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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一士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3 分子不属于任何固定的经济阶级,知识和思想则成为他们的唯一的凭 藉,因此他们才能坚持自己的“思想上的信念”。这个说法又儿乎和孟 子关于“士”的观察不谍而合:“无恒产而有恒心者,唯士为能。”我们忍 不住要追问:为什么知识分子阶层在西方出现得这样迟,而中国竟早在 先秦时代便已产生了“士”呢?中国的“士”自孔子以来便形成了一个延 续不断的传统,西方近代知识分子推道竟没有历史的渊源吗? 这些带有根本性质的大问题是不可能有现成的答案的。但是上述 两个重要的文化现象一一中国有一个两千多年的“士”的传统,而西方 “知识分子”出现于近代一则值得我们认真的思索。必须说明,虽然 中国的“士”和西方的“知识分子”在基本精神上确有契合之处,但是我 并不认为这两者之间可以划等号。我们固然可以在二十世纪中国知识 分子的身上发现“士”的明显遗迹,然而他们毕竟不是传统的“士”了。 “士”与“知识分子”之间的歧异不是这篇短序中所能涉及的,我在下而 只想说明一点:中国史上有一个源远流长的“士”阶层似乎更缣中地表 现了中国文化的特性,也似乎更能说明中西文化的异质之所在。 从思想史的现点看,西方近代的知识分子的起源和十八世纪启蒙 运动的关系最为密切。康德普给启蒙运动的精神下了一个简明扼要的 界说,即“有勇气在一切公共事务上运用理性”。这句话恰好可以代表 近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但这一精神的出现却必须从西方文化的全部背 景中去求了解。“理性”源于古代希腊,代表了西方文化的最原始并且 也是最主要的特征。古希腊理性的最重要的结晶则无疑是哲学(包括 科学在内)。所以希腊的哲学家可以说是西方知识分子的原型。但是 古代哲学家在精神上和启蒙运动以来的知识分子颇有不同。古希腊的 “理性”主要表现为“理论的理性”或“思辨的理性”。柏拉图和亚里士多 德都把世界一分为二:一方面是超越的本体或真理世界,另一方面是现 实的世界。这是“外在超越”型文化的特色。两个世界的清楚划分是西 方文化的特显精彩之处,然而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之一即是二分 的思维方式的普遍流行。二分思维虽非西方所独有,但确是西方文化 中一个极为强烈的倾向;理论和实践的二分便是其具体的表现之一。 “理论的理性”只对永恒不变的真理世界感兴趣,扰攮的现实世界是不 值得注意的,因为前者是“本体”,后者不过是“现象”而已。所以亚里士 多德认为哲学家的全副生命都应该奉献于永恒事物的探究;现象界尽 管千变万化,而哲学家所追求的则只是万象纷纭后面的不变原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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