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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遭遇“远方的世界 可视作一种尊重“原旨”的“历史读法”,“设身局中”地了解特定时期的历史 要素,“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而对于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 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②。而“反思性”视角则是追求“寓意”的“当 代化解读”,通过拉开一定的距离以避免被研究对象“同质化”,此时需要照见 的,是某一时期创作者背后的某种疏漏、“不见”……以此避免拘囿在先前的 框架里讲述重复的故事,而采取与“原有的思维方式不同的方式思考”,与“原 有的观察方式不同的方式感知”,而不仅仅是“证明已经知道的东西”。通过 这一福柯所谓的“批判工作”,我们才能在今天的现实中重述对历史语境中的文 学、思想的把握,并提供经验教训。 如何获得“现代的自我” 我们可以通过不同的“物象”来进入对这两部小说的解读。比如在《哦,香 雪》中,“火车”是关键的物象和载体,它从城市飞驰驶入乡村,是香雪们想象 “远方的世界”的载体、“现代文明”的象征。尽管火车在台儿沟只停留一分钟, 尽管火车到站时已经天黑,香雪们还是“刻意斟酌着服饰和容貌”,然后“朝火车 经过的地方跑去”,如同隆重的欢迎仪式,其背后有巨大的心理动力:对山外的现 代文明、“新生活”的向往,对改变山村封闭落后、摆脱贫穷的迫切愿望。在《妙 妙》中,担负着同样表意功能的有北京来的摄制组所乘坐的船。此外,妙妙还通过 电影、电视、报刊杂志来了解外面世界所流行的“服饰方面的新潮情况”,这似乎 比香雪“进步”多了。意义略为复杂一点的还有那个男演员离开之前送给妙妙的 只小半导体收音机”,尽管“妙妙就很专注地听着”,但是“这只收音机的频 道很难调准,总是格吱格吱响着,发岀模模糊糊的声音”。这是不是在暗示,妙妙 所接受的远方世界的讯息与图景其实模糊不清,讯息的“模模糊糊”与接受者的专 注虔诚构成一种微讽,妙妙就沉浸于误读性的幻想之中。 妙妙幻想着告别头铺街成为“有现代意识的青年”,香雪则希望有朝一日 坐上火车投向远方世界。这两部小说,可以理解为如何获得“现代的自我”的 故事。这个“现代自我”,首先是通过对不同物品的向往、想象来表达的。小 说有一段写凤娇拉过香雪去看火车里有位妇女头上别着的一排金圈圈:“怎么我 看不见?”香雪微微眯着眼睛问;等到香雪终于看见了,但她又很快就发现了别 的——“皮书包!”。这里的问题是:为什么香雪会“看不见 无视”金圈 圈,即便看到了也很快转移视线?由此我们可以开列出香雪与凤娇们所热衷的不 同物象: 香雪:书包、铅笔盒、配乐诗朗诵……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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