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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林,还有阿木林后面的小湖,在那里,夏天时,是要长满荷花的。江玫四面看 着,眼光落到墙上嵌着的一个耶稣苦像上。那十字架的颜色,显然深了许多。 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拳头,重重地打了江玫一下。江玫觉得一阵头昏,问 老赵:“这个东西怎么还在这儿?” 本来说要取下来,破除迷信,好些房间都取下来了。后来又说是艺术品让 留着,有几间屋子就留下了 “为什么要留下?为什么要留下这一间的?”江玫怔怔地看着那十字架 歪身坐在还没有铺好的床上 “那也是凑巧呗!”老赵把桌上的一块破抹布捡在手里。 “这屋子我都给收拾好啦,你归置归置,休息休息。我给你张罗点开水去。” 老赵走了。江玫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摸那十字架,却又像怕触到使人疼痛的 伤口似的,伸出手又缩回手,怔了一会儿,后来才用力一揿耶稣的右手,那十字 架好像一扇门一样打开了。墙上露岀一个小洞。江玫颠起脚尖往里看,原来被冷 风吹得绯红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低声自语:“还在!”遂用两个手指 箝出了一个小小的有象牙托子的黑丝绒盒子。 江玫坐在床边,用发颤的手揭开了盒盖。盒中露出来血点儿似的两粒红豆 镶在一个银丝编成的指环上,没有耀眼的光芒,但是色泽十分匀净而且鲜亮。时 间没有给它们留下一点痕迹一一。 江玫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欢乐和悲哀。她拿起这两粒红豆,往事像一层烟雾 从心上升起,泪水遮住了眼睛 那已经是八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江玫刚二十岁,上大学二年级。那正是一九 四八年,那动荡的翻天覆地的一年,那激动,兴奋,流了不少眼泪,决定了人生 的道路的一年。 在这一年以前,江玫的生活像是山岩间平静的小溪流,一年到头潺湲的流着, 从来也没有波浪。她生长于小康之家,父亲做过大学教授,后来做了几年官。在 江玫五岁时,有一天,他到办公室去,就再没有回来过。江玫只记得自己被送到 舅母家去住了一个月,回家时,看见母亲如画的脸庞消瘦了,眼睛显得惊人的大, 看去至少老了十年。据说父亲是患了急性肠炎去世了。以后,江玫上了小学上中 学,上了中学上大学2 木林,还有阿木林后面的小湖,在那里,夏天时,是要长满荷花的。江玫四面看 着,眼光落到墙上嵌着的一个耶稣苦像上。那十字架的颜色,显然深了许多。 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拳头,重重地打了江玫一下。江玫觉得一阵头昏,问 老赵:“这个东西怎么还在这儿?” “本来说要取下来,破除迷信,好些房间都取下来了。后来又说是艺术品让 留着,有几间屋子就留下了。” “为什么要留下?为什么要留下这一间的?”江玫怔怔地看着那十字架,一 歪身坐在还没有铺好的床上。 “那也是凑巧呗!”老赵把桌上的一块破抹布捡在手里。 “这屋子我都给收拾好啦,你归置归置,休息休息。我给你张罗点开水去。” 老赵走了。江玫站起身来,伸手想去摸那十字架,却又像怕触到使人疼痛的 伤口似的,伸出手又缩回手,怔了一会儿,后来才用力一揿耶稣的右手,那十字 架好像一扇门一样打开了。墙上露出一个小洞。江玫颠起脚尖往里看,原来被冷 风吹得绯红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她低声自语:“还在!”遂用两个手指, 箝出了一个小小的有象牙托子的黑丝绒盒子。 江玫坐在床边,用发颤的手揭开了盒盖。盒中露出来血点儿似的两粒红豆, 镶在一个银丝编成的指环上,没有耀眼的光芒,但是色泽十分匀净而且鲜亮。时 间没有给它们留下一点痕迹——。 江玫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欢乐和悲哀。她拿起这两粒红豆,往事像一层烟雾 从心上升起,泪水遮住了眼睛——。 那已经是八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江玫刚二十岁,上大学二年级。那正是一九 四八年,那动荡的翻天覆地的一年,那激动,兴奋,流了不少眼泪,决定了人生 的道路的一年。 在这一年以前,江玫的生活像是山岩间平静的小溪流,一年到头潺湲的流着, 从来也没有波浪。她生长于小康之家,父亲做过大学教授,后来做了几年官。在 江玫五岁时,有一天,他到办公室去,就再没有回来过。江玫只记得自己被送到 舅母家去住了一个月,回家时,看见母亲如画的脸庞消瘦了,眼睛显得惊人的大, 看去至少老了十年。据说父亲是患了急性肠炎去世了。以后,江玫上了小学上中 学,上了中学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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