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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这种思维活动具有神奇的特点。两说的共同点,即是都指文学家的一种艺术思维活 动。在我国古代的艺术思维理论中,也有想象或“想像”一词,而且远比神思"出现得早 ②,但古人论艺术思维,一般常用的还是“神思”一词 较早使用“神思”一词者,是东汉末的韦昭。他在《鼓吹曲》中有“聪睿协神思”之语, 说的是人的聪明睿智有助于神思。最早对神思”展开全面论述的是陆机的《文赋》 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旁讯。精鹜八极,心游万仞。其致也,情==而弥鲜, 物昭晰而互进。倾群言之沥液,漱六艺之芳润。浮夭渊以安流,濯下泉而潜浸。于是沈 辞怫悦,若游鱼衔钩而岀重渊之深;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曾云之峻。收百世之阙 文,采干载之遗韵,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 瞬。….罄澄心以凝思,眇众虑而为言, 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 陆机在这里虽然未用神思”一词,但却涉及了心化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如关于心化的心 理条件、神思过程中的超时空性、情感性与形象性、虚构性与创造性,以及用语言媒 介迹化等等,谈得比较全面,也具有相当的理论深度。《文赋》给刘勰以极大的影响 刘勰在这基础上作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文心雕龙》中专设了《神思》篇,明确提岀 了“神思"论,由此而确立了“神思”在中国古代艺术心化论中的重要地位。他说 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 然凝虑,思接干载,情焉动容,视听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 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臻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 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是以陶钧 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藏,澡雪精神,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 致以怿辞,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门规】意象而运斤;此盖驭 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夫神思方远,万途竞萌,规矩虚虛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 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并驱矣。 刘勰此论涉及“神思'的内涵、特征、功能,及心理条件等,比之陆机所论更为全面、系 统、深刻,也为更具体和明晰,且后来者所论也大多不出刘勰所及的理论范围,只时少 数文论家在某些理论层面上有所发展和突破 神思”作为中国古代最基本的心化方式,其内涵即是“神与物游”’,是一种主体情感与 感物所得的艺术表象相融相游、和谐运动,以逐步创造审美意象的心理活动。主体内在 的精神情感和积储于心的事物表象是作家展开“神思'时所不可少的两大基本要素。陆机说 创作时是情【日童日龙】而弥鲜,物昭晰而互进υ。刘勰说"神思”是“神与物游",“神用象 通”。明代杨慎《画品》说:“挥纤毫之笔,则万类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干里在掌。有象 由之以立,无形因之以生。"他们所说的情、“神"、“心"与物、喙象、形”,大致都指出 了神思活动的两个基本因素。因此,神思既不是单纯的主体精神活动,不是运思概念 的抽象思维;也不是纯粹的事物表象的运动。它是以审美情思为运思动力,以事物表象 为运思“实体的神与物”相互融合的心化活动。在这里,作家的内在的情感精神在神 思”中具有主导和动力的作用,它往往制约着神思”的进程,规定着神思的方向,推动 着神思的发展,所以刘勰把神思说成是情变所孕”的结果。但是,作家的审美情感毕 竟是种虛"的存在,同心中的表象相比,具有一种抽象的性质,因而,它难以成为“神 思展开的具体的实体。作家通过感物而心动所得的艺术表象,才有形象、具体、可感 的特点,才是神思运动展开的实体。离开了这一“实体而单靠纯粹的审美情感是无法 展开神思"心化的。“神思就是神与物两者相互融合、运动的过程,是创造情感性与形象 性相统-的审美意象、艺术形象的过程 神思”与下论直悟式的“兴会、“神遇不同,而是一种维妙、复杂、艰苦的艺术思维 活动。作家的思维超越时空,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 瞬”,“寂然凝虑,思接干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充分地调动—切记忆的表象,驰骋 在想象的天地之中;并按照自己的审美理想,将来自现实的带有“原始”、粗糙特征的艺术 表象加工改造、剪接组合;又“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以求音”,“规矩虚位,刻镂无形”, 进行“凭虛构象”(刘熙载《世概·赋概》),艺术虛构,以创造出全新的审美意象。在这 过程中,作家又不断地寻找合适的文字词汇将意象迹化为语言。陆机说:“倾群言之沥思”这种思维活动具有神奇的特点。两说的共同点,即是都指文学家的一种艺术思维活 动。在我国古代的艺术思维理论中,也有“想象”或“想像”一词,而且远比“神思”出现得早 ②,但古人论艺术思维,一般常用的还是“神思”一词。 较早使用“神思”一词者,是东汉末的韦昭。他在《鼓吹曲》中有“聪睿协神思”之语, 说的是人的聪明睿智有助于神思。最早对“神思”展开全面论述的是陆机的《文赋》: 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旁讯。精鹜八极,心游万仞。其致也,情==而弥鲜, 物昭晰而互进。倾群言之沥液,漱六艺之芳润。浮天渊以安流,濯下泉而潜浸。于是沈 辞怫悦,若游鱼衔钩而出重渊之深;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曾云之峻。收百世之阙 文,采千载之遗韵,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 瞬。……罄澄心以凝思,眇众虑而为言,……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 陆机在这里虽然未用“神思”一词,但却涉及了心化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如关于心化的心 理条件、神思过程中的超时空性、情感性与形象性、虚构性与创造性,以及用语言媒 介“迹化”等等,谈得比较全面,也具有相当的理论深度。《文赋》给刘勰以极大的影响。 刘勰在这基础上作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文心雕龙》中专设了《神思》篇,明确提出 了“神思”论,由此而确立了“神思”在中国古代艺术心化论中的重要地位。他说: 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 然凝虑,思接千载,情焉动容,视听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 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臻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 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是以陶钧 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藏,澡雪精神,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 致以怿辞,然后使玄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门规】意象而运斤;此盖驭 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夫神思方远,万途竞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 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并驱矣。 刘勰此论涉及“神思”的内涵、特征、功能,及心理条件等,比之陆机所论更为全面、系 统、深刻,也为更具体和明晰,且后来者所论也大多不出刘勰所及的理论范围,只时少 数文论家在某些理论层面上有所发展和突破。 “神思”作为中国古代最基本的心化方式,其内涵即是“神与物游”,是一种主体情感与 感物所得的艺术表象相融相游、和谐运动,以逐步创造审美意象的心理活动。主体内在 的精神情感和积储于心的事物表象是作家展开“神思”时所不可少的两大基本要素。陆机说 创作时是“情【日童日龙】而弥鲜,物昭晰而互进”。刘勰说“神思”是“神与物游”,“神用象 通”。明代杨慎《画品》说:“挥纤毫之笔,则万类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千里在掌。有象 由之以立,无形因之以生。”他们所说的“情”、“神”、“心”与“物”、“象”、“形”,大致都指出 了“神思”活动的两个基本因素。因此,“神思”既不是单纯的主体精神活动,不是运思概念 的抽象思维;也不是纯粹的事物表象的运动。它是以审美情思为运思动力,以事物表象 为运思“实体”的“神”与“物”相互融合的心化活动。在这里,作家的内在的情感精神在“神 思”中具有主导和动力的作用,它往往制约着“神思”的进程,规定着“神思”的方向,推动 着“神思”的发展,所以刘勰把“神思”说成是“情变所孕”的结果。但是,作家的审美情感毕 竟是一种“虚”的存在,同心中的表象相比,具有一种“抽象”的性质,因而,它难以成为“神 思”展开的具体的“实体”。作家通过感物而心动所得的艺术表象,才有形象、具体、可感 的特点,才是“神思”运动展开的“实体”。离开了这一“实体”而单靠纯粹的审美情感是无法 展开“神思”心化的。“神思”就是神与物两者相互融合、运动的过程,是创造情感性与形象 性相统一的审美意象、艺术形象的过程。 “神思”与下论直悟式的“兴会”、“神遇”不同,而是一种维妙、复杂、艰苦的艺术思维 活动。作家的思维超越时空,“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 瞬”,“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充分地调动一切记忆的表象,驰骋 在想象的天地之中;并按照自己的审美理想,将来自现实的带有“原始”、粗糙特征的艺术 表象加工改造、剪接组合;又“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以求音”,“规矩虚位,刻镂无形”, 进行“凭虚构象”(刘熙载《世概·赋概》),艺术虚构,以创造出全新的审美意象。在这 过程中,作家又不断地寻找合适的文字词汇将意象“迹化”为语言。陆机说:“倾群言之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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