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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切斯特式纯粹市场经济的轰烈的时代,但那些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社会主义计划经济要 全面消灭市场而遭到明显的失败,但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引以为证据,证明完全依赖市场 才是最好的政策。显然,我们所有人都要生活于市场和国家干预的某种混合的制度之中,棘 手的问题是:每个社会需要什么样的国家和市场的混合模式。事实上,右翼政府对市场进行 的干预,远较他们承认的多。至于它们所不愿意干预的事务一一例如英国和美国不考虑工业 政策一一大概有一天会让它们后悔的。 上述这一切与“民间社会”理论有什么相关呢?相关之处在于:反社团主义的呼声 非常能够,而亦经常通过划分国家与社会时表达出来。因此,民间社会“已经”存在于西方 的说法就需要稍为修正了。在某个意义上我们确实修正了这说法,换言之,经修正之后,这 就成了我们所要争取,以对抗现代民主政府弊端的目标 因而,我们说民间社会存在时,可以有三重意义: 最基本意义的民间社会:当存在着不受国家力量支配的民间团体时,这就是 民间社会了。 较严格意义的民间社会:当透过不受国家支配的民间团体,社会可以完全自 我建设及自我协调时,这才是民间社会。 作为对第二重意义的替代或补充,我们可以说,当这群民间团体能够有效地 左右国家政策的方向时,这就是民间社会了。 第一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存在于西方,也不少见于列宁式政治制度,而且还是生活于列宁 式政治制度的人所殷切盼望的,对此没有人能够否认。但在西方政治理论中,民间社会作为 国家的对立面,不但包含第一重意义的民间社会,更包含第二重,有时还有第三重意义的民 间社会。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将“民间社会”作为一个单数名词来使用。可以说,有关民 间社会的第二重和第三重意义,为此概念引进了一个公众的维度,这对于西方传统下的民间 社会概念是关键的。后文将继续讨论这一点 右翼对于“社团主义”的其中一项指控,可以这样表达,即“社团主义”锁压了第二重 意义的民间社会。人们也许会认为,社团主义式的谈判机制,已使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得 到充分的实现。但如果我们怀疑,在社团主义模式里,民间团体是被吸纳到国家机器里,而 非仍然具备独立力量的话,则对于社团主义能实现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这一说法,我们是 不会轻易接受的。 这就将我们带到左翼对于社团主义社会批评了,这批评有时候也可以用民间社会的概念 来表达。而同样,左翼的批评是从第二及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出发的。我所指的批评来自 有时被称为“新社会运动”( New social movements)的思潮,西德的绿党,就是体现这思 潮的一个例子 左翼的民间社会理论认为,国家和得到国家咨询的强大的民间组织已联成一气,二者同 样趋向精英统治,和它们宣称所代表的群众产生越来越大的距离。而且,二者都假技术效益 之名,对人类生活越来越多的方面进行官僚式控制。即使是福利国家( welfare state),这 最初由左派推介,而似乎象征着现代社会健康一面的制度,现在也被怀疑是对人类生活进行 控制和“规格化”( normaliz ation)的工具。成为福利国家制度的受益人,就是向官僚规章 屈服,就是任由自己的生活被一些框框局限,而无法自己塑造自己的生活 面对这种局面,人们的一种回应是尝试透过自发联系的组织,开辟一个独立于外力而能 自我协调的空间。另一种回应,则是力图使新社会运动在政策制定过程中赢得更大影响力 这两种策略正好分别与第二重及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相呼应,因而西方的新左派受到诱 惑,也开始主张“民间社会”,这并不奇怪的:西方的新左派觉得自己和社会主义阵营中的曼切斯特式纯粹市场经济的轰烈的时代,但那些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社会主义计划经济要 全面消灭市场而遭到明显的失败,但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引以为证据,证明完全依赖市场 才是最好的政策。显然,我们所有人都要生活于市场和国家干预的某种混合的制度之中,棘 手的问题是:每个社会需要什么样的国家和市场的混合模式。事实上,右翼政府对市场进行 的干预,远较他们承认的多。至于它们所不愿意干预的事务——例如英国和美国不考虑工业 政策——大概有一天会让它们后悔的。 上述这一切与“民间社会”理论有什么相关呢?相关之处在于:反社团主义的呼声, 非常能够,而亦经常通过划分国家与社会时表达出来。因此,民间社会“已经”存在于西方 的说法就需要稍为修正了。在某个意义上我们确实修正了这说法,换言之,经修正之后,这 就成了我们所要争取,以对抗现代民主政府弊端的目标。 因而,我们说民间社会存在时,可以有三重意义: 一、 最基本意义的民间社会:当存在着不受国家力量支配的民间团体时,这就是 民间社会了。 二、 较严格意义的民间社会:当透过不受国家支配的民间团体,社会可以完全自 我建设及自我协调时,这才是民间社会。 三、 作为对第二重意义的替代或补充,我们可以说,当这群民间团体能够有效地 左右国家政策的方向时,这就是民间社会了。 第一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存在于西方,也不少见于列宁式政治制度,而且还是生活于列宁 式政治制度的人所殷切盼望的,对此没有人能够否认。但在西方政治理论中,民间社会作为 国家的对立面,不但包含第一重意义的民间社会,更包含第二重,有时还有第三重意义的民 间社会。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将“民间社会”作为一个单数名词来使用。可以说,有关民 间社会的第二重和第三重意义,为此概念引进了一个公众的维度,这对于西方传统下的民间 社会概念是关键的。后文将继续讨论这一点。 右翼对于“社团主义”的其中一项指控,可以这样表达,即“社团主义”锁压了第二重 意义的民间社会。人们也许会认为,社团主义式的谈判机制,已使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得 到充分的实现。但如果我们怀疑,在社团主义模式里,民间团体是被吸纳到国家机器里,而 非仍然具备独立力量的话,则对于社团主义能实现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这一说法,我们是 不会轻易接受的。 这就将我们带到左翼对于社团主义社会批评了,这批评有时候也可以用民间社会的概念 来表达。而同样,左翼的批评是从第二及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出发的。我所指的批评来自 有时被称为“新社会运动”(New Social Movements)的思潮,西德的绿党,就是体现这思 潮的一个例子。 左翼的民间社会理论认为,国家和得到国家咨询的强大的民间组织已联成一气,二者同 样趋向精英统治,和它们宣称所代表的群众产生越来越大的距离。而且,二者都假技术效益 之名,对人类生活越来越多的方面进行官僚式控制。即使是福利国家(welfare state),这 最初由左派推介,而似乎象征着现代社会健康一面的制度,现在也被怀疑是对人类生活进行 控制和“规格化”(normalization)的工具。成为福利国家制度的受益人,就是向官僚规章 屈服,就是任由自己的生活被一些框框局限,而无法自己塑造自己的生活。 面对这种局面,人们的一种回应是尝试透过自发联系的组织,开辟一个独立于外力而能 自我协调的空间。另一种回应,则是力图使新社会运动在政策制定过程中赢得更大影响力。 这两种策略正好分别与第二重及第三重意义的民间社会相呼应,因而西方的新左派受到诱 惑,也开始主张“民间社会”,这并不奇怪的:西方的新左派觉得自己和社会主义阵营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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