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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润秋) 人生在世,谁不希望生活愉快?可是,要真正做到谈何容易。因为我们常常会碰到不称 心的人,不如意的事。尤其刚刚步入少年之旅的中学生,随着青春意识的一天天觉醒,幼稚 与成熟并存,自尊与烦恼共增,一旦受了委屈,忧郁的感伤就笼罩了我们的心头,生活也随 之失去了光彩。其实,好多时候,我们受到的委屈并非我们所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们的怨恨 也并非我们所感觉的那么理直气壮。假如能够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给以冷静的思索和应 有的谅解,那么,很多怨恨可以化解,很多烦恼都能释然。可惜,我们往往忽略了它一体 谅,这是一门生活的艺术,是人生修养的一个重要方面。努力去掌握它,是摆在每个人面前 的严峻的课题。 毛毛的“痛苦 毛毛一直很痛苦,因为她妈妈“偏心眼”。在学校里,她是个活跃分子,非常好动,好交 际,性格开朗,还带有几分“疯气”。学校开联欢会,她们班岀了一个舞蹈节目,别的人要文 艺委员三请四请才忸忸怩怩地去排练,她的水平远够不上份,却兴冲冲地自告奋勇:“算我 一个。”演出那天,就她最显眼,动作难看且不合节奏。下台后,有个男同学取笑她,她也 不客气地回敬人家:“比你好,不信,你试试?”对方一时语塞,随即笑得更加响亮,她也跟 着咯咯地笑。全班公认,毛毛是最开心的人。毛毛不同意,她说:“你们不了解,我是黄连 地里弹琴—苦中作乐。我在家里,别提有多压抑了,所以在学校里我就尽情地开心。”说 这话时,她一脸正经,神色黯然,绝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她们家姐妹两个,母亲总是偏着 妹妹,干活,让毛毛干重的、累的,吃东西,给毛毛差的、少的。母亲说:“你是姐姐,应 该让妹妺,况且,她腿不好。”毛毛很不服气,就算我是姐姐,就算她腿瘸,我多干活,没 话说,那么吃东西,为什么也要她多一点呢?连穿衣服,也是给她买新的,老叫我将就呢?毛 毛气得直咬牙,她甚至怀疑自己大概是领来的。为此,她偷偷地哭过好几次,她深深地为自 己的“不平”遭遇而愤懑。有一次,她正在写作文,母亲突然叫她去买酱油,她很不高兴,说: “我有事,为什么不叫妹妹去?”母亲说:“我急等着用,你走得快,当然应该叫你去。”毛毛 说:“我在忙,她闲着,应该她去。”母亲火了,声音也提高了一倍:“你到底去不去?”妹妹 一看架势不对,连忙一颠一颠地来拿瓶子:“我去买,我去买。”母亲一把推开妹妹:“不要 你去!毛毛,听到没有,快去买酱油!”“不去。”母亲气得骂道:“你这个女儿,我白养了!”毛 毛脖子一梗:“谁要你养。”母亲被气得火星直冒,盛怒之下,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捂着火 辣辣的面孔,一动不动地盯着母亲,那两道冷光,分明地表明了她的决心和愤恨。那天,是 毛毛胜了,她终究没有去买酱油,但挨了一个耳光。她写作文的情绪完全破坏了,再也写不 出一个字。好几天,家里的气氛都阴沉沉的。当同学们在一起谈论自己的父母时,她亳不掩 饰地对别人宣称:“我最讨厌我妈妈,讨厌极了。”她还发誓:“将来考大学,我一定要考外 地的大学,远远地离开这个家,越远越好。”她决意出出这口气。不久,她参加全市影评征 文比赛,获三等奖,除了一本获奖证书外,还拿到了20元钱奖金。拿着两张大票子,她喜 滋滋地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她知道,父亲爱喝两盅,最后,用这钱全部孝敬了父亲,买了四 瓶酒,外加一大包花生米。毛毛存心要气气母亲,母亲的自尊心极强,感情的天平如此明显 地向一头倾斜,她肯定受不了,而这,正是毛毛要达到的目的。回到家里,毛毛高声宣布: 我的一篇文章得了奖,奖了20元钱…”全家人一听,又惊奇又高兴。随后,她得意洋洋 地把一些东西放到桌上:“呶,爸爸,这酒,是我买给您喝的;这花生米,给您下酒,好不 好?”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好,当然好..”母亲被冷落在一边,什么东西也没她的份。女 儿居然无视她的存在,凄凉之情不由得袭上心头,她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毛毛心里则充 满了一种发泄的快感。她不知道,她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母亲的心。其实,她和妹妹都是母亲 亲生的孩子,母亲一样地喜欢她们。只是妹妹因小时候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右腿残废, 因此,母亲对她就格外地照顾、体贴一些。这是一种包含着内疚、怜惜的复杂的爱,凭毛毛(江润秋) 人生在世,谁不希望生活愉快? 可是,要真正做到谈何容易。因为我们常常会碰到不称 心的人,不如意的事。尤其刚刚步入少年之旅的中学生,随着青春意识的一天天觉醒,幼稚 与成熟并存,自尊与烦恼共增,一旦受了委屈,忧郁的感伤就笼罩了我们的心头,生活也随 之失去了光彩。其实,好多时候,我们受到的委屈并非我们所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们的怨恨 也并非我们所感觉的那么理直气壮。假如能够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给以冷静的思索和应 有的谅解,那么,很多怨恨可以化解,很多烦恼都能释然。可惜,我们往往忽略了它──体 谅,这是一门生活的艺术,是人生修养的一个重要方面。努力去掌握它,是摆在每个人面前 的严峻的课题。 毛毛的“痛苦” 毛毛一直很痛苦,因为她妈妈“偏心眼”。在学校里,她是个活跃分子,非常好动,好交 际,性格开朗,还带有几分“疯气”。学校开联欢会,她们班出了一个舞蹈节目,别的人要文 艺委员三请四请才忸忸怩怩地去排练,她的水平远够不上份,却兴冲冲地自告奋勇:“算我 一个。”演出那天,就她最显眼,动作难看且不合节奏。下台后,有个男同学取笑她,她也 不客气地回敬人家:“比你好,不信,你试试?” 对方一时语塞,随即笑得更加响亮,她也跟 着咯咯地笑。全班公认,毛毛是最开心的人。毛毛不同意,她说:“你们不了解,我是黄连 地里弹琴──苦中作乐。我在家里,别提有多压抑了,所以在学校里我就尽情地开心。” 说 这话时,她一脸正经,神色黯然,绝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她们家姐妹两个,母亲总是偏着 妹妹,干活,让毛毛干重的、累的,吃东西,给毛毛差的、少的。母亲说:“你是姐姐,应 该让妹妹,况且,她腿不好。” 毛毛很不服气,就算我是姐姐,就算她腿瘸,我多干活,没 话说,那么吃东西,为什么也要她多一点呢?连穿衣服,也是给她买新的,老叫我将就呢? 毛 毛气得直咬牙,她甚至怀疑自己大概是领来的。为此,她偷偷地哭过好几次,她深深地为自 己的“不平”遭遇而愤懑。有一次,她正在写作文,母亲突然叫她去买酱油,她很不高兴,说: “我有事,为什么不叫妹妹去?”母亲说:“我急等着用,你走得快,当然应该叫你去。”毛毛 说:“我在忙,她闲着,应该她去。”母亲火了,声音也提高了一倍:“你到底去不去?”妹妹 一看架势不对,连忙一颠一颠地来拿瓶子:“我去买,我去买。” 母亲一把推开妹妹:“不要 你去!毛毛,听到没有,快去买酱油!” “不去。” 母亲气得骂道:“你这个女儿,我白养了!” 毛 毛脖子一梗:“谁要你养。” 母亲被气得火星直冒,盛怒之下,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捂着火 辣辣的面孔,一动不动地盯着母亲,那两道冷光,分明地表明了她的决心和愤恨。那天,是 毛毛胜了,她终究没有去买酱油,但挨了一个耳光。她写作文的情绪完全破坏了,再也写不 出一个字。好几天,家里的气氛都阴沉沉的。当同学们在一起谈论自己的父母时,她毫不掩 饰地对别人宣称:“我最讨厌我妈妈,讨厌极了。”她还发誓:“将来考大学,我一定要考外 地的大学,远远地离开这个家,越远越好。” 她决意出出这口气。不久,她参加全市影评征 文比赛,获三等奖,除了一本获奖证书外,还拿到了 20 元钱奖金。拿着两张大票子,她喜 滋滋地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她知道,父亲爱喝两盅,最后,用这钱全部孝敬了父亲,买了四 瓶酒,外加一大包花生米。毛毛存心要气气母亲,母亲的自尊心极强,感情的天平如此明显 地向一头倾斜,她肯定受不了,而这,正是毛毛要达到的目的。回到家里,毛毛高声宣布: “我的一篇文章得了奖,奖了 20 元钱……”全家人一听,又惊奇又高兴。随后,她得意洋洋 地把一些东西放到桌上:“呶,爸爸,这酒,是我买给您喝的;这花生米,给您下酒,好不 好?” 父亲乐得合不拢嘴:“好,当然好……” 母亲被冷落在一边,什么东西也没她的份。女 儿居然无视她的存在,凄凉之情不由得袭上心头,她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毛毛心里则充 满了一种发泄的快感。她不知道,她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母亲的心。其实,她和妹妹都是母亲 亲生的孩子,母亲一样地喜欢她们。只是妹妹因小时候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右腿残废, 因此,母亲对她就格外地照顾、体贴一些。这是一种包含着内疚、怜惜的复杂的爱,凭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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