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是最脆弱的,但他是一棵能思想的芦苇。要粉碎他, 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武装起来,一股气流,一滴水,也就足以 杀死他。但是纵使宇宙要粉碎他,人还是知道他比杀死他的那 东西较高贵,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知道宇宙胜过他的地方; 而字宙对此毫无所知。”①并且,对写下这话的作者发生了 强烈的兴趣,可是,我却一直没有让这种惊异和兴趣把我引 导到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情。 当然,也可以用一句“众所周知的原因”来解释,但我 还是感到惭愧,象偿还一笔宿债一样来写这样一本小书 我们最初抓住的东西往往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可是后来 却往往让一些别的,自以为更要紧的事情给占住了,我们忙得 要命,有时简直要等到死亡迫近我们的时候才稍稍转彩一下 视线,象最初的一眼那样来看看这个世界,这一人生。我们似 乎只在青少年时期才对人生哲学感一阵兴趣,饱读《人 生精义》、《人生指南》之类的小册子。然后我们就飞快地 跨越了这一时期,好象我们什么都懂了,好象我们都已经解 决了那些至关重要的人生问题,好象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人生 的智慧也能够自然而然地增长,好象我们已经悟透了人生的 ①据当时看到的北大编《从文艺复兴到十九世纪资产阶级文学家艺 术家有关人道主义人性论官论选辑》第156页的原译,商务印书馆 1971年版。译文现有改动,请参见现在商务印书馆的译本。原文 见布妈347,拉码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