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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朝门灯当当的石场走去。 我住在技术室主任周维本的房闻里。 这是一幢用土还造成的房屋。黄河边上,这要算是最好的 住所了。它不象帐篷,可以不受任何风雨的威胁,除了大风天气 大粒沙石打在玻璃上的响声以外,简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住 在旷野里。也不象窑洞,一点不党得有甚么阴沉。 在我的房间里听隔壁技术室的话声是一清二楚,甚至在我 跟别人谈话的时候,隔壁的人打电话都能使谈话中断。各处工 地在电话望提出的问题,有许多是要技术室主任亲自回答的。奇 怪的是这些回答都十分相象。说得最多的是“这个问题呢,已经 请示工程局的技术处了”,“这个问题呢,施工处还没答复”。当 ·然,有不少问题,主任还是提出了意见的,但紧接着就一准 说一一“这是局里张总工程师说的”,“不,这可不是我的话呀,队 长的意思”… 都是些何等重要的问题必须请示,技术室主任自己拿不出 意见呢? 有一回,我正在跟一个装吊工人谈话,隔壁又传来周主任打 电话的声音一 “哎,别急嘛,不请示局里怎么行呢,王处长说这两天就批示 的” .: 这时候,那个名叫张广发的起重工人忽然从条凳上站了起 来,气愤地说: “又是这一套!把南岸一个螺丝拿到北岸去都要请示,要你 这个主任于屁呢?为了你这请示,我们窝了八天工了” 说完,吐了口唾沫,又坐下来给我讲,甚么叫“骑马扣”,甚么 叫“鸳鸯扣”…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气愤地说: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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