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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马克思曾为这样一个问题面烦恼:为什么尽管产生古希腊艺 术的社会条作已经消亡,古希腊艺术仍然保持其“永桓的魅力”? 但是,鉴于历史尚未终结,我们怎么知道它会保持“永恒的”魅力 呢?我们不妨想一想:凭借某些考古学的研究成果,我们知道了 许多关于古希腊悲剧对其原来观众的实际意义的知识,认识到观 众的兴趣所在与我们的兴趣相差甚远,从而开始以这种加深了的 知识来重读这些刚本,其结果之一可能是我们不再喜爱它们。我 们或许会看到,先前我们喜爱它们是因为我们在无意之中用我们 自已的先入之见来阅读它们,一旦这种情况减少了,这些戏剧对 我们来说可能就不再是意义深远的了。 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总是根据我们自己的兴趣所在来解释 文学作品一一实际上,以“我们自己的兴趣所在”为出发点,我们 便没有能力再做其他任何事情一一这一事实可作为一条理由,说 明为什么某些文学作品似乎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保持着它们的价 值。当然,可能我们对作品本身仍然有许多先入之见;但是,也 有可能人们事实上根本不是在评价“同一部”作品,尽管他们可能 觉得他们是在评价同一部作品。“我们的”荷马并非中世纪的荷 马①,同样,“我们的”莎士比亚也不是他同时代人心目中的莎士 比亚:说得恰当些,不同的历史时期根据不同的目的塑造“不同的” 荷马与莎士比亚,在他们的作品中找出便于褒贬的成分,尽管不 一定是同一些成分。用另一种说法来说,所有文学作品都是由阅 读它们的社会“再创作”的(只是无意识地),事实上,没有一部作 品在阅读时不是被“再创作”的。没有一部作品和当时对它的评 价,能够简单地、不走样地传给新的读者群,在这一过程中,或 许绝大部分都难以辨认了;这就是为什么称为文学的东西是一个 ①原文如此。一一译注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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