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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的承担者吗?我们能说知识分子今天是一个革命的阶级吗?我的回答是:不,我们不能 那么说。但是我们能说,而且我认为我们必须说,知识分子可以起一个关键性的准备作用, 仅此而已:而且我认为这已经足够了。其本身不是也不能是一个革命阶级,但是它能成为催 化剂,而且能发挥准备作用—一当然不是第一次:事实上一切革命都是这样开始的一一但或 许今天比以往更需如此。因为在生产过程中占据关键地位的人,正是将从这一群体中选拔出 来,将来更是如此;也正因为此,我们有一个非常坚实的物质基础。由于我们所谓的物质生 产过程中日益明显的科学特征,知识分子的角色改变了。正是从这个群体中,将产生重要地 位上的重要人物:科学家、研究人员、技师、工程师,甚至心理学家一一因为心理学将继续 成为社会所必须的、无论是奴役还是解放的工具 我们把这个阶级,即知识分子阶级,称作新的工人阶级。我相信这个称呼至多算是不成 熟的。他们是一—这点我们不应该忘记一一现存体系的特别受益者。但他们也是科学的解放 能力和对这种能力的压制性、奴役性使用之间的突出矛盾的根源。激活这种被压制的和被操 纵的矛盾,使它作为变革的催化剂发生作用,是现有社会的反对者在今天的主要任务之 它是而且必须是一项政治任务。 教育是我们的工作,但必须是在一个新的意义上的教育。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 在政治实践上,今天的教育都不仅仅是讨论,不仅仅是教授、学习和写作了。只有超出教室, 只有超出学院、学校和大学,否则教育将没有任何力量。由于我们的整个生存已经变成政治 和社会控制( social engineering)的主体和客体,因此教育必须同时包括思想和身体,推理 和想象,以及智力需要和本能需要。我要强调,这不是一个使学校和大学,使教育系统政治 化的问题。教育系统已经是政治性的了。我只需要提醒你们注意,大学被卷入由政府和各种 各样的准政府机构所委托的大型研究(其性质你们从诸多例子中可以知道)的程度,已经令 人难以置信(我是指美国而言)。 教育系统是政治性的,所以并不是我们想要把它政治化。我们所需要的是与现有政策相 对立的一项反政策。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必须在这个社会本身完全动员( total mobilization) 的基础上去满足它。我们必须用在自由状态下的教化来对抗在奴役状态下的教化。我们每个 人必须在自己身上,并且努力在别人身上,激发起对一个没有恐惧、没有残忍、没有愚昧的 生活的本能需要。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能够发动起一场本能性和智力性的剧变,以此来反抗 在全世界散播侵略和压制的富裕的价值观。 在我做出结论之前,我想谈谈我关于嬉皮士的一点看法。它对我来说是一件严肃的事。 如果我们说的是一种与富裕社会的价值相对立的本能性剧变的出现,那么我认为我们就应该 在这里寻找它。对我来说,似乎嬉皮士象任何左派反主流运动( nonconformist movement) 样是分裂的。其中有两个部分,或两个团体,两种倾向。其中的大部分仅仅是在私人层次 上的化妆舞会和丑角表演,因此它们的确正如杰若斯( Gerassi)所言,是完全无害的,在许 多情况下是美好而迷人的,但仅此而已。但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在嬉皮士身上,尤其是在 象迪杰斯( Diggers)和普务斯( Provos)这种嬉皮士身上的这样一种倾向中,有一个内在的 政治因素一一或许在美国比在这儿更多。这的确是新的本能需要和价值的出现。这种经验确 实存在。这里出现了一种反抗有效率的和疯狂的合理性( insane reasonableness)的新的感觉 力。人们拒绝遵守这样的游戏规则——这种游戏从一开始人们就知道它是被人操纵的,人们 反抗清教徒道德观中的洁癖( compulsive cleanliness,以及从这种道德观中所滋生出来的侵 略一一正如我们在越南和别的事务中所看到的那样 至少嬉皮士的这一部分一一其中性的、道德的和政治的反叛在一定程度上连成一体 确实是一种非侵略性的( nonaggressive)生活方式:一种挑衅性的非侵略性( aggressive nonaggressiveness)的示威,它从而至少潜在地展示了有着质的不同的价值观,展示了对价 值的重新评估。 66 变革的承担者吗?我们能说知识分子今天是一个革命的阶级吗?我的回答是:不,我们不能 那么说。但是我们能说,而且我认为我们必须说,知识分子可以起一个关键性的准备作用, 仅此而已;而且我认为这已经足够了。其本身不是也不能是一个革命阶级,但是它能成为催 化剂,而且能发挥准备作用——当然不是第一次;事实上一切革命都是这样开始的——但或 许今天比以往更需如此。因为在生产过程中占据关键地位的人,正是将从这一群体中选拔出 来,将来更是如此;也正因为此,我们有一个非常坚实的物质基础。由于我们所谓的物质生 产过程中日益明显的科学特征,知识分子的角色改变了。正是从这个群体中,将产生重要地 位上的重要人物:科学家、研究人员、技师、工程师,甚至心理学家——因为心理学将继续 成为社会所必须的、无论是奴役还是解放的工具。 我们把这个阶级,即知识分子阶级,称作新的工人阶级。我相信这个称呼至多算是不成 熟的。他们是——这点我们不应该忘记——现存体系的特别受益者。但他们也是科学的解放 能力和对这种能力的压制性、奴役性使用之间的突出矛盾的根源。激活这种被压制的和被操 纵的矛盾,使它作为变革的催化剂发生作用,是现有社会的反对者在今天的主要任务之一。 它是而且必须是一项政治任务。 教育是我们的工作,但必须是在一个新的意义上的教育。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 在政治实践上,今天的教育都不仅仅是讨论,不仅仅是教授、学习和写作了。只有超出教室, 只有超出学院、学校和大学,否则教育将没有任何力量。由于我们的整个生存已经变成政治 和社会控制(social engineering)的主体和客体,因此教育必须同时包括思想和身体,推理 和想象,以及智力需要和本能需要。我要强调,这不是一个使学校和大学,使教育系统政治 化的问题。教育系统已经是政治性的了。我只需要提醒你们注意,大学被卷入由政府和各种 各样的准政府机构所委托的大型研究(其性质你们从诸多例子中可以知道)的程度,已经令 人难以置信(我是指美国而言)。 教育系统是政治性的,所以并不是我们想要把它政治化。我们所需要的是与现有政策相 对立的一项反政策。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必须在这个社会本身完全动员(total mobilization) 的基础上去满足它。我们必须用在自由状态下的教化来对抗在奴役状态下的教化。我们每个 人必须在自己身上,并且努力在别人身上,激发起对一个没有恐惧、没有残忍、没有愚昧的 生活的本能需要。我们必须明白,我们能够发动起一场本能性和智力性的剧变,以此来反抗 在全世界散播侵略和压制的富裕的价值观。 在我做出结论之前,我想谈谈我关于嬉皮士的一点看法。它对我来说是一件严肃的事。 如果我们说的是一种与富裕社会的价值相对立的本能性剧变的出现,那么我认为我们就应该 在这里寻找它。对我来说,似乎嬉皮士象任何左派反主流运动(nonconformist movement) 一样是分裂的。其中有两个部分,或两个团体,两种倾向。其中的大部分仅仅是在私人层次 上的化妆舞会和丑角表演,因此它们的确正如杰若斯(Gerassi)所言,是完全无害的,在许 多情况下是美好而迷人的,但仅此而已。但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在嬉皮士身上,尤其是在 象迪杰斯(Diggers)和普务斯(Provos)这种嬉皮士身上的这样一种倾向中,有一个内在的 政治因素——或许在美国比在这儿更多。这的确是新的本能需要和价值的出现。这种经验确 实存在。这里出现了一种反抗有效率的和疯狂的合理性(insane reasonableness)的新的感觉 力。人们拒绝遵守这样的游戏规则——这种游戏从一开始人们就知道它是被人操纵的,人们 反抗清教徒道德观中的洁癖(compulsive cleanliness),以及从这种道德观中所滋生出来的侵 略——正如我们在越南和别的事务中所看到的那样。 至少嬉皮士的这一部分——其中性的、道德的和政治的反叛在一定程度上连成一体—— 确实是一种非侵略性的(nonaggressive)生活方式:一种挑衅性的非侵略性(aggressive nonaggressiveness)的示威,它从而至少潜在地展示了有着质的不同的价值观,展示了对价 值的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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