”又都是“先筮而后卜” 就可以推断周初的这些卜事,都曾卜筮兼用。由于篮仅仅是卜前的一个程序而已,其吉凶如何,最终还 要由龟卜来决定。故尔,在记载这些占事时,只言卜而省略了筮。这种现象在《周礼》中较为常见。例如, 太卜”之卜,显然指龟卜,但决不能因只言卜而不言筮,而否认“太卜”除掌龟卜外,还掌占筮。又如,郑玄 《周礼·春官》注“占人掌占龟”时说:“占人亦占篮,言掌占龟者筮短龟长,主于长者。”占人之职本来既 掌卜又掌筮,但经文为什么只称“掌占龟”呢?郑玄以“篮短龟长”来解释这四个字见于《左传》倌公四年 “初,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公曰:从筮。卜人曰:“筮短龟长,不如从长”。古今学者 对这四个字的解释不尽相同。杜预从象与数的意义上注引僖公十五年韩简子之言:“物生而后有象,象而 后有数,龟象,筮数,故象长数短。”马融从卜筮流行的时间上认为:“筮史短龟史长”。孔颖达出于对古人 重卜轻筮的不满,认为“若至理而言,卜筐实无长短。”此说显然不妥,如无长短,那么卜人何以言“筮短龟 长”?顾炎武曾就卜书与篮书的内容上而论,在《日知录》中说:“太卜掌三兆之法,其经兆之体皆百有 201994-2007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nlrightsreservedhtp//www.cnki.ner© 1994-2007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